霍家树大根深,想给他们家里制造点儿麻烦易如反掌。
……
霍崤之出了大厅,车已经停在机场门口等?他。
开车的人小步跑上前来,低头唤一声,“霍少。”
“霍仲英什么时候来的?”
“两天前。”
“字签了?”
“已经签了。”
“好啊,我前脚才走,他后脚就来,”幽深的颜色酝酿在眸底,霍崤之眉眼顿时凌厉起来,“父慈子孝合起伙来耍我,真把我的东西?当他自?己的了。”
“霍少,我们现在去哪?”
“车我自?己开。”
霍崤之打?开驾驶座车门,回头吩咐,“你回马场,那些拿着我薪水不办事的人,今天就让他们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
他直接把车直接开到了公司楼下。
他父亲平日来G市的办公室在这?儿,这?个?时间,霍仲英为了维持他敬业勤勉的风评,极有可?能?也呆在这?里。
钥匙扔给保安,霍崤之面无表情迈进门。这?放在旁人眼里,便是?一派气势汹汹的模样。
公司前台等?这?二世祖过去,赶紧往楼上打?电话。
才待霍崤之出了电梯口,霍仲英的秘书便已迎上来。他俯身恭恭敬敬在他待要走过的路上行下一礼。
“风声够快啊。”霍崤之连眼角都懒得?捎给他。
“二少。”秘书匆忙上前,似是?想跟紧他。
霍崤之闻声,却是?顿住脚步,缓缓转过来了。
“什么?”
这?二世祖平日不常来公司,仅有的几次碰面,印象最深的,也不过是?他有一副极好的皮囊。此刻,秘书瞧着那漆黑的眼睛,不知怎地竟生出几分寒意。
“二——”
霍崤之直接扯着他的领口将他拎到跟前,低声又问了一遍,“你叫我什么?”
他俊美的脸上唇角微弯,白牙人畜无害,但却莫名叫人颤栗。
他终于记起来,眼前的纨绔,不仅是?桀骜难驯,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小魔头。
霍仲英母子进门那年?,圈里曾经有人用他父亲私生子比他年?纪还大这?梗笑他,被他赤手空拳打?得?住了两个?多?月医院。就这?样,到末了,那人父母还得?规规矩矩拎着礼物上门赔罪。
早年?还有传闻,说他在英国?上中学时候,曾用气|枪连开几发,差点将一个?入室抢劫的劫匪射杀。
十五六岁的年?纪他便已经有了那样的胆量,如今又还有什么不敢的?
心无畏惧的人才最可?怕。
倘若他今天决心要拿他发作,那么这?里谁也保不住他。
“霍少。”
他垂眸胆战心惊重新?开口。
霍崤之终于松手,似是?掸灰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
“霍仲英呢?”
“总经理?不在……”
他没再听他说什么,直接推门进了办公室。
顶楼空荡,果然不见?人影,霍崤之在室内转了一圈,站定在那古董花瓶前。
“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你叫他现在就滚出来吧。”
“总经理?在忙……”
见?那秘书面上为难,霍崤之直接伸手一推,花瓶径直下落,来不及去抢接,已经重重帅裂在地面,瓷片四处飞溅。
“手滑。”霍崤之无辜摊了手,又插回裤袋,缓缓行至另一件瓷器面前。
“你说他忙什么呢?”那语气听上去漫不经心,他抬手把玩瓷器细长?的颈口,“忙着拆我的东西??”
“霍……”
秘书没来得?及说话,又一件瓷器在地面报废了。
接下来,霍崤之把整间办公室所有的易碎物品光顾了一遍,躺在办公桌前的牛皮椅子上休息时,霍仲英终于闻声赶来了。
霍崤之翘腿把椅子转过来。
眼前的人正是?而立之年?,金边眼镜,西?服革履,俨然一副商界精英的模样。
他环视了室内半晌,忽地笑起来,“崤之,你这?样幼稚,倒当真还是?个?孩子。”
霍崤之没有笑。
“把协议撕了,我的东西?,你没有权利签字。”
“崤之,这?你找我就没用了,没有父亲的首肯,我敢做什么?”
一个?眼神示意,那秘书便将茶端上来,霍仲英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推到他跟前,“不然你回帝都找父亲说说看?”
“你以为你们母子那点小动作瞒得?了谁?”霍崤之抬手便泼他一脸。
“没有你在其中怂恿,他根本就不会投资环海。”
霍仲英的笑意僵在脸上,拳头握紧,许久,才又松开。秘书慌忙上来替他擦拭脸上的水迹,却被他挥到一边。
“木已成舟,崤之,你现在找我又能?怎么样?能?改变什么?”
“能?啊。”霍崤之终于从那椅子上站起来,松了松十指,一拳砸上他的脸。
“既然说我是?个?孩子,打?你几下应该没人当回事吧?”
霍仲英的脸被狠狠甩朝一侧,眼镜也飞落到地板,唇角的淤血微渗。
“你以为自?己的地位很稳固么?”霍崤之冷冷地看着他。
“别惹我。最后跟你说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霍霍破坏力M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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