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看着这一幕只?感觉这什么跟什么呀,他爬了起来决定先从?这森林中出?去了再说,虎杖说一定回来找他,那他也得找个能一眼被看见的地方才行。
夏目随便挑了个方向,似乎运气不错,直接走出?了森林,他看着远处的人烟松了口气。猫咪将兔子妖怪踩在脚底下哈哈大笑,结果转头一看,“夏目玲子”居然不见了。
“谢谢您。”在得知这里是哪里之后,夏目便沿着那人指的方向前往城镇。
那人看着远去的夏目的背影想,也不知这是哪家的孩子竟然如此顽皮的跑到森林里。
如果能找到电话亭,给乙骨前辈打个电话就好?了,夏目这么想着,不过现在他身上除了友人帐以外?什么也没有,也没有钱,不知还能不能遇到可以借钱给他的好?人。
和虎杖、乙骨重逢的兴奋劲过了之后,夏目只?觉得一种疲惫涌了上来,夏油杰被五条桑关?起来之前说的那句话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回放。
他说:“我?们是家人,你不能和他们一起离开。”
夏油杰以及央智子还有姐妹花都?一直强调着一个概念——“家人”,“他们”是家人。
夏目没有家人,但他也想拥有家人,但是愿意把他纳入家人却?是那样一群人。
夏目垂着头走着,因为如果他抬头的话就会发现,自己是孤身一人。
“诶,你是贵志吧。”
忽的一个声音叫住了他,那是一位美人,棕色的头发被盘在脑后,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不只?是脸上的皱纹,还有让人无法拒绝的温柔气质。
她有些不确定,上前两步才确定自己确实没有认错,“你是夏目贵志吧,怎么在这里呢?”
夏目认识这个女人,在上上个借住家庭的时候,因为自己又做了蠢事?的半夜跑出?来的时候碰到过。
“藤原塔子阿姨?”
在衣食住行上夏油杰没有亏待夏目,虽然他穿着看起来还不错的衣服,但是经?过了半晚的打架,半晚的高挂东南枝,夏目此时可以说是十?分狼狈,衣服上都?是脏污,脸颊上还有些细小的伤痕,脸色也有些苍白。
藤原塔子上前两步蹙眉担心地问道:“你这模样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没事?吗?不会是一个人来到这里的吧?”
此时夏目的肚子发出?咕噜的声音,还没等夏目反应过来,藤原塔子握住夏目的手:“你这样可不行,正?好?来我?家收拾一下吧。”
或许是塔子阿姨的手太温暖,或是担心的神情太过真诚,夏目没有拒绝。
正?如当初见面的时候,塔子阿姨说的她家是独栋的房子宽敞又明亮,看着身上的脏污与灰尘夏目十?分拘谨。
塔子阿姨微笑,“没事?的,进来吧。”
塔子阿姨把夏目推进浴室,穿着滋伯父年轻时的衣服从?浴室中出?来,等待夏目的是一碗正?冒着热气的面。
塔子阿姨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抱歉呀,现在只?能用这个招待你。”
夏目拿起筷子,洁白的面条浸泡在透明汤中,其上上点缀着绿色的香葱,香味扑鼻而来。
塔子阿姨将刚做好?的蛋卷和炸虾放在他的面前,“怎么了,不是已经?饿得肚子叫了吗,快吃吧。”
夏目抿了抿嘴,挑起几根面条放进嘴里,正?如他想像的一样美味。
他只?觉得胸口涨涨的,似乎有什么堵在心中,让人鼻头发酸的情感不知如何发泄。
他总是这么幸运,被夏油杰带走的时候,有虎杖乙骨来救他;被妖怪掳走的时候,就刚好?碰上塔子阿姨。
塔子阿姨不知道夏目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记得夏目的借住家庭是在仙台来着。她想趁机问问原因,忽的看见一滴泪水落在桌上。
在寺庙的时候夏油杰一直说他们应该是家人,但是不管他们对自己有多好?,夏目都?无法从?他们的身上感觉到那股应该作为家人的感觉。
但是只?是一碗有些朴素但是很美味的面而已,却?让他想起当初塔子阿姨问他的话——
“你愿意来我?们家吗?”
夏目低垂着头,拿着筷子的手有些颤抖。
塔子惊讶:“这是怎么了?”
他慌忙的擦去泪水,但是泪水无法抑制的夺眶而出?,“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
塔子阿姨的手轻拍着他的背,她没有问下去只?是用动作安慰他。
夏目的声音有些哽咽,塔子阿姨递过来纸巾被他抓在手里,夏目捂着脸也不知自己是被塔子阿姨的温柔感动亦或是其他。
他不再抑制,放任泪水涌出?,喉中呜咽着,此时自己心中的委屈全都?随着泪水释放出?来。
被姐妹花的恐吓,面对夏油杰的恐惧,深夜独自一人时的孤独,在夏目的大哭中,似乎都?不再成?为堵在夏目心中的石头。
“没事?的,没事?的。”塔子阿姨只?是站在夏目身后,轻抚着夏目的脊背。
作者有话要说:唉,该遇到的人或妖总归是不会错过。
隔壁更了把刀,应该算是无CP向,感兴趣的可以去捅一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