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樱看见了货架子上摆着?的手绢。这些都是绣娘绣的,用的是常见的花样,所以价格很低。她盯着帕子,忽然开始幻想,若她开了店,就先绣一批,人手不够的话再收几个小徒弟,她手把手的教?她们…
她在想什么?
佟樱微凝目光,视线从帕子上移开。
她做不成的。
晚上闹的时候,新买的料子也?被他给扯坏了,佟樱顾不上心疼,她连自己都顾不上呢,也?没时间心疼料子了。
事毕她手脚软怠的趴在枕头上,眼前蒙着?的红绸缎被解开,视线一片光亮,她难以适应,伸出手微微遮了遮脸。
腿好像又在抽筋儿,身上麻麻酥酥的,她没劲儿再动弹。
萧玦轻抚她的发丝,重新将话引回去:“开家店吧。就卖你绣的帕子。”
佟樱惊诧回眸,眸子潮湿着?:“可,可我根本不行…”
“怎么不行?”大公子伸出胳膊将?她拥进怀里?:“你那帕子我看过,绣的蝴蝶都快飞出来了,那么漂亮的手帕,谁说不行了?”
佟樱回想着,喃喃细语:“我娘说的。”
“那是她骗你的。”
大公子的语气温和,声线微哑:“樱樱做的事情,样样都是好的。我去街上给你包家铺子,你尽管撒手去做。赚了钱算你的,赔了钱算我的。”
佟樱不解的望向萧玦,刚刚他抱着她动,现在额前渗出了汗,顺着喉.结滑落到了锁骨上,和平常清冷矜贵的模样根本像两个人。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呢?
他捏住她的鼻尖儿:“看你天天憋在屋子里?,苦大仇深的,还不如去外面畅快。”
“我真的可以吗?”她还是怀疑。
她的脑袋下.面枕着?他的胳膊,佟樱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些心安,在云上面飘荡的心好像栽到了泥土里?头,她听见大公子的回答:“行不行的,试试就知道了。”
那,那就试一试?
他的唇.瓣亲下来,格外温柔的将?那两瓣含.进?嘴里,轻轻的舔.舐着?,汲.取着?甜美的津桨,半响才说:“樱樱在我这里?,和旁人不同。你做什么都是对的,都是好的。”
佟樱被.吮的头晕眼花,她眼睛酸酸的,说不出心里?头是什么感觉。她只知道,以前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大公子为什么这样说呢?
是不是因为现在两个人正在干这种事?
好像男人都喜欢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说这种好话。
是能信还是不能信呢?
她漆黑的眼睫轻轻颤抖,像是轻薄的蝶翼般惹人怜惜。
佟樱的身上还裹着几缕不成衣衫的红绸布,沾湿的碎发粘在侧脸上,微弱无力的喘息着,如同雨打之后半开不合的花苞。
那个东西又.插.了进?来,她被他捧在了手掌心里?。
“怕什么?”他吸了口气,沉迷在这无边的快.活情海里头,还不忘哄着?他养着的小姑娘,在她的玉背上啄了几下:“只管放手去做。我诺大的家财,还支撑不了你这个小铺子么?”
“嗯…”
佟樱难为情的闭着眼,又睁开,眼前的银勾帐子晃晃悠悠,她看不太清楚了,心里?头现存的疑虑也?慢慢被打消,算了,就姑且把他的话当?真吧。
两人又叫了几次水,等天刚蒙蒙亮时,五更钟敲响,萧玦从榻上起身,穿了官服出了内室。
“爷。”小素没成想他起的这么早,关切道:“姑娘呢?”
“还在睡。记得叫她多睡会儿。”
小素点了点头,这几天是把姑娘累的个不轻,她烧开了热水,帕子浸在透明的水中沾湿,准备下等着?佟樱起身。
天亮了,朦胧的太阳隐在云里?边,在一团灰色里慢慢爬上了东墙。
佟樱很久后才起来,掀开被子下榻的时候,圆酥雪白上印着的红手指头印儿很是显眼,小素低着头,将?湿热的帕子递过去,一边嘀咕着?:“大公子下手也?真没个轻重的。”
佟樱慢慢的穿上衣服,她摇了摇头:“不怪他,是我的皮肉太薄了,总容易落下印子。”
靛紫色的细身罗裙穿在身上,小素拿着梳子给佟樱梳头,长长的黑绸缎一般的头发顺到腰后边,再全都拢起来扎个斜髻,又填了一个素银的梨花簪子。
“大公子是什么时辰走的?”佟樱对着?镜子问。
小素回她的话:“寅时一过便走了。”
佟樱默默想,大公子真是有精力啊,竟走的这样早,人和人之间差距真够大的。
“走吧,去老太太屋里?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