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山佳雪她能断言,在她二十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帅的人。即便对方还带着墨镜,但是光是那修长的手和不凡的气质就够她遐想连篇了。
“千夏呢?”
“诶?”被突然搭话的定山佳雪愣了一下,转而意识到他提的是岩崎千夏。“岩崎的话在后厨帮忙了。”
男生似乎还想和她说些什么,但是对面的客人温和的打断了他的话:“悟,我们还有急事,不要闲聊了。”温柔中又透露着无可奈何。
“可以麻烦你把岩崎千夏叫出来一下吗。”
……
“岩崎,外面的客人让你过去一趟,说是有要事。”
定山佳雪其实并不太懂得该如何与岩崎千夏相处,或许是那过于优秀的学习能力,也或许是那异于同龄人的成熟,都让她无法与她亲近起来。
所以明明已经共事了快半年了,她还是称呼她为“岩崎”。
“如果是那个白毛的话,替我告诉他‘不去’。”
“啊,不是。”定山佳雪愕然,她还是第一次从女孩淡然的表情中读出“不爽”两个字,明明之前被找茬的女人泼了一杯咖啡后,她都是一副无所谓的神秘微笑,“...是他对面的那位叫你过去的。”
“好吧。”岩崎千夏顿了顿,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不过要等我先忙完手里的这份水果塔。”
大概五分钟后,定山佳雪都要焦急到想去催促她了,岩崎千夏才慢悠悠的擦了擦手,向着前厅走去。
而不过才五分钟而已,当岩崎千夏走到前厅时,五条悟面前的草莓芭菲已经快要见底了。
真的不会胃疼吗?她暗自腹诽。
“过来过来,千夏。”五条悟放下甜点勺,对着不远处磨磨蹭蹭不肯靠近的女孩勾了勾手。
比起第一次见面时那嚣张的态度,现在这种逗小孩的笑眼更让岩崎千夏感到不爽。
而且除此以外,还有那过分没有距离感的称呼,除了岩崎五郎以外,在她记忆里还没有男性直呼过她的名字。
冷静冷静,顾客是上帝。
岩崎千夏在心里默默暗示自己,避免情绪爆发出来。
她走近窗边的那张桌子,还没等她开口,眼前猛然落下了一副黑框眼镜。
“你干什么!”鼻梁上突如其来的重量让她感到不适,而“贴心”的替她将镜架挂上耳朵的那双手轻轻触碰着她的肌肤,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既嫌弃但又只能强忍的表情,无论是看几次五条悟都觉得十分愉快。
不过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不然她又得跑了。
“带好。”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岩崎千夏觉得每次听见这个声音,都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往厨房那里看。”
她顺着五条悟指向的方向看去。
本来习以为常的场景忽然有了微妙的变化,之前还干净整洁的吧台和后厨,在带上这幅眼镜之后,到处都是令人恶心的污秽。
“那是什么?”
她其实是知道的。
“是咒灵的残骸。”
即使不告诉她,她也清楚那些污秽的实质。
她仿佛又再置身于三年前的那个雪夜,那个她第一次看见咒灵的夜晚。
“可以协助我们一下吗,千夏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