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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世界二 公子琴歌(1 / 2)


第二十九章

走完十里?长街,一进皇宫,喧嚣尽去,气氛猛地肃穆起来。琴歌同秋韵并?肩站在易安身?后,听?着外面?百姓因?见到秦钺而发出的欢呼声,微微叹了口气,就算没有这些充满自豪和兴奋的欢呼声,琴歌也能从一路听?来的言语,看出大秦百姓对这位给?大秦带来无上荣光的皇帝的认可——便是秦钺表现的好色荒淫,在他?们看来也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咱们的陛下,艳福无双啊!

目光不由落在易安身?上,易安的神情已?经不能用难看两个字来形容了,他?的腰身?虽然依旧挺得笔直,却崩的紧紧的仿佛站在战场之中,面?对着千军万马一样?,素白的双手因?为一路将缰绳握的太紧,磨出了几道刺目的血痕。

琴歌犹豫了一下,没有上前,反而移开了目光——这个时候,易安最不需要的,恐怕就是他?的“安慰”了。

目光落在那?对新人身?上,公主瑶音已?然下轿,被搀扶着走到秦钺身?边,隔着大红的绣布,瑶音仰头望向面?前高大俊美?的男人:今时今日?,是她此生最为风光的时刻,从今日?起,她将成为天下最为尊贵的女人,她是秦王后,她的夫君,是这个天下最强大的男人——秦钺。

瑶音心潮澎湃,怯生生的伸出手,等着那?只修长有力、布满了厚茧的大手将它纳入手心……近了,近了,瑶音脸颊绯红,手指还未接触,便仿佛有灼人的热气传入指尖,让她心慌意乱。

瑶音羞涩的低头,却忽然看见那?只手,像被针扎了一下似得缩了回去,背在了身?后,修长的手指蜷缩回掌心,带着些许不安似得一连数次捏紧又?松开……瑶音难以置信的抬头,正好看见秦钺从某个方向收回目光。

瑶音愤恨的扭头,便看见御道两侧长身?玉立的三人,三个俊美?之极的少年?,容貌一个比一个精致,气质一个比一个出众……瑶音在楚宫中长大,从小见惯了这种事,自以为可以对此视而不见,但?此刻,想到自己渴求期盼的那?双粗粝大手,曾在他?们的肌肤上爱抚、摩挲,甚至做出更亲密的接触,心中的愤怒便难以抑制……

尤其是,尤其是……她红着眼盯向琴歌:害的她差点被退婚,成了天下的笑柄不说,而且还因?为他?,秦钺竟不敢碰她!她是王后!她才是王后!在她大婚之日?,她的夫君,竟连她的手都不敢碰!

不敢……是的,不敢!瑶音心中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悲怆。

秦鉞带着怒意的冷哼在耳边响起,瑶音猛的回神,便看见秦鉞竟将她扔在原地,转身?向宫内走去,瑶音心中一凛,即将夺目而出的泪水又?缩了回去,转身?小跑几步,追上嬴政的脚步……

琴歌虽看不见瑶音公主的眼神,但?依然从她的动作中感受到浓浓的敌意,默默移开目光。

看起来这位自小在楚地长大的公主,已?经迅速将自己代入了主母的角色,以为大秦如楚地一般,有了正室的名分就有了一切……她似乎已?经忘了这里?是大秦,忘了她嫁的那?个人叫秦钺,而她,不过是那?大批“嫁妆”的附属品而已?。他?可以想见,若她如大楚世家的当家主母们一般,意图将秦钺的后宫牢牢控制在手心,会是什么后果……只希望,现实?能给?她时间,让她有机会清醒过来。

大秦的婚礼并?没有南楚那?么繁琐,但?足够隆重,琴歌先是送亲,进了宫又?是走走停停的观礼,折腾了足足一个多时辰,才终于到了大宴宾客的时候。

王座设在九级台阶之上,阶下是表演歌舞的场地,两侧分别设座,一边是大秦的达官贵人,一边算是客席,坐了南楚、北齐的使者,以及韩魏赵三国或降或掳来的宗室、贵族。

因?王后是楚公主,是以楚国一干人的席位离王座最近,紧挨着便是齐人,齐人来了十多人,除了齐使和王猛,还有十来个武将打扮的男子?。

虽入了席,但?还要等秦钺和王后更衣回来,才能开宴。

琴歌许多日?不曾饮酒,如今美?酒在前,不由有些馋了,便伸手去取,准备先喝几杯再说。

谁想还未抓住酒壶,忽然侧面?伸出一只手将它先一步取走,琴歌回头,便看见陈策那?张冷脸。

陈策将一壶茶放在琴歌案上,冷冷道:“这是你的。”而后直挺挺的站在他?身?后,一动不动。

琴歌揉揉额头,道:“你这是准备一直守在这儿呢?”

陈策不吭气。

琴歌叹气,道:“劝你一句,你今儿,还是去守着秦王比较好。”

陈策盯着他?看了一阵,招手唤了一个內侍过来,道:“看着他?,不许他?碰酒。”

竟真的就转身?去了,倒让琴歌小小吃了一惊。

琴歌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倒是好茶,可惜却是他?喝不惯的香浓“茶汤”,转手递给?內侍,道:“换一壶白水来。”

又?坐了一盏茶的功夫,秦鉞和瑶音才一前一后进门,落座,简单说过几句之后,开宴。

琴歌这才看清瑶音公主的模样?,个头娇小,容貌娇媚,倒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一双眼睛时不时含情脉脉的落在秦鉞身?上,含羞带怯的模样?十分动人。

可惜坐在她身?边的秦鉞却是个不解风情的,手里?捏着酒杯,目不斜视的坐在王座上,欣赏着随她陪嫁而来的楚女们的舞姿,时不时同起身?敬酒的大臣说几句,喝一杯。

酒过三巡,一切如常。

琴歌嗅着酒香,手里?握的却是茶盏,颇为可怜的叹了口气,目光不着痕迹的扫了齐人那?边一眼。

因?琴歌手上只有韩朴一个人可用,又?不愿他?过于冒险,所以根本就没想过要去探测齐人的手段,在他?想来,秦鉞几次险死?还生,理当不会大意才对。但?如今他?却升起了几分好奇之心——这些齐人,坐的这般安稳,到底准备如何行事?

正有些不解,只见王猛忽然站起来,拱手道:“秦王陛下!”

王猛生的远比常人高大,且体型粗壮,形容凶悍,又?曾杀人如麻,这一站起来,气势甚是骇人,连场中楚女的歌舞都为之一顿。

秦鉞微一抬手,歌停舞止,秦鉞颔首,示意他?说下去。

王猛呵呵一笑,嗓音粗豪,道:“陛下,这秦舞,呆板无趣,这楚舞嘛,又?软绵绵的,看了这么久,实?在没意思的很。陛下,不如我们换个消遣?”

秦鉞淡淡道:“王将军想要什么消遣?”

王猛呵呵笑道:“这些庸脂俗粉的歌舞,实?在没什么好看的,我听?说南楚有一位才子?,琴弹得妙,歌唱的好,并?且擅长剑舞……陛下,此人就在此处,如今是陛下的大喜之日?,何不让他?歌舞助兴,让我们……”

话未说完,秦鉞手中的酒杯被捏的粉碎,酒水顺着他?的指尖滴落,秦鉞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不紧不慢的擦拭,面?无表情道:“王将军此言差矣,今日?楚臣与齐臣一样?,皆是寡人贵宾,岂有让客人献艺以娱宾的道理。”

“怎么不成?”王猛瞪大了眼,道:“在我们大齐,妹子?成亲,兄弟姐妹们载歌载舞的庆贺,最正常不过……南楚公主大婚,他?身?为楚人,弹个曲子?唱支歌,不算过分吧?”

秦鉞冷冷道:“这里?不是大齐,这里?,是大秦!我大秦,没有这个规矩!”

“秦王陛下,”齐使起身?道:“大秦虽没有这个规矩,但?琴歌公子?却不是秦人……也许琴歌公子?,愿意在公主殿下的大喜之日?,献上一曲,锦上添花呢?”

又?笑道:“何况秦楚联姻是何等盛事,琴歌公子?名闻天下,正该为这桩盛世,再添一桩佳话才是……王后,您说是不是?”

瑶音见忽然问到自己身?上,先是一愣,扭头看向秦钺,却见秦钺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她咬咬唇,目光落在握着茶盏,姿态闲适的坐在案前、仿佛事不关己一般的琴歌,一咬牙,道:“琴歌公子?……”

“抱歉,我南楚,”话未说完,易安猛的站起来,冷冷打断道:“也没有这个规矩!”

瑶音万万没想到,她身?为秦王后说的第一句话,便被人反驳,而且让她没脸的,竟然会是易安,想起易安和秦钺的关系,越发不愿在此刻示弱,道:“二哥……今日?是我大喜之日?,便是让琴歌为我和陛下演奏一首,也算不上辱没于他?吧?”

易安正要开口,齐使哈哈一笑打断道:“是啊,是啊,王后既是大楚的公主,又?是大秦的王后,身?份尊贵无比,难道还没有资格听?琴歌公子?一曲不曾?”

这话正说到了瑶音的心坎上,眼圈一红,道:“二哥……”

易安慢慢坐下,话说到了这份上,若他?再说什么,瑶音这个秦王后都要不好做了。

见易安不再说话,齐使转向琴歌,笑道:“琴歌公子?怎么不说话?难道贵国的公主和皇子?都请不动你,非要……秦王陛下开口不成?”

说完便是几声意味深长的怪笑。

琴歌轻啜一口杯中的水,悠然道:“今日?饮酒,不宜奏琴。”

王猛见他?终于开口,又?是呵呵一笑,粗声粗气道:“不弹琴,那?就唱歌呗!”

琴歌淡淡道:“没有琴,哪来的歌?”

“那?就跳舞!”王猛不耐烦道:“一个大男人,不就让你弹个琴,唱歌歌吗?扭扭捏捏的跟个小姑娘似得……哈,看你长得比小姑娘还漂亮,不会真的……”

“够了!”秦钺神色冰冷,冷喝道:“在我大秦,就按我大秦的规矩来!你若嫌没意思,出宫去就是了!”

王猛挠头道:“秦王陛下误会了,外臣真没什么恶意,就图个喜庆热闹,在咱们大齐,参加婚宴可不得载歌载舞?绝没有羞辱谁的意思……要不这样?,琴歌公子?不是会舞剑吗?我同他?一起舞,这你们总该信我了吧?”

琴歌看了他?一阵,忽然轻笑一声,悠然道:“让我舞剑倒没什么,只是舞剑向来是一人独舞,若多了一个人,又?没什么默契的话,难免会多了几分杀伐气……”

王猛一挥手,道:“放心,你待会离我远些,我尽量不伤着你就是。”

琴歌道:“好,你待会也离我远些,我也尽量……不伤着你。”

王猛哈哈大笑,道:“放心,就凭你恐怕还伤不了我。”

琴歌笑笑不语。

王猛转向秦钺,道:“既然琴歌公子?自己都已?经答应了,还请秦王陛下吩咐人去殿外将我的佩剑取来。”

秦钺不理,双目盯着琴歌:“琴歌!”声音低沉,压抑着几分难堪、几分恼怒。

琴歌起身?,抱拳:“秦王陛下有何吩咐?”

秦钺看着少年?脸上的笑意,心中又?痛又?涩……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不在乎他?在他?面?前成亲,不在乎他?娶别的女人,甚至答应在他?的婚宴上,歌舞娱宾……

秦钺闭了闭眼,琴歌可以不在乎,可是他?在乎,琴歌可以忍,他?,不能忍。

可他?能说什么?瑶音的话已?经出口,易安也已?默许,他?便是不允,琴歌也不会听?他?的,若是听?了,岂不正应了齐使那?句别有用心的话——他?琴歌谁的话都不听?,只听?他?秦王秦钺的?

默然片刻后,抬手道:“赐酒。”

“陛下!”陈策忙反对:赐酒,开什么玩笑?这位小爷喝醉了,可不好收拾啊!搞不好要闹出大乱子?!

秦钺语气平静:“赐酒。”

内侍端来酒壶酒盏,秦钺看了一眼,道:“换。”

再换上来的,是清如水却烈如火的蒸酒,也叫琴歌酒。

秦钺斟上一杯,连同酒壶一起放入托盘,内侍上前,将酒杯酒壶一并?端走,递给?琴歌。

琴歌谢过一句,长笑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扔下酒杯,举起酒壶,仰头。

透明的水线由壶嘴喷涌而出,一滴不漏的落入微张的双唇,眉目如画的少年?仰着脸,那?细密的长睫、精致的下巴、白嫩的脖颈,还有那?握着酒壶的如玉手指,无不动人到了极致。

一壶酒一口气便喝完半壶,琴歌抬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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