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骂我蠢?”平一指双目欲裂道,“不对,你居然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你刚刚承认的。”杨莲亭耸耸肩道,“别捂嘴了,你洗手过没?都不知道要用干净的布套在手上再干活?说你蠢还不承认!不怕患者的伤口因为你的脏手出现炎症吗?”他打击了对方一番自信心,说出了最终目的:“信不信你打开上官长老的头一看,发现尸虫已经深入骨髓,根本无法取出?”
平一指被打击得体无完肤,动摇了根本,闻言半信半疑道:“真会出现这种情况?那……那我剖开他的头看看?”
喂!打开了他还怎么救上官云?
杨莲亭痛骂道,“你这是白费功夫!我不忍你继续蠢下去,才好心来提点你的。我问你,如果在我的提点下,你做出解药,该怎么谢我?”
平一指双眼一亮:“那我给你治伤!”
“一边滚蛋去!美死你!”杨莲亭找了张凳子坐下来,待价而沽。
平一指来回踱了几步,脸上露出献媚笑容,从药箱里翻出瓶药膏递给他:“杨右使,这是外敷药,一抹见效不留疤,很有效的,你先收下。你真的对三尸脑神丹解药的研制有头绪?”
有了新进展,平一指将上官云丢在一边不管了。
杨莲亭嗯了一声,接过药瓶收入怀中,淡淡问道:“平大夫,我有一事未明。日月神教众多长老堂主香主,可不是个小数目。你研制出解药后救了他们的命,这得杀多少人呀?他们是否会答应为你杀人?如果不愿意,这老天爷和阎罗王不就知道你救人抢了生意?还是任教主已经事先表示过愿意替他们支付了?”
“这……任教主只是召我上黑木崖为圣姑医治。研制出解药之后的事,我还没想过。”平一指颦眉道。
杨莲亭勾起嘴角,早已猜到会这样,啧啧道:“难道任教主只打算换圣姑一条人命?平大夫要当心,你这解药配方如果交给任教主,他用药方救人的数量,你得算清了,不然日后见了阎王说不清!”
这是个错误的逻辑,就跟讹诈人时会说“一只鸡蛋如果不被吃掉,会蛋生鸡,鸡生蛋,蛋再生鸡”一样,永远都理不清,但平一指已经被这绕进去,越想越惊。他回过味来,发现此次有违他的原则,自己似乎做了亏本生意。
医一人,杀一人。杀一人,医一人。医人杀人一样多,蚀本生意决不做——这是他挂在医所中的一幅大中堂上所书写的字。
杨莲亭趁热打铁道:“不过平大夫现在顾虑这个太早了,毕竟没有我在旁提点,你一年半载都研究不出解药,更别说是救其他人了。你连圣姑都救不了,到时候要用自己的命赔给她?”
原著中,平一指因为医治不好令狐冲体内相冲的真气,吐血而亡将命赔给对方,新版中他活到最后健健康康,但一命换一命的思想没有变。所以被杨莲亭一说,平一指的心悬了起来:“这……”
杨莲亭将对方的动摇看在眼里,诱惑道:“怎么办呢?研制出解药徒惹麻烦,但研制不出解药,平大夫会很不甘心吧?不如……将烦恼丢给我,自己落得轻松怎么样?”
“你想怎么样?”平一指警惕道。
“我要解药的分配权,由我来决定解药给谁。”杨莲亭道。
“凭什么?”
“就凭你一个人配不出解药,所以我们需要联手!平大夫放心,杀一人,医一人,到时候我一条人命都不会少给你。但你必须告诉任我行,你研制不出解药。毕竟解药只能越少人知道,才对你越有利。平大夫不想做亏本生意吧?”
“那圣姑……”平一指纠结道。
杨莲亭笑道:“圣姑自然也不能给,不然任我行必定知道你有解药!不过我拿自己的性命担保,任盈盈另有机缘,绝不是短命的人。如果你同意,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让你配出解药,这个交易你同意吗?”
“……”平一指犹豫不决。
杨莲亭嘴角的弧度括起道:“平大夫,我这是在救你——东方不败没死!”
“什么!”平一指惊异道。扯东方不败的虎皮大旗,不过多少次都立竿见影。
杨莲亭怜悯的看着对方道:“平大夫想一想,东方教主活着回来,必然要借此机会清洗叛徒。平大夫救了他们,就是跟东方教主过不去。平大夫自己掂量掂量,到底是效忠东方教主,还是任教主呢?”
平一指犹豫了一下,得出结论。他心想杨莲亭果然是在救他,东方不败如果没死,解药就失去意义,对方这是在借此机会清洗圣教内部,培养一批死忠。杨莲亭日后的势力滔天,不是他所能抵抗的。便不再犹豫,使了个心眼道:“我一切听杨右使的!”
“乖!”杨莲亭笑道,“真聪明。”对方有一点没猜错,杨莲亭的确在借机扩张他的势力。他催促道:“平大夫,你我共立一份字据,发一个毒誓,我们这交易就算完成了。”
于是他们忙着拟定起字据来,至于中了麻沸散正昏睡着上官云,早已不是两人关注的重点。
等字据写好,平一指发完誓,兴冲冲问道:“杨右使,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研制解药?”
杨莲亭微微一笑道:“不急!平大夫不会忘记,我们还有债务未清吧,你现在是脱呢?脱呢?还是脱呢?”
平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