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薇撇了众人出来小解,一路走来,见柳知遇刚好站在路边,她躲闪不得,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去。心爱他,只是姑娘家的脸皮子薄,撑不住,低了头只顾着走,不想撞到柳知遇身上。
柳知遇被撞的如梦初醒,见是夏末身边的知薇,忙做个揖,讨个好。“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听闻府上来了娇客。”
知薇面红耳赤道:“原来是柳公子,奴婢有些事要办,不知道您在这里干什么?”
“没什么,随便走走。二小姐还好吗?”
“好呀!”
“不知道二小姐对那两位娇客有什么看法?”
知薇笑道:“奴婢不知道,您想知道,直接问小姐去,奴婢有事。”啊哟!憋尿的难受,否则真想跟柳公子多叙衷肠。
知薇一溜烟走了,找了个无人的地方,解开衣裙小解。等急忙赶回来,要再跟柳知遇说几句,他人已经走了,不由得怅然若失。
“哎!怎得不等我一等?他难道不想跟我多说几句话?真是个傻瓜。”
想到柳知遇信中盛赞自己,知薇又十分甜蜜。“他大概是怕人知道,害羞吧。”转身回了厅堂服侍夏末去了。
夏府中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大夫人很是欢喜,饭后各自又聊了一些话,这才道了乏。
众人听说打算散了。
大夫人道:“齐瑄。”
齐瑄垂手道:“夫人。”
“让人打扫出两间厢房来,安置孙公子跟容公子。”
二夫人、三夫人说道:“不必打扰,就在我们院里住也是一样。”
大夫人道:“既然如此,那好吧!”
大家道了万福,退出去了。
孙采俊跟了二夫人的人走了,容耀跟了三夫人的人走了。
大夫人瞧着大厅里落下的几个人,笑问夏末:“你有满意的人选没?难为两房里专门为你挑选这些人来。”
夏末抿嘴笑道:“娘说什么,我不懂。”
“少装傻了,白白的请了这两个年轻后生了,不是为你,总不能为我吧!”大夫人说的话,让在旁边的丫头憋笑起来,一个个掩鼻,掩嘴的。“她们也是一番好心。”
“好心没有见到,图谋的心到是见到了。”
“末儿,不要说的这样直白,这会叫我为你担心,很多事该揣着明白装糊涂,要是什么都认真起来,这日子是没法过的,糊里糊涂的就过的下去。”
“那怎么行?我眼中可容不得人弄鬼。到要看她们玩什么花样。”
“我真个困了,要回屋休息了,你也略微休息一下,家里的事能少忙就少忙一点儿。”
大夫人起身走了。
夏末直送出去,自己转个方向也回自家院里去了。
却说二夫人房里,正热闹的坐着一圈人。那孙采俊给各人请了安,立地站着,等二夫人的话。
二夫人道:“我哥哥交代你的事都晓得了?”
孙采俊道:“夫人放心,小的明白。”
“你要配合,自然少不了你的一场富贵。倘若有了异心,别说别人容不得你,我也容不得。”
孙采俊道:“小的明白,小的前程富贵都在夫人的手心里拽着。”
“好个明□□细人,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年轻有为的人,不要叫我失望,该怎么样叫夏末上钩,那是你的玩意儿,不消我教你。你们唱戏的,自会眉目传情。”
原来这孙采俊是二夫人哥哥家里养的一个戏子,因他很得主人心,就把做夏末的上门女婿这等好差事交给他了。
这孙采俊长得十分好看,自有一股阴柔风采。又兼得吹拉弹唱,诗词歌赋都会得,风月场里的各种玩意儿都十分精通,因此叫他过来。
要把夏末勾搭上。
孙采俊回话的时候,不住的用眼勾缠夏衡东。夏衡东坐在那儿,手里端着白瓷碗,也是眼睛刮辣辣的偷偷瞧孙采俊。这两个眉来眼去,却都是有了那么一点子的意思。孙采俊把眉目低垂,看着地面。
等二夫人叫明香收了孙采俊的包裹,又让她去吩咐小丫头把厢房打扫出来。
夏衡东站起来,主动请缨,“娘,我去请孙公子看看园子,他头次来,路径还不熟悉。”
二夫人道:“好吧!正该认识认识路。”
夏衡东抬脚掀了帘子出去了,在外头等着孙采俊。孙才俊告辞二夫人出来,见夏衡东笑看着他,心中又有几分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