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不会是太后娘娘捡回来的吧?我五哥可不舍得这么对我。”
“谁说的……”
李逢舟话说到一半,冲她摆摆手,没好气道:“你若不吃,便出去陪朝阳吧。”
顾炎宁在桌案前坐下,闻着扑鼻而来的香气,肚子也没出息地咕噜叫了一声。刚刚那盒点心基本都进了朝阳的肚子,朝阳应是不饿了,她却是有些饿了。
顾炎宁咽咽口水,也不算她不讲义气。
“还是不了,”顾炎宁拿起箸子,“要不给朝阳送件披风吧?”
李逢舟看她一眼:“食不言。”
顾炎宁用力地嚼着菜,犹不解气,索性挪了挪脚,用力踩住了他的靴子,还冲李逢舟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规矩真多。
用完了膳,李逢舟抬手挥退了下人,便又坐去龙椅上看折子了,顾炎宁吃撑了,便背着手在大殿内转圈。
李逢舟看着走来走去的小丫头,不禁问道:“你不回翊坤宫去,又打什么坏主意呢?”
顾炎宁见他喊自己了,忙三两步上了石阶,俯身趴在龙案上,双手支颐,转头看他。
“皇上,我听嬷嬷说你不打算废我了?”
李逢舟往边上挪了挪,而后才闷声‘嗯’了一声。
顿了顿又补充道:“但还是要看你表现。”
“为何呀?”
为何?
他也不知道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帮这个女人,分明每一次帮了她,这个蠢钝且没有心肝的女人都不会领情。
顾炎宁又凑了过来,追问道:“为什么呀?皇上。”
“没有为何,朕乃天子,想废便废,不想废便留着,不需要缘由。”
顾炎宁努努嘴巴,伸出手指戳戳他:“皇上,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同我说呀?没关系的,咱们是夫妻,夫妻同心,我既然嫁了你,便会帮你,且不会笑话你的,反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皇上过得好了,宁宁才能过得好,宁宁是不会嫌弃皇上的。”
李逢舟完全没有搞懂这丫头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只觉得她身上飘来的那股香气扰人得很,停不住的樱桃小嘴也看得他口干舌燥。
“朕乃真龙天子,岂能用鸡狗比拟,”李逢舟将手中的折子推去一边,“顾炎宁,你若没事便回翊坤宫宫去,少来惹朕。”
顾炎宁撅着嘴巴:“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呢!”
顾炎宁转念想起出门前苏嬷嬷叮嘱她的:“娘娘,皇上面皮薄,你看了那么多话本子,懂得多,你得多……娘娘,你懂吗?”
顾炎宁怎会不懂,转身便坐去了他的怀中。
这小丫头突然搞了这么一出,软软的一小团腻在自己怀里扭来扭去,李逢舟手也不知往哪里放,死命靠在椅背上,吼道:“顾炎宁,你干什么呢!给朕下去!”
“我……我不!”
李逢舟还没有对她这般凶过,顾炎宁壮了壮胆,抬手又勾上他的脖颈。
他都对太后说过是因着对自己有感觉才立自己为后,只有治好了他,她才是正儿八经的皇后,苏嬷嬷说得对,子嗣为大,母后可不就是因着常年无所出,且太过严肃,才不得宠,被祺贵妃压了一头。
她可不能重蹈母后的覆辙,顾炎宁搂得更紧了。
“顾炎宁!”
李逢舟抬手想要扯开她的一边胳膊,顾炎宁索性往前凑过去:“皇上,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就该这么亲近的。”
李逢舟咬咬牙,顾炎宁定睛看着他,眼睛中亮晶晶的,清心殿地龙烧得很足,小丫头双颊绯红,贝齿轻轻咬着下唇。
昏黄的宫灯下,小丫头的发丝都镀了一层淡黄,李逢舟双手紧紧握着椅臂上的龙头,青筋皱起,喉结滚了几滚,声音又哑了几分:“夫妻是么?你晓得什么是夫妻么!”
“我当然晓得!我、我比你知道得多多了!”
“好,顾炎宁,这是你自找的。”
李逢舟突然低下头,距离她的嘴唇只有丁点距离时,又吸口气,偏开了脸,喑哑着嗓音,极度克制道:“顾炎宁,你现在不记事,朕不同你一般见识,下去,回你的翊坤宫去。”
下方有东西正顶着她的屁股,顾炎宁却顾不得这么多,挪开些许,兴奋地指着他的下身。
“皇上!你……你好了!”
小丫头片子兴高采烈地踢着腿:“我这么有用呢!”
李逢舟瞪着眼:“你……你平日里都看了些什么!”
一个脑中记忆只有十岁的小丫头片子,怎么就无法无天了!
他不想拿她当孩子了,他现在只想打她!屁股!
顾炎宁松开胳膊,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我以前偷看过嬷嬷给大姐姐备下的避火图册,且……自我醒后,也看过几次,我嫁妆的匣子里,不知为何也有几本。”
顾炎宁伸出手指往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我与皇上是夫妻,皇上已经可以了,今夜便宠幸宁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