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怎么突然病的这么厉害?”
“张兄好像第一场就病了,后两场是带病考的。”
“糊涂,号房最忌带病考试,张兄也是老手,怎么会做如此轻狂的事。”
“好了,现在先别说这个,大家快点想办法吧,张兄和咱一起进京赶考的,可不能?让他出事。”
“我让我的书童已经去请养生堂的圣手了。”
“我也让下人去城南药铺请坐堂大夫。”
“那我让小厮去别的药馆看看,多请几个,总能?有有办法的吧!”
“不过刚才张管家好像已经请了慈安堂的圣手李大夫了。”
“啊,李大夫也没办法吗?”
“李大夫说他无能?为力?,让张管家另请高?明?,最好请太?医。”
“什?么,请太?医!咱们又没入朝为官,怎么可能?请的动太?医!”
“听说刚才田兄跑出去请太?医了。”
“难怪一直没看到?田兄的人,还想着他素日和张兄最好,怎么这么紧要的关头没见?过来,原来是去请太?医了,可他一个举人怎么可能?进的了太?医署的大门。”
“田兄好像会武功………”
“他不会是要……”
王贤看着越来越不大好的张苻,也觉得等田仲抢太?医好像不大靠谱,想了想,提议道:“要不咱去严府吧,严彦的大伯是京官,说不定能?弄张帖子。”
“对啊,”众人一听,顿时觉得这个主意更?靠谱一些,严彦和他们同乡同科,如今张苻危在旦夕,怎么也会想办法搭一把?手吧!
王贤和里面正照顾张苻的张管家说了一声,就打算和几个人一起去严府,结果刚走?到?屋门口,张苻的院门就被推开,两辆马车从外面进来。
马车一直行驶到?张苻屋前停下,田仲从里面下来,后面跟了两个穿着官服的太?医还有一众背着药箱提着药材的药童。
王贤等举子看着呼啦一下来的这群人和领头的那位虽然不认识可穿着正五品官服的太?医,直接傻眼了。
田仲这家伙,不会真把?太?医署劫了吧!
田仲可没心思注意别的,他一下马车,就拽起陈院判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对里面的张管家叫道:“太?医来了,张叔你快让开,让陈院判给张兄把?脉。”
张管家正心焦的给张苻用帕子敷着头,听到?田仲的声音,回头看到?穿着官服的两个太?医,登时狂喜,忙手脚麻利的起身,给太?医搬了凳子。
陈院判也没拿乔,直接坐下,接过药童递过来的脉枕,拉过张苻的手,就把?起脉了。
“清热丸、银针。”陈院判试了两下,就对旁边的药童说道。
药童忙打开药箱,取出一瓶药和银针包递过去。
陈院判接了,先给张苻服了一丸,然后又抽出银针,在张苻几个穴位上开始施针。
一炷香后,陈院判起了针,走?到?旁边开始开方?子,胡太?医过去复诊。
陈院判开完方?,用上印,递给胡太?医,胡太?医看了看方?子,也用上印,这倒不是胡太?医的医术更?好,而是太?医署有规定,凡太?医开药,必须有主治太?医和另一位太?医复诊,以防用错了药。
胡太?医用完印,就把?药方?递给后面的药童,药童开始挑拣药材熬药。
田仲看着应该是诊断完了,忙问:“他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邪风入体,外感风寒,内里空……”
“停,您就说他现在怎么样了?”田仲一听陈院判吊书袋,忙制止,他又不是大夫,怎么可能?听的懂。
“病发的太?急,他又耽搁久了,有性命之忧,不过有下官在,应该不碍事。”
田仲听前半句正紧张,听后半句不由松了一口气,陈院判是太?医,太?医最讲究稳妥,他既然说没事,那就应该真能?治。
很?快,药童熬好了药,陈院判验过后,就让张管家给张苻服下。
大约半个时辰后,张苻的烧果然慢慢退了下来,张管家大喜,想给两位太?医磕头,被阻止后,忙包了两个分量十足的大红封给两位太?医。
两位太?医这次倒没推辞,直接让后面药童收了。
看着张苻没事了,陈院判还想着田仲的失忆,就和胡太?医又给田仲诊了诊,只是田仲当初伤的太?狠了,哪怕过了三年,还是浑身暗疾无数,压根弄不清伤的到?底是哪根经脉,陈院判和胡太?医无奈,只好和田仲约好,让他有空去太?医署一趟,让所有太?医给他来次会诊,看看能?不能?帮他把?暗疾去了,治好他的失忆。
田仲知道这两位太?医是好意,就应下有空一定去,又看着张苻已经无碍,就送他们回去。
等送完人回来,田仲突然发现,王贤一众举子看的他眼神有些不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田仲:这京城唯一能吓的我倒退三步的,就是京城这些太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