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被绕的晕头转向:“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军编练,宜取普鲁士之法行事,至于海军,还是效仿英吉利吧!”钮祜禄氏补充道,“晓谕各省督抚、布政使知道,自今而后,将本省商税纳入京察大计予以考核,再谕天下军民,凡于工商之事建言、有可取者,酌情赏赐顶戴、官银;命各部尚书、各省督抚每年选取深悉工商洋务之干才五人,若敢敷衍了事,荐取之人不得皇帝青目,以渎职之罪革去顶戴爵位,钦此!”
众大臣山呼一声:“嗻!”
“上谕,着内阁筹建工商部、邮传部,仿洋人兴实业、设立电报、开通铁路,财税之权收归朝廷,内阁更立税法,各省、道、府、县不许另收厘金,所有用度,朝廷一体拨给,若有违逆,立斩不赦!”钮祜禄氏看向奕訢,“恭亲王!”
奕訢躬身答应:“奴才在!”
钮祜禄氏说道:“这几年洋务很有起色,但还不够,你不要怕,大清朝到今日,连京城都教洋人洗劫了,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指望祖宗留下的那一套规矩,咱们连回关外放马的机会都没有——天下百姓答应,虎视眈眈的俄国人还不答应呢!”
奕訢唯唯:“奴才谨遵懿旨!”
“我说的几件事,你们不要着急办理,免得引出乱子来!”钮祜禄氏刻意叮嘱,“尸位素餐的革去无妨,任人唯亲万万不可,其中的分寸你和僧王、曾国藩并阁臣商议,至迟到三月,你们得把裁并新建章程递上来!”
奕訢三人齐声答应:“嗻!”
左宗棠硬着头皮出班请示:“上请皇太后,新疆之事该当如何处分?”
“新疆是康熙爷、雍正爷、乾隆爷耗费三代光阴开辟的疆土,断断不能丢在皇帝手中,现在却不是出师征定的时机,当务之急在于安靖陕甘、平定回捻,陕甘肃清,出兵新疆便无后顾之忧。”钮祜禄氏说道,“我的意思,新疆这个地方,要么就不去动它,若要动时,必得打得域内归心、洋人惧怕,然后方可成功!你是陕甘总督,这件事自然责无旁贷,等到时机成熟,我教皇帝下旨用你!”
“这——”左宗棠踌躇着答应一声,“嗻!”
李鸿章随后请旨:“臣等奉命辅助僧王剿灭捻匪,捻匪之中,颇有将帅之才,敢请皇太后示下,是否如金陵故事,行以剿辅并济之法。”
钮祜禄氏说道:“拟旨,以三月三十日为限,投诚捻匪,不拘罪行轻重,皆应既往不咎、从宽着免,愿反正者,恩赏抚恤、解甲赐田,以四月初一为始,不得对捻匪妄行宽赦!”
这也算是一个法子!李鸿章欣然答应:“嗻!”
钮祜禄氏又道:“赖僧王力,剿捻形势甚好,今授僧王中枢职,皇帝询以政事,捻匪余孽,便由李鸿章和左宗棠料理吧。”
僧格林沁稍感困惑:“嗻!”
“洋务办到今日,曾国藩一个军械所,李鸿章一个制造局,左宗棠的船政局刚成模样,电报铺的慢,铁路还没影儿,这不成,太慢!”钮祜禄氏开始点名,“恭亲王、醇郡王、钟郡王!”
三王应声而出:“奴才(臣弟)在!”
钮祜禄氏说道:“你们三个是皇帝的亲叔叔,在这上头,要给我率先垂范!我要办一个布厂、一个铁厂、一个矿厂,钟粹宫代先帝出一半银子,你们哥儿仨出一半银子,办出了样子,亲王、郡王、贝勒、贝子、王公大臣,都可自办或参股协办,若是亏了,咱们自当是买了教训!”
恭亲王正在踌躇,醇郡王和钟郡王早已应声领旨,钮祜禄氏甚是不满:“你为议政王,难道还短了这注银子不成?”
奕訢不敢怠慢:“奴才谨遵懿旨!”
钮祜禄氏的动作明显够大,保守派代表、大学士倭仁忍不住出班奏道:“请皇太后留意‘夷夏之防——’”
“卿为蒙人,帝为满人,似曾国藩、李鸿章等汉臣尚且开明,卿何谈夷夏之别?”钮祜禄氏打断倭仁,厉声警告众臣,“若报先帝之恨,必当强国固本,若要强国固本,必当师夷制夷,敢有阳奉阴违、居中掣肘者,但教查知,以大逆罪论处,望尔等好自为之。”
“奴才(臣)不敢!”保守派大臣不免暗自嘀咕:母后皇太后有些疯魔了吧?
散朝以后,钮祜禄氏单独在养心殿召见了各部院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