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他走了他还要留下来,这回就让他知道,来的地方可是龙潭虎穴,不是图书馆。
小嘴忍不住叭叭:“做不出来就做不出来嘛,纠结什么,你又不是出题人,怎么知道别人怎么想的。”
他吃了一瓣榴莲:“人啊,要接受自己的不足,别人说你两句天才,那是给你面子,你还真把自己当……”
“宋祁星,”沈戾打断他:“吃屎都堵不上你的嘴?”
宋祁星:“!!!!”
“操,谁吃屎?”他气得,指着沈戾就开骂:“你是不是想打架,别以为我不敢打你,咱们打起来,指不定谁……”
话还没说完,沈戾就突然握住他手腕,力气大的惊人。
皱着眉,眼里有几分不耐的戾气,语气冰冷:“不要闹,我头疼。”
宋祁星抽了几下手发现抽不动。
沈戾黑眸沉沉,像压抑着的火山,他控制着,但蠢蠢欲动。
宋祁星脸色稍缓,原来是头疼。
他觉得自己要大气点。
“哦,知道了,你早说嘛,我又不是不讲理。”
沈戾放开了他。
宋祁星不知道沈戾头疼是不是被榴莲的味道给熏得,但他把盘子端了出去,过了好一会儿,重新切了点苹果上来。
“呐。”
他没好气的把苹果砰地一声放在沈戾面前:“这回不臭了,吃吧。”
沈戾意外的看他一眼,宋祁星高冷的只留下一个侧脸。
侧面更容易看出睫毛很长,像是觉得示好这样的行为很傻逼,他做的也很别扭。
沈戾无声扯了扯嘴角,也许那对睫毛扇在了他心上,不然他怎么会觉得心里有点痒。
他转过头,刚想拿起一瓣苹果,脸上的笑却突然僵住了。
他重新偏头,轻声问:“你身上……什么味道?”
“嗯?”宋祁星愣了一下,突然怒了:“你要敢说像屎,我打死你你信不信?”
沈戾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宋祁星气死了,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果然不能对你太好,你这没良心的狗东西,老子为了给你切苹果,手都切流血了,不领情算了,吃空气去吧你!”
他太生气,以至于没注意到当他把流血的手指伸出来时,沈戾的瞳孔有过一瞬间的收缩。
过了好一会儿。
沈戾指尖都泛着麻意,他伸手将额前的发撩上去,靠着椅背喘了口气,眼里流露出些许兴奋。
“我是说,什么味道,还挺香的。”
宋祁星哼了一声:“欲盖弥彰,晚了!”
沈戾笑了笑,不做解释:“做作业吗,我教你?”
“我用得着你教?”宋祁星:“老子聪明绝顶!”
他不再想搭理沈戾了,就那点好感度全败光,要不是顾忌着爷爷在家,他非得跟他打一架不可。
宋祁星二话不说,上床躺着了。
沈戾也不纠结,重新坐下,拿起盘子里的苹果,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挺甜。
-
雨最终还是下了下来。
窗外淅淅沥沥,屋内还是一片宁静。
雨声让沈戾觉得放松了点。
他放下笔,站起来参观了一下房间。
墙上是宋祁星的照片。
从襁褓婴儿到现在,每个阶段都有。
宋祁星长得很好看,小时候精致可爱,长大了英俊帅气。
其实他们小时候在一起玩儿过,可是自从宋祁星父母死后,这人在某天突然就跟他断交了,和他水火不容。
沈戾并不怎么在意,在他眼里,宋祁星针对他的小把戏不过是小打小闹,只是有时候闲着无聊,和他玩玩儿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也是一点乐趣。
走着走着,他走到了床边。
宋祁星把自己蒙的只剩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沈戾掀开他的被子,发现这人的脸被憋得通红。
“喂。”
没醒。
沈戾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才发现烫手得很。
他顺着摸,颈侧这些倒是不烫,只是朝下看去,宋祁星的腿修长笔直,骨肉匀称,仔细看,像是渡了一层光晕。
他上手碰了一下,烫的他一下缩回手。
他有些奇怪的皱起眉,刚想把人叫醒,宋祁星就自己醒了。
睁眼就看到沈戾在他腿上摸来摸去,他吓得缩回腿:“操,搞什么你,想把我这条美腿砍下来装自己身上是不是?”
沈戾哭笑不得:“你又胡说什么?”
“我可没胡说。”宋祁星认真的告诉他:“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样像个变态?”
“……”
沈戾笑道:“哪里有我这么帅的变态。”
“切,”宋祁星也被他逗笑了:“你还真是又自恋又不要脸。”
他觉得自己有点热,摸了摸额头感觉不出来,朝着沈戾靠过去:“诶你帮我摸摸,看我是不是发烧了?”
他一下靠过来,沈戾猛的朝后退,宋祁星愣了:“干嘛,我还能吃了你啊。”
他嘟囔道:“不过我好像真的发烧了。”
沈戾站着不动,宋祁星抓起他的手就放上了自己的额头:“哇,你的手好冰。”
沈戾想收已经来不及,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没发烧,但有点烫。”
“嗯,我也觉得。”宋祁星抓着沈戾的手就不放了,在自己脸上到处摸着:“你是鬼吗?手这么凉。”
沈戾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越来越沉。
宋祁星脸蛋儿通红,抓着他的手到处蹭。
手下的触感温润细腻,像婴儿的肌肤。
他有些不悦:“你搞什么?”
像是觉得只碰手不够,宋祁星整个人都朝着沈戾靠过来。
沈戾推开他,往后退了退。
“别闹。”
宋祁星有点烦了,扯着沈戾的领子就把他拉过来扑上床:“你拿了我的童话书给我降个温都不行了,要不是空调坏了没修,我用的上你?”
沈戾想提醒他用冷水,但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
宋祁星脑子一片混乱,趴在沈戾的身上蹭他的脖子,沈戾仰头看房间的吊灯,眼中晦暗不明。
宋祁星慢慢睡着了,温度也低了。
沈戾找到他割伤的手,摩挲着伤口。
眼里闪过一丝痴迷和癫狂。
一丝浓烈的、馥郁的、奇异的香气涌入他鼻腔,席卷五脏六腑,侵入四肢百骸。
将那只手拿近,他深深嗅了一下。
疼痛缓解。
闭上眼,叹了口气。
算了。
他们相互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