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校尉越听越好奇:“到底怎么回事?”
展昭便笑着说来。原来当初包大人去放赈的时候,曾有庞太师侄子安乐侯庞昱贪污公款强抢民女逼死人命,又怕被包大人查出来,便要派人行刺包大人。这事恰好被展昭听到了,展昭就跟踪那个刺客到了一间酒楼,结果却发现那个刺客约了白玉堂见面。他初见到白玉堂的时候,觉得此人十分出色,心中还很是欣赏,看到白玉堂竟然与那狼狈为奸的刺客一起喝酒,心中真是非常失望。
“你既看到了,那也应该知道后来我不屑与此人为伍了。”白玉堂冷冷道。
展昭笑道:“那是自然,那日白兄听说此人投了安乐侯之后,便拂袖而去,我自是十分敬佩的。“
五爷嘴角又翘了一下,不过马上又冷冷道:“说正事!”
展昭和白锦城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笑意,于是展昭又继续说下去。那天白玉堂跟那个刺客翻脸之前,酒楼上有一老者被人逼债,因为那逼债的人是放高利贷的,又强迫老者拿女儿抵债,白玉堂看不过去就替老者还了债。展昭请老者喝了几杯酒,才知道原来那放高利贷的人的儿子就是庞昱的爪牙,于是便决定晚上去那人家里探一探。谁知到了那里,却发现白玉堂也悄悄潜入了。
“哼,五爷的银子岂是那么好拿的?”白玉堂有点儿小得意。
那天晚上这两人听到那对父子讨论着收了庞昱多少银子,又要替庞昱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十分愤怒,便想给他们一个教训。两人虽然躲在不同的地方,却都发现了对方的存在,白玉堂想着要让那对父子受点教训,便来了个调虎离山之计,将他们引走,打算让展昭把他们的不义之财拿走。他们也没有经过商议,白玉堂甚至都没看到展昭长什么样呢,就单方面地定下了计划……展昭也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但是看到他的行动已经明白了他的打算,趁着他把人引走的时候,就将银子拿走了。不过他很厚道,还给白玉堂留了一半。
“总不能让你白白帮那位老人家还了债呀。”展昭说。
五爷眉毛一挑:“总算你还识时务。”
“啧啧啧,你们俩这么有缘啊……”白锦城在一边感叹道,“话也没说一句就能配合成这样,玉堂,你还打算跟小展打啊?交个朋友吧!”
展昭诧异地看着白玉堂。
五爷板着脸道:“怎么?难道五爷就不能看看到底是猫捕了耗子还是耗子咬了猫?”
白锦城拍桌子大笑。
五爷飞过去一个眼刀:“笑什么笑?”
展昭苦笑:“白兄,‘御猫’这个外号真的不算什么啊……”
“好啦,”白锦城拍拍他肩膀,“玉堂也只是想跟你比划比划,那你们就比比呗,打一架又不费什么功夫。我跟你说,玉堂可是个高手,你就不想领教一下?”
展昭想了想,点头:“也好。白兄你不知道,我原也想去拜访你的,自从苗家集那件事之后,我就很佩服你,一直很想去寻访你。”
白玉堂略不自在地撇过头,道:“既然如此,就约个时间吧。”
“不着急,”展昭一转脸看到店小二把鱼端上来了,立刻摩拳擦掌拿筷子,“我们先吃鱼吧!”
不得不说白玉堂真的太会吃了,他点的鱼果然十分美味,白锦城和展昭都快抢起来了。
酒足饭饱,三个人就打算出去到附近的断桥边散散步消消食,顺便让五爷看看到底是猫捕了耗子还是耗子咬了猫。
出了五柳居,三人正打算去牵马,就看见妞妞和桃桃站在一起,同仇敌忾地瞪着玉狮子,然后玉狮子一个劲往桃桃身边凑。
白玉堂嘴角一抽,走过去敲了一下玉狮子的脑袋,喝道:“干什么!”
玉狮子悻悻地垂下了头。
妞妞马上用内容丰富的眼神跟老爹告状——爹爹那个玉狮子调戏桃桃!
白校尉好不容易理解了它的意思,顿时大笑:“玉堂,看来你和小展要做亲家了,你们家玉狮子看上桃桃了。”
展昭凑过来打量了一下玉狮子,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不错,挺般配的。哎呀,我们家桃桃总算要嫁出去啦,还真是怪舍不得的。”
白玉堂对这两个马爹简直无语了,把玉狮子从树上解下来,斜了他们一眼:“还走不走了?”
两人牵了马,嘻嘻哈哈地跟在他旁边往断桥走去,到得桥边,突然远远看见一个老人在桥上把衣服掀起来蒙住头就往西湖里跳。
“哎呀!快去救人!”展昭急死了,“快!你们谁去,我不会水!”
“我也不会啊!”白锦城赶紧催白玉堂,“玉堂快去!”
白玉堂黑脸:“你为什么觉得我就会?”
两人异口同声道:“你不是住在陷空岛吗!”
“住在陷空岛就一定会水吗!”白玉堂恼羞成怒。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条小小渔船如□□一般飞快地冲到了老人落水处,一个少年渔郎跳下水把老人救了上来,三个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那少年渔郎一抬头看到了岸边三个人,便笑着把船摇了过来,笑容灿烂地跟白玉堂打了个招呼:“哎呀,玉堂啊!早跟你说过要学水性啦,你看看把你急的。”
五爷黑着个脸:“丁兆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