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迟氏集团股价突然凶猛上涨,不到两小时又呈断崖式大幅度下跌,短短几个?小时,市值蒸发了30个?亿,并且股价一直持续往下跌。
迟蔚一觉醒来?,气得?差点?吐血,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赶到公司安抚了股东后,又因?为新项目融资的事忙得?焦头烂额。
“张远,新的一轮融资准备得?怎么样了?”
“迟总,情况有些不妙。”张远作?为集团的总经理,能力强悍,但?此时他也面露难色,“原本昨天面谈后,几位老?总都有意投资,但?公司的股价大跌,再打电话已经没有回音了。”
“查!”
迟蔚狠狠拍了下桌子,遏制不住的怒气让他的五官微微扭曲:“必须给我查清楚是谁搞得?鬼!我倒要看?看?谁那么大胆——”
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突兀的铃声打断了迟蔚的声音。
迟蔚扫了一眼,脸色微变,让人出去后,立马接起了电话。
“小裘总,您……”
他话还没说完,电话那边忽然传来?女人急切恐惧的哭声:“阿蔚,你快救救我唔唔唔。”
女人像是被捂住了嘴巴,后面的话囫囵不清,但?她开口念他的名字时,迟蔚的脸色陡然一变。
“瑶舟!”
迟蔚急声呼唤,但?碍于这是公司,他压低嗓音,忍着怒气道:“你们把她怎么了?她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要把她牵扯进来??”
年轻男人不容侵犯的冷笑?声传来?:“迟总,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的。”
“这一点?点?惩罚,我想?,你不会介意的,对吧?”
迟蔚握紧了拳头,牙根紧咬,“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男人幽冷一笑?:“零点?之前,一亿赎金没到账,你的女人可能活不过今晚了。”
“你!”
迟蔚按着又开始泛疼的胸口,声音妥协下来?,“小裘总,我现在一天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您再宽限几天,行吗?”
不等他说完,电话已经被对方挂了。
“一群混蛋!”
迟蔚气得?砸了手机,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头疼无比。
他后悔自己为了扩大市场,建立地下贸易,而招惹上了一条自己惹不起的线。
现在的结果,都是他咎由自取,自食恶果。
距离零点?只剩14个?小时不到了。
公司所有的钱都已经投入项目中运转了,他上哪儿筹一个?亿去啊?
巨大的压力,逼得?迟蔚快要透不过气,他睁开眼,眼睛里都布满了血丝。
他名下的不动产折现倒是有两个?亿多,但?是为了个?女人,将自己弄得?倾家荡产,毫无退路,不是迟蔚的风格。
迟蔚眼神缓缓冷沉下来?,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江瑶舟他一直藏得?很好,就算人没了,也不会闹出动静……
迟蔚捡起屏幕碎裂的手机,调整了表情,给家里打了电话。
“小柔,公司要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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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妈妈就在你们学?校门口,你跟妈妈见一面好不好?”
蒋柔声泪俱下:“看?在妈妈十月怀胎生下你的份上,妈妈求你了。”
十月的天,学?校墙外种植的芙蓉盛开灿烂,花香阵阵。
迟簌踏着微风,走向了等候在豪车外的蒋柔。
蒋柔怔愣地发现,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她从贫穷小镇领回来?的女儿,模样已经变了许多。
变高了,变白了,出落得?更?有气质了。
“簌簌……”
蒋柔声音莫名含着几分愧疚和忐忑,然而对方的眼神轻淡无比,如同看?路边的花草一般,一点?情绪都没有。
“你想?说什么?”
蒋柔一哽,声音轻柔道:“簌簌,我们回家谈行吗?妈妈……有很重要的事,想?要跟你谈谈。”
迟簌目光讽笑?地看?她:“谈什么?我身上的遗产?”
蒋柔面容刷地白下来?。
她半捂着唇,忍不住哭起来?:“妈妈不想?的……”
顾叔不肯帮她,儿子直接拒绝,丈夫的公司又危在旦夕,她也是没办法?了啊。
蒋柔的哭声引起了路人的注意,尤其她弱势的模样,让周围人的目光都对准了一脸冷漠的迟簌。
迟簌皱眉,语气冰冷:“哭什么?你还没到该哭的时候呢。”
蒋柔也知道当?众哭丢脸,她拿丝巾抹干了眼泪,又哀声道:“簌簌,妈妈求你……求你回去。妈妈给你认错,行吗?”
“好啊。”
迟簌勾起唇,眼尾微微挑起,笑?容戏谑:“那就让我看?看?,你们是如何求我。”
保时捷停在别墅外。
再次回到迟家,迟簌站在门口,境遇已经翻天覆地。
蒋柔放下母亲的身段,卑微讨好着,管家和保姆看?出端倪,也恭敬地伺候。
迟簌从原本的沙发边角,现在稳稳当?当?地坐在了沙发中间。
“簌簌,你想?喝什么?”
蒋柔刚开口,忽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迟西瑶一声“妈妈”刚喊出,剩下的声音就卡在了喉咙。
“迟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