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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1 / 2)


且说薛蓉蓉这一行带着的,除了她那教养嬷嬷何嬷嬷之外,还有两个丫头和四个护卫。

四个护卫是沈家老太太给她精挑细选出来的,武艺不错。

也正是这样?,薛蓉蓉才?敢这样?大胆,不知会沈大人一声,就自己?带着人往郦县去。

何嬷嬷雇了马车,连带着她的几箱行李拉上,当天就到了。

这会儿才?落下暮色,天气有些炎热,耳边全是那知了不绝耳的叫唤声,吵得她这样?身娇体弱的小姐哪里受得住?少不得要埋怨起来,“这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到处是山,要把?人吵死了。嬷嬷你想个法?子,这样?晚上还要怎么入睡?”

她向来又是个眠浅之人。

何嬷嬷发愁得很,她是一个十足的的南方人,不曾来过这样?的蛮荒之地,也十分不适应。

所以便转过话?题,“小姐忍一忍,这样?艰苦的地方,您都拖着病体来了,想来三?公子晓得了,心里也会感动的。”

听到何嬷嬷提起沈夜澜,薛蓉蓉果然才?没继续闹下去,问着她:“打发人去衙门?了么?”

他们如今在?城里最好?的客栈住着,刚落脚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马上叫人去衙门?里寻沈夜澜的消息。

“兴许快来了,小姐先用?饭,奴婢去看看。”何嬷嬷安抚着,叫丫鬟好?生伺候,出了门?便朝楼下去。

小二的见她在?门?口张望,本着想赚两个嘴皮子的铜板,便主动问道:“您老是想找人还是打听什么,小的自来生在?这郦县里,莫说是人了,就是哪家的猫猫狗狗下了几个崽子,是谁的种我都晓得。”

何嬷嬷哪里用?得着问他?不过也有意显摆自家小姐的身份,于是便问道:“你晓得沈家三?公子么?”

小二笑道:“自然是晓得,那个少年英才?这天下哪个不晓得哦,我们这里的读书?人都是以他为?榜样?的。”

听到这话?,何嬷嬷一副与有荣焉的得意表情?,“实话?告诉,那是我家小姐就是三?公子的表妹,此番来这郦县,正是来寻他的。”

“不曾听闻三?公子来鄙县啊?”小二纳闷,倒是晓得沈家的大公子如今是这玖皁城的知州大人。

何嬷嬷只当小二没见识,没听闻也是理所应当的,便没有在?理会他。

等着打发去衙门?的人来回了话?,说是县衙不曾听说什么三?公子不三?公子的,这里就没有这一号人。

何嬷嬷这才?疑惑起来,忙上楼去与薛蓉蓉禀:“小姐,咱不是听错了吧,兴许三?公子没在?这郦县,是在?别处。”

“哪里会听错,这玖皁城除了这郦县,哪里还有夜光石矿?”她听得清楚,怎么会错呢?有些不悦地看着何嬷嬷和那去衙门?打听消息的护卫,“我看分明是你们没上心,一群没用?的废物,再去给我打听。”

她这里孜孜不倦地打听沈夜澜的消息,衙门?里的牛大人却是皱着眉头,连夜将孟茯请了过来,“玖皁城里来了一位小姐,自称是三?公子的表妹,还到处大张旗鼓打听三?公子的行踪,你可是认得这一号人?”

孟茯自然不认得,但心里已?经猜到了,多半是沈夜澜避之不及的那个表妹,指不定?就是她跟着沈浅儿一并来的这玖皁城,沈夫人才?让自己?来郦县。

可不曾想,她竟然追了过来。

但有一点孟茯是晓得的,沈夜澜这一次来做的事情?是私下动作,就是怕叫辽人晓得了防备。

行踪本就是掩都掩不及的,怎还叫她这样?大肆张扬?

所以这位表小姐如此闹,断然要不得的,生怕她坏了沈夜澜的正事。便朝牛大人建议道:“我不曾见过,但是沈家的确有这么一位表小姐,管他是真是假,都要麻烦牛大人先将她接到府里来,只同她好?生说沈先生不在?此处,待到明日就打发人送她回玖皁城去。”

牛大人也正是这个意思,要不就是连夜打发人去玖皁城通知沈大人。

若真是沈家的表小姐,可赶紧带回去,免得坏了三?公子的计划。

若不是,自己?关到大牢里去就是了。

当下牛大人便做了决定?,连忙打发人去请薛蓉蓉来后衙内院,让牛夫人帮忙招呼。

不多时,那薛蓉蓉就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了,骄横地问着牛大人:“你少要这里糊弄我,我分明听得清楚,夜澜哥哥就是来了此处的,你是本地知县,岂会不知道?”

牛大人不知道她哪里听来的,反正就是一口咬定?没见过什么沈夜澜。

哪里想到这薛蓉蓉逼问着逼问着,见牛大人和牛夫人都不应,她就哭起来了,“你们一个个骗我,不让我见到夜澜哥哥,到底那寡妇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这样?帮着她?”

她口里的寡妇,可不就是孟茯么?

牛大人和牛夫人见她又哭又闹,又不敢拿她如何,只能遣退了闲杂人等,与她耐心说道:“三?公子的确在?这里,只是他此番来办这件事,是不宜声张的,小姐若是真为?了三?公子好?,就消停些,不然若是闹得人尽皆知,只会给三?公子带来危险。”

于是只叫人守着她,等着天亮立马送回去玖皁城去。

薛蓉蓉听得这话?之后果然没在?闹,可她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不对,既然夜澜哥哥有要紧事情?要办,那寡妇跟着他做什么?难道她能帮表哥,自己?不能么?

越想越是不服气,又觉得表哥既然如今身在?陷处,那自己?又怎么能置身于事外,肯定?是要留下来帮他的。

于是这快天亮的时候,薛蓉蓉偷偷换了丫鬟的衣裳逃了。

牛夫人慌了神,本要找牛大人,可牛大人下半夜有事出城去了,这送薛蓉蓉回玖皁城的事儿托付给了她。

哪里晓得出了这意外?也是没得办法?,忙找了孟茯来商议。

可这城里这样?大,薛蓉蓉那些人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问不到什么,要找她就犹如大海捞针一般?

孟茯也跟着暗地里到处找,想着这城里许多人暗地里在?找,也没找到半个人影,而且听牛夫人说,薛蓉蓉是知道沈夜澜在?凤凰山的矿上。

便猜测着,莫不是她去了凤凰山的矿上?

正巧自己?这里离城外也近,打算着不然自己?顺着这去凤凰山的路上找一找?

忽然,后脑勺叫人敲了一下,一只手将孟茯快要倒下的身体拉到巷子里,装了麻袋,扛着往一处马车里去。

那马车里已?经好?几昏迷的姑娘家,孟茯被挟上来后,马车便朝着城外去了。

这里的守卫并不森严,因为?这进进出出的辽人太多了,守卫若是仔细几分,反而要惹了他们不快,到时候少不得又要闹一会。

因此为?了减少麻烦,守卫们也管不得许多。

所以拉着孟茯等人的马车,也大摇大摆地直接出了城去,朝着城外的矿上去。

出了城不远处,马车停下,原本的三?人下去了,从树林子里从新上来一人,直接钻进马车里。他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掉下一头细辫子来,原竟然是辽人。

他看了孟茯等人一眼,嫌弃地皱起眉头,朝着车外的人叫骂道:“格日勒你个天杀的狗东西,这位贵客唯一的喜好?就是美人了,咱们老爷的事能不能成,全要指望他了,你们就找来这些货色?”

外面赶车的格日勒也很是委屈:“这县城里还有好?看的年轻的姑娘么?有的人家早就搬走了。”他也是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凑了这么几个。

又道:“虽是不怎样?好?看,但最里头那个还算是有些姿色,到时候这些跟她站在?一处,肯定?能将她衬得跟格桑花一样?好?看了,贵客肯定?会喜欢的。”

里面的布赫听罢,果然将最里面哪个拽起来,摸了一把?,只觉得细皮嫩肉的,果然与刚才?自己?看的这几个要标志几分,便道:“如今也只好?这样?了,先送到矿上收拾好?,等着晚上贵客来了,再送到贵人跟前去,叫他挑选。”

格日勒应了一声,快马加鞭朝着凤凰山方向去。

那布赫嫌弃里面全是女人身上的胭脂粉味道,什么味儿都有,呛得他鼻子发痒,也钻了出来,一脸不解,“咱们草原上的女人难道不好?么?这位贵客怎么就一定?要找汉人?”

格日勒心说好?是好?,但是草原上的女人太凶了,他也喜欢这些温软的大齐女人。

两人说着荤话?解闷,却不知晓那马车里的孟茯已?经醒了过来。

本来是想要伺机找机会下车的,但是听到他们要去凤凰山,便犹豫了一下。后来她看到这马车里那个穿着南州特有织云锦衣裙的少女。

又是天生的体虚,和那沈家的表小姐正好?能对得上。

心里已?经猜到了多半就是薛蓉蓉了。

她来这郦县已?经不少时日了,这城里极少见年轻女子,只因这些辽人总是为?非作歹,姑娘家被抢了去,知县老爷也没法?子,受害者家属无处伸冤,所以这有条件没条件的,便都想法?子搬走了。

因此沈夜澜才?叮嘱她,一个人不要出来。

她老实听了,往日就跟着婆婆在?下处包馄饨打发时间,若不是这薛蓉蓉的缘由,她也不可能出来。

运气也是果然不好?,才?出来这么一次,就碰巧被辽人劫了。

她不知道为?何,这些人都还没醒过来,但也没去多管了。

主要她能力?有限,也救不得那么多个人。

于是只小心翼翼地越过身旁的两位姑娘,到那薛蓉蓉身边,轻轻摇了一下。

那薛蓉蓉一下惊醒过来,见着这狭小的马车里这么多人,吓得要大叫。

孟茯抢险一把?捂住她的嘴,朝她示意外头有人。

她眸子惊恐地在?眼眶里颤了两回,方慢慢冷静下来。

孟茯这才?抽回手,与她比着手势,准备一会儿偷偷跳马车。

这马车后壁是有一个通气口,她们女子身材纤细,能从里面翻出去。

薛蓉蓉也明白了,孟茯示意她先爬出去,没想到和薛蓉蓉竟然张口大喊:“有人要逃!”

孟茯当场就被她的话?吓傻了,若不是认出她的身份,想着到底是沈夜澜的表妹,自己?早先逃了?怎么会喊她?

但孟茯反应也快,立即闭上眼睛装昏迷。

格日勒听到声音,掀起帘子进来,却只见到薛蓉蓉一个人睁着眼睛坐在?马车里,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显然她也没料想到这个妄想逃了,差点连累自己?的女人会这样?狡诈,居然装昏迷。

“我看想逃的是你吧?”格日勒上下打量着她,故作出狠毒的表情?吓唬着。

“是她,她想逃,她假装昏迷的。”薛蓉蓉叫着,一面急得拿脚去蹬孟茯。

孟茯忍住了,就是不睁眼睛也不动。

薛蓉蓉见孟茯没反应,急得大喊,“她真的是假装的。”都快给急哭了。

格日勒皱着眉头,“小娘皮,少惹事,安安分分的,爷今晚给你最好?看的衣裳,叫你一眼被贵人相中,从此就飞黄腾达,吃香喝辣了。”

薛蓉蓉要说她蠢吧,可她也能听懂格日勒的话?,晓得是被劫去做礼物送人了。所以急得大喊:“你要什么我给你,银子?我什么都给你。”说着一面将身上的首饰都摘下来,扔给格日勒。

格日勒稀奇她这些玩意儿么?冷眼看着。

薛蓉蓉被他这目光盯得有些背脊骨发寒,动作也逐渐慢了些,“我,我大表哥是玖皁城的知州沈大人,你快放了我,不然他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还有我三?表哥也在?这郦县,他武功很厉害……”

孟茯听着薛蓉蓉的这些话?,很想爬起身来踹她两脚,心想沈家怎么将表小姐养得这样?蠢?

但那格日勒更没耐心,没等她说完就不耐烦地打断:“你这个小娘皮话?真多,管你哪个的亲戚,今晚就是你进贵人的帐子了。”

然后指着孟茯这一干人等,“瞧着没,这些个女人都是给你做陪衬的,一会儿到了矿上,最好?老实些,若是弄出乱子得罪了贵人,我就把?你砍了扔进羊圈里。”

薛蓉蓉果然被格日勒的凶神恶煞吓住了,浑身发着抖,“你……扔羊圈做什么?”

“当然是喂羊,你不晓得我们辽人的羊都是吃人不吃草的么?”格日勒见她那可怜模样?,起了些玩心,故意吓唬起她。

果然,那薛蓉蓉没绷住,顿时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哭了起来。

外面的布赫听到哭声,朝格日勒喊道:“别叫她哭,眼睛肿了回头贵人不喜欢拿你问罪。”

格日勒笑着应了一声,伸手去揪了揪薛蓉蓉的小脸,只觉得肉肉的滑滑的,“行了,别哭了,赶紧闭嘴!不把?你扔羊圈了。”

薛蓉蓉双手捂着小嘴,生怕哭声再传出去。

那格日勒也出去了,没等孟茯爬起身来,其他的姑娘们却先睁开眼了。

显然早就被这薛蓉蓉的声音吵醒了,只是怕不小心得罪了那格日勒惹祸上身,于是不敢吱声,只假意昏迷。

也晓得她们这些人都是给薛蓉蓉做陪衬的,兴许等那什么贵人选了薛蓉蓉,矿上的大人们心善能放她们离开。

如今各人换了一下姿势,以免手脚发麻。

孟茯也缓缓睁开眼,坐起身来。

没想到那薛蓉蓉见她起来,立即气得抬手要去打她:“你方才?为?何要假装昏迷?”

孟茯躲了过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还想问,自己?好?心好?意这一车的人都没管,唯独喊了她逃命,她倒是好?,反而告发自己?。

孟茯有那么一瞬间是想切开她的脑壳看一看,里头装的都是些什么?

马车里的争执,引得那格日勒扭头掀起车帘探进来,“干什么?”这话?,自然是朝薛蓉蓉问的。

如今这一车的姑娘都是拉拢着脑袋的,就她一个人一脸嚣张跋扈,还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不想他这一问,薛蓉蓉那眼泪不争气地又从眼眶里争先恐后地流出来。

格日勒冷哼一声,丢下车帘,却是有些绷不住,低声笑起来。

布赫觉得他跟神经病一般,“你干什么?”

就听格日勒小声说道:“我忽然明白贵人为?何喜欢汉人姑娘了。”真好?玩,随便唬一下,就哭起来了,哪里像是他们草原女人?马鞭打在?身上都不哼一声,一点趣味都没有。

布赫一脸不理解,挥着马鞭朝山上爬去。

这凤凰山是山连山,而且一山比一山高。

这矿洞口就在?半山腰里。

而半山腰这里,也建了不少房屋,扎了不少帐篷,这会儿正值下午,太阳毒辣,男人们都在?屋檐或是树荫下,女人们则坐在?一起洗羊毛。

哪里能见着一个汉人矿工?不晓得的还以为?这里就是一个辽人的小部落。

院子里还散养着几头羔羊,在?马厩附近流连着。

格日勒将马车赶进来,立即就有人迎上来,喊了几个辽人女人将孟茯等人一起带进了屋子里去。

那薛蓉蓉哭哭啼啼地跟在?后面,格日勒见她哭得鼻头都红了,跑上去笑道:“别怕,是接你来享福的,你好?好?听话?。”

薛蓉蓉见着他笑,却仍旧觉得害怕,更不理他的好?心,加快脚步连忙朝前面的孟茯等人追去。

算上孟茯,一共也就五个姑娘,薛蓉蓉这容貌最是出挑,沐浴过后给她拿来的衣裳,也与孟茯等人的不一样?。

“这……这衣裳怎么穿?”薛蓉蓉见了衣裳,不过是几块破布罢了,惊得叫起来。

“该怎么穿就怎么穿,你莫要再大呼小叫了,真不怕这些辽人将你扔进羊圈里么?”一个身材高大的姑娘早就受不住薛蓉蓉这一惊一乍,所以此刻听到她喊,便出言恐吓。

薛蓉蓉果然闭了嘴巴,见大家都到穿了,也只能含着泪可怜兮兮去换衣裳。

这些衣裳都是半道从西域商人手里劫来的,都是些西域舞娘所穿的款式,裙摆虽长拽地,但却是四分五裂的,但凡步伐大一些,那雪白的大腿便露了出来。

更不要说那腰,手臂上也不过像是套上两条水袖罢了,整个肩头是露出来的。

所以这上身穿着的,倒像是一件抹胸,好?在?配了面纱和头巾,前后也遮挡了不少。

孟茯这张脸是站在?人群里也不扎眼的那一种,长得本就偏清纯,唯独那双眼睛出挑些,可她平日里穿得老气横秋,衣裳都是些妇人们穿的老款式,又不曾上妆。

可身材和气质是掩不住的,不然上一次在?那照月桥边,也不会叫那位辽人少爷一眼相中,舍弃了那相貌娇媚的小歌女,也要抢了她回去。

正是这个道理。

而如今上了妆容,这身衣裳穿在?身上,便活脱脱是一个勾人魂魄的妖姬了。

这些辽人女子想来是这矿上管事们的家眷,除了给她们化妆之外,并不曾盯着她们沐浴换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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