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被推高堆在胸口,被那双干燥温暖犹带魔力的双手所抚摸流连的地方还微微有些酥麻,仿佛触碰还在。
乔亦初眼里的讶然连带着笑意一掠而过,“不许摸吗?”
诸葛霄顿时傻掉,一句“当然不许”卡在嘴巴里半天蹦不出来,被乔亦初逮住机会又肆虐地吻了一阵。呼呼喘气的当口,脑子里晕晕乎乎地转着,许摸吗?不许摸吗?
“你怎么这么……流氓……”糟糕,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乔亦初的手又重新覆上他裸露着的胸膛,“要见识更流氓的吗?”
天,这人谁啊!他认识吗?!很熟吗?!
诸葛霄脑袋缺氧,圆睁着双眼瞪着乔亦初,“不、要!”
乔亦初终于从他身上翻身下来,侧身躺在诸葛霄身边,一手将他的睡衣拉下来,手臂搭上去,“小心着凉。”
心上人的呼吸就绵长而均匀地吐露在耳侧,如暖阳微微熏着。诸葛霄紧贴着乔亦初的那半边身体都僵硬了。
更加睡不着了!
乔亦初拍拍他的胸口,“想什么呢。”
“想我真厉害。”诸葛霄想到自己的连环骚操作,美滋滋。
乔亦初收回手臂,也像诸葛霄这样仰躺着,沉默了一会儿,少年独有的透亮的声音穿透黑暗,带着笑意,“嗯,你最厉害。”
诸葛霄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在这一句宠溺里舒张开了。跟乔亦初谈恋爱原来是这样的?他心满意足,被渍了蜜。
乔亦初翻了一个身,脑袋窝在他的颈窝里,“你跟秦凯走这么近?”
诸葛霄脑中警铃大作,这算什么?秋后吃醋?!
他掰正乔亦初的脸,正视着他,严肃认真坦白道,“都是秦凯的锅!体育课记得么?他说你特别护食,让我刺激你!”诸葛霄这锅推卸得水到渠成,状也告得理直气壮,“他还想骗我跟他假戏真做!”
乔亦初觉得他可爱死了,没忍住,笑了起来,“你还挺聪明,没被他牵着走。”
诸葛霄斜眼瞅他,“还真当我二百五呢?”
“秦凯说得也没错,我的确护食。”乔亦初的神色严谨认真,“我只说一次,既然已经决定在一起,你做好心理准备。”
“准、准备什么?”诸葛霄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准备把名字迁入我家户口本上。”
诸葛霄一呆,紧接着就看到乔亦初那双促狭笑意的眼睛,大怒,“你能不能正经点!”说罢去挠乔亦初的痒痒。乔亦初就腰侧那块儿怕痒,被诸葛霄逮了个正着,一下子笑得蜷成一团,手打脚踢地要把诸葛霄从上床踹下去。
诸葛霄也有醋要吃,便下了死劲儿要逮住乔亦初,只把他挠了个上气不接下气,这才把主菜端上了,“宁碧沅怎么样了?”
按理来说,他是个“第三者”,不过诸葛霄作为男生,这方面的意识很淡薄,因此只有很浅薄的一点负罪感。在直男眼中,没有撬不动的墙角,只有使不好的铁锹。要用孔乙己的话来说,直男的介入,能叫第三者么?那叫公平竞争!
乔亦初反握住他的手,平静了一下呼吸。屋内一下静了起来,黑暗都像有了声音。事实上,那天的家宴宁碧沅没有出席,因为乔亦初并没有邀请她。更重要的是,在当晚,他就和宁碧沅提了分手。虽然对方有过几次挽留,但乔亦初是一旦决定了便不会回头的人,他和宁碧沅已经算是一刀两断了。诸葛霄,不是第三者。他们开始得光明磊落,干干净净。
乔亦初闭了闭眼睛,而后温柔地看着诸葛霄,“都过去了。”
一种鼓胀的情绪瞬时溢满胸腔。诸葛霄回身抱住他,“谢谢你。”
“也谢谢秦凯。”
诸葛霄哈了一声,“……谢他干什么?”
“谢他教你。”
“……”
“你说我们是不是该一起请他吃个饭?”
“……”如果可以,诸葛霄此刻的脸一定是这样的:==|||
乔亦初又闷声笑了。
诸葛霄忍无可忍,一个枕头砸过去,“乔亦初你适可而止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