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都是。”尤冰看了梅梵瑙一眼,眼神阴邪怪你,“你也是,你也是!”
梅梵瑙:“……”
我是你个泡泡茶壶啊是!
卜星察觉到异样,淡淡问道:“尤医生,你说大家都是,是什?么?”
今天一下午都窝在?民?宿里拍照看电视,没?能出门去玩耍,旅客们此刻全都兴致缺缺,蔫头耷脑的不愿意搭理尤冰。
尤冰也浑不在?意,嘴里嘟哝个没?完。
直到卜星问他,他才拧巴着眉毛,认认真真盯了卜星半天,医生给患者诊断一般的语气道:“你不是!你不是!”
这个人越说越邪乎,其他人也忍不住好奇看了过来。
“这尤医生是不是不太正常啊?嘴里叽里咕噜说什?么是不是的……”
卜星总觉着能从这人嘴里挖出点什?么来,于是尽量保持着耐心和礼貌,又问了一次:“医生,您能不能说清楚点?”
梅梵瑙也纳了闷,一言难尽地盯着尤冰,心里已经念了不下十次“果然是医者不自医”。
这时,尤冰忽然啪啪拍起手来,放肆地嘲笑着众人:“你们都是大懒虫,你们都是!”
看向卜星时,他补充说:“你不是!”
说完,这玩意便泼猴儿一般,叼起一块叉烧,兴高采烈要跳回花果山去。
众人:“……”
这个尤冰医生多半是精神状况不太好,大家也确实在?民?宿里懒洋洋窝了一下午,没?有走?动,难免这人会笑话他们。
但?嘲笑人还嘲笑得?这么神经兮兮的,梅梵瑙还是头一次见。
当晚他洗了澡,去楼下买了两?罐凉茶上来,走?廊里的灯莫名其妙便暗了下去,恹恹的一副要亮不亮、要灭不灭的样子。
这样的阴间光线,有还不如没?有呢!
梅梵瑙身上凉飕飕的,胳膊上也有点起鸡皮疙瘩,赶忙加快了脚步向房间走?了去。
山里下雨了,闷雷声一阵接着一阵,隔着墙壁梅梵瑙都能感?受到外面?的潮湿可怖。
这样的夜晚,莫名让人感?到不安。
就在?这时,他感?到吧嗒一下,天花板上似乎落下来了什?么东西,正好砸到了他颈窝处。
怪异的感?觉直冲天灵盖,梅梵瑙悚然一惊,一把摸上了自己的脖子:“什?么东西?”
是黏糊糊的透明液体。
“轰——”
雷声猛地炸响了起来。
与此同时,梅梵瑙也霍然扭过头去,一张白森森的大脸在?闪电光亮里,正好和他面?对面?了,近在?咫尺。
脖颈上的水,是这玩意的口水。
“啊!!!”饶是心理素质极佳的梅梵瑙,也呛不住尖叫了一声。
心脏差一点儿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他吓得?头皮都麻了,正打算连滚带爬回去找卜星求抱抱,便听见一道熟悉的二傻子嗓音响起:“嘿嘿,大懒虫。”
梅梵瑙冷静下来,定睛一看。
这玩意……
不是尤冰还能是谁!?
“你他娘才是大懒虫。”饱受惊吓的梅梵瑙骂了一声,一脚踹上了他的屁股,“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吓唬我?”
尤冰盯着他手里的凉茶看。
梅梵瑙丢给他一罐,还没?有从惊恐里回过神来,怂巴巴一撇的动作,大有交保护费的意思:“拿去拿去!烦人!”
想了想,他一阵犯恶心,狠狠在?那人白大褂上蹭了两?下:“啊啊啊你刚才干嘛往我脖子上吐口水?属羊驼的吗?还是馋疯了?”
尤冰拿着饮料心满意足,说道:“作为回报,我带你去看好戏。”
“你这不是也能正常说话吗?看什?么?”
“看那几个女高中生。”尤冰拽着他往前走?。
梅梵瑙:“……!!!”
“变态吗?你给我回来!”他大惊失色,一把便拽住了那人的白大褂,谁知没?拽好,直接给薅了下来,白大褂里面?竟然是蓝白杠的精神病院病号服。
梅梵瑙惊恐道:“你还真有病!!?”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一定双更……(顶锅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