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和五条樱来到事发的电影院,三具变异的尸体并排坐在观影厅的后排。电影屏幕上滚动着制片演员等电影参与者的名字,白惨惨的光映在尸体青红驳杂的身躯上。
片尾曲喧闹地蹦跳,宛如残忍的犯罪者猖狂地狞笑。
虎杖当即感到不适,他担忧地看向旁边的五条樱。
白色头发的少女眉头蹙起,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冷凝,她凑近,认真地观察着三具尸体,随后起身拍了拍虎杖的肩膀。
“走吧,的确是那个混蛋。”五条樱的声音冰凉,“不过这三位也还算幸运……”
“幸运?”虎杖悠仁难以置信地问道,“这为什么是幸运?”
“死的痛快也算是幸运的,悠仁,”五条樱推着虎杖悠仁往外走,“我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它刚出生,它下手的对象是诅咒师,它将那个诅咒师的头搓圆捏扁,因为咒力的缘故,那个诅咒师一直没死成,它就一直玩着,像是好奇的小孩子做实验一样。那个咒术师最后在极度痛苦里死掉了。”
“搓圆捏扁?”
“嗯,是这样,但是……”五条樱发现虎杖悠仁的异样,伸出手,在他的肩膀上捏了一下,“那个诅咒师杀了很多很多的人,折磨了很多很多的人,他这样死掉也算是罪有应得。所以悠仁没必要为他难过。”
“我知道了,只是想到一些别的,没事。”
虎杖转头再看了一眼椅子上的尸体,声音沉沉。
“它的术式太过分了,像是玩弄生命。”
“的确是非常过分,”五条樱道,“所以我们要去把那个崽种宰了。走吧悠仁。”
五条樱匆匆地走出了电影院。
虎杖跟在她的身后。
“樱。”虎杖忽然出声。
“嗯?”
“如果难过的话,可以说出来的,无论身份如何,谁都有倾诉的权利,你那次跟咒灵遇到是发生了什么事吧?”虎杖悠仁揉了揉五条樱的头,“而且我问了一下灰原老师,发现樱其实跟我是同龄人,算月份比我还小些,所以,那些事情可以跟我说的,不必顾忌什么。”
虎杖笑着,语气亲近又带着些埋怨。
“不要把我单纯地当做一个孩子照顾啊,很受伤的。”
“……真是,”五条樱在虎杖悠仁的肩上锤了一下,“谁把你当孩子照顾了,我才十六,不想当妈。”
五条樱看着虎杖悠仁的笑脸,别过头去。
“行了,我就跟你说吧。就是那个崽种把我的一个朋友吃掉了,那个姑娘很好,很善良,如果当时我再注意一点,这个家伙也不至于得逞,就这样,没了。这个话题结束,不许再说了,我们出发吧。”
“嗯,我们去宰了那个崽种。”
——
“残秽的痕迹看不出来,”五条樱仔细观察着地方的痕迹,“它们那边估计有很厉害的诅咒师专门祛除残秽,估计是知道这次来的是我,逃得真快,现在只能先去找那个学生了,录像里看着他跑出去了,有可能是看得见的人。”
“嗯。”
“悠仁,你去找他吧,因为我觉得悠仁是那种一见面就会让人心生喜爱的作弊选手,我跟着一起去可能会让他起疑心。毕竟我看起来就很危险。”
“不至于吧。”
“虽然被反驳了很高兴,但是还是去不了。”五条樱摊手,“主要是高专那群老头又给我打电话找我有事,只能麻烦悠仁一个人去啦。”
“好。”
“无论对方能否看见咒灵,悠仁你一定要好好保护他,”五条樱神情严肃,“这个家伙总会做出最恶劣的事,那个学生死里逃生的运气绝对只有一次。”
“樱前辈,虎杖同学,可以走了,”伊地知的车停在电影院门口,进来道,“是要去找吉野君吗?”
“我不去了,关于检测是否能看见咒灵的方法,就由你来教导悠仁吧,”五条樱笑着,“毕竟伊地知你的基础知识学得真的非常扎实。”
“樱前辈谬赞了,”虽然这么说,但是伊地知的脸上溢满了满足的笑意,“虎杖同学,我们走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