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樱下了飞机,一系列入关后续做完已经是晚上七点,回高专登记是来不及了,她打算直接回别墅。
她坐在出租车里,忍受着令大部分不常坐车人士作呕的皮革味,开车的老人虽然年过半百依旧血气方刚,能把四座的家用车开出方程式赛车的风采。
如果不是场地限制,估计这位还可以表演一个刀片超车。
五条樱耐着性子开了车窗,夜晚的凉风扑到她的脸上,没有缓解,只是平白添了烦躁。
她本来是想跟在英国一样用传送阵转移的,又快又舒服,但在回来之前,夏油杰叮嘱过她不能使用传送阵,因为她一旦回到日本就会在协会的监测之下,使用没有报备的技能会有麻烦。
那群老东西。
别墅本就离机场不远,加上这位老当益壮司机的加持,一刻钟不到就已经到达了别墅的门口。
五条樱将行李箱堆在门口,径直上楼从衣柜里抽了一件睡衣出来,进了自己的专用浴室冲澡。
疲惫与烦躁充斥着她的全身,以至于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栋别墅里有另一个人的痕迹。
热水冲走了恼人的情绪,五条樱感觉整个人都轻了几斤,她穿着毛茸茸的睡衣哼着歌从浴室出来,听见五条悟专用的那间浴室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悟刚刚回来了吗?
五条樱抱着衣服走到五条悟专用浴室的门前,将衣服丢进洗衣篓里。
一声“悟”还没叫出口,门开了。
水蒸气从门内涌出,里面走出来一个下半身包着浴巾的少年。
他用毛巾粗糙地擦着他那一头樱粉色的短发,甩出来的水滴顺着上半身紧实且富有力量感的肌肉流下,最后渗进纯白色的浴巾里。
少年看见门后白色长发扎成包包头的少女,面露惊诧,还没来得及反应,对面已经出手了。
“魔术礼装·黑索。”
五条樱轻喝,腕间的黑色手链倏地飞出伸长,贴上虎杖悠仁的躯干手臂小腿,将他的双手紧紧地捆缚在背后,最后的绳头穿过后脖颈处的吊环与脚踝的活结相连。
五条樱拉了一把绳子的尾端,所有的活结抽紧,虎杖悠仁瞬时失去平衡,整个人往前扑去。
在他即将重重地扑倒在地之时,樱伸出腿格在了他的腹部,这才没有让他触地破相。
“你是谁?”五条樱俯视着侧躺在地的虎杖悠仁问道,“老实点。”
“我是虎杖悠仁,五条老师的学生,”虎杖悠仁看着眼前少女熟悉的白发蓝眼配色,问道,“您是五条老师的妹妹吗?”
“是我,我是五条樱,悟有跟你怎么说吗?”
“五条老师?”虎杖悠仁一头雾水,“说什么?”
“我知道了,”五条樱的语气带着无奈,“你等一下,我打电话确认一下。”
五条樱手一挥解开了大部分束缚,只留了一条拴在虎杖悠仁的右手腕,她现在已经信了大半,这的确是五条悟的作风。
“你站起来吧,不过不要轻举妄动,我的手段可不止这根索。”
在日本境内,五条樱尤为谨慎。
毕竟之前她经历过不少刺杀,几乎是家常便饭。
按照她从前的作风,在悟本人到达之前,她是不会解开绳索的,毕竟小心为上,至于被捆的人难受不难受,这不是她会考虑的事情。
但今天不同,眼前这个粉发少年即使被她捆成这样,那双透彻的浅金色眼睛里依旧没有杀意,只有少年带着点傻气的迷惑,让她心里不由得产生愧疚感,以至于在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前就解开了大半的绳索。
不过就算他有恶意,她也不虚罢了。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了轻浮的声音来自她最近说话越发不着调的兄长。
“樱~到家啦?”
“那个……”她看向虎杖悠仁,“粉色头发,眼睛下面有两条疤,肌肉看起来就很能打的男孩子是你的学生吗?”
她故意没有说虎杖的全名,因为说全名有可能出现误差,比如冒名顶替之流。
“你说悠仁啊,”对面的五条悟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呀!忘记啦~悠仁是我的学生,接下来这段时间就拜托樱你照顾啦,这两天的事情太多我都没来得及跟你说。”
“我记得今天早上你还跟我通过电话,说要时钟塔附近那家马卡龙,来不及说,不至于吧?”五条樱没好气道,“又忘了?”
“没有忘啦,悠仁住进来就是今天,只不过我安排完就被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