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五条樱听不见。
“你说。”
“我……嘶!”真人一开口就被斩尾的疼痛激得抽了口冷气。
“说就好好说,不必做些有的没的。”
五条樱俯视着面目扭曲的真人,浅蓝色的眼睛宛如北冰洋上厚重而澄澈的冰盖,具有超出年岁的无限威压。
“不想说也没关系,只不过多费点力剁你这个包阴间饺子都嫌弃的肉馅。”
“我会好好说的,”真人强忍住疼痛,连喘气都小声了不少,“我当时还是个咒灵婴儿,正好爬到那尊美杜莎雕像前,可能是我那个时候的皮囊与那位菅原姑娘生前是旧识,她从雕像上跳下来,抱住我,看我快要消散了,就把自己的咒力传了一部分给我。”
“然后呢?”五条樱冷冷地问道。
真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畏惧:“然后我就在她传输咒力给我的时候,顺势把她一点一点吃掉了。”
“她哭了吗?”
“哭了。她说她本来说要看着我长大的,但是后来却间接变成了杀害我和我妈妈的凶手。”
真人语气轻柔,巧妙地偷换了概念。
“呵,”五条樱看向脸上浮出愧疚之色的真人,“那只是你之前顶着的那副皮囊的主人以及她的母亲与菅原的交集,不是你。你从厌弃憎恨畏惧之中出生,与那些已经死去的亡者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不要企图玩文字游戏,从而让自己的行为看起来尚存人性,你不配。”
“我……我知道了,”真人颤抖地应道,“我不会了,我错了。你能不能不要杀我?”
“你说呢?”五条樱握着宝石蹲下,“我没有什么问题可问了,这场闹剧就此收尾吧。”
“我明明都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
“啊?我有说过回答了就不杀你吗?”五条樱无赖地笑了,“我当时只是说,如果你不说就把你细细剁成臊子,我现在补一下后半句——”
“如果你说了,我不满意,我也要把你细细地剁成臊子。”
“什么?”
“嗯,就是这样,好啦,我现在告诉你结果,”
五条樱眉眼弯弯,一字一顿。
“我、不、满、意。”
真人没有再回话,他在五条樱刚开始问话的时候就已经在准备逃脱,一直示弱也是为了拖时间,终于在这个时候看到了一线生机。
他逃脱了。
蔫巴巴的尾巴快速摇摆着,载着已经满头是血的主人在领域内乱窜。
还没窜够一秒,一颗咒力子弹将真人的脑袋一开二。
“哦,忘了跟你说了,你这个速度,很适合瞄准。”五条樱吹了吹食指,走到已经奄奄一息的真人跟前,将他拎起,准备就地处决。
就在这时。
另一种咔嚓声也穿了过来。
是领域被人从外入侵的声音。
火光从被碎开的口子灌进来,充斥了整个领域。
一个长着陶罐头的咒灵从劈出的“门”里缓缓走进,随之而来的还有灰原七海的警告。
“樱,小心。”
“他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