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关有许多不好之处,但也有好的地方,比如,就住在城里,买东西特别方便,走上半刻钟就能到大街上。
赵氏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感慨了一句:“住在城里可真方便,比咱们之前?买东西方便多了。”
罗蒹葭也颇为赞同,道:“是啊。”
既然决定顺着剧情走,最少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才会离开。
眼下,最紧迫的不是想一下怎么赚钱,而是要添置一些衣裳。
其实赵氏也会做衣裳,不光她,现在罗蒹葭也跟着她学会了。
只是,边关的袄子跟南边的不同,样式不一样,也更厚实一些。
现在又急需,所以就只能买了。
现在穿的这件实在是太鲜艳了太扎眼了,罗蒹葭不是很喜欢,这次她打算买个喜欢的颜色。比如褐色和靛蓝色,颜色重一些,看?起来也比较稳重。
结果,她刚刚拿起来,就被赵氏否定了。
“别拿那个,穿这个,这个好看?。”赵氏指了指一件朱红色的袄子说道。
罗蒹葭瞥了一眼,这朱红色的袄子比她身上的湘妃色还要扎眼。
她连湘妃色都觉得颜色重,更不会想要穿朱红色。
“娘,颜色太鲜艳了。”罗蒹葭委婉地拒绝。
“你年纪轻,就得穿鲜艳的。”赵氏笑着说,“这样穿出去多好看啊。”
儿媳从前不爱穿鲜亮的颜色,现在突然穿了湘妃色,显得脸色可好看?了。
所以她想让她多买一件红色的。
罗蒹葭琢磨了一下,换了个角度说道:“可是这件跟身上的撞色了,都是红色,咱们还是换一种?颜色吧。”
赵氏见儿媳是真的不想穿这个颜色,她便作罢,不过——
“不选这个也行,那也不能选刚刚你说的那两个颜色,太重了些。”
儿媳长得这么好看,可不能天天穿这么老气。
况且,如今儿子也在身边了,她得让儿媳穿得美美的。
赵氏妥协了,罗蒹葭也妥协了。
随后,罗蒹葭又看中了稍微鲜亮一点,又不会太重的秋香色。
赵氏想让儿媳打扮得美美的,又怎会让她选这个有些暗的颜色。
最终,罗蒹葭在委婉地拒绝了赵氏提出来的几个颜色之后,两个人折中,选了既不太明亮又不太重的姜黄色。
选好衣裳,两个人又逛了逛,就回去了。
回到家时才巳正。
休息了一会儿,赵氏就去厨屋了。
罗蒹葭瞧了瞧时辰,见还不到做饭的时辰,就过去问了一句。
赵氏笑着道:“猛地闲下来还有些不适应。我想着,冷哥儿不是爱吃萝卜丝饼么,就想给他做几个。”
之前?日日都要出去卖吃食,都已经形成习惯了。
不忙的时候还能四处去串串门,现在左邻右舍都不认识,她在家也无聊得紧。
这闲下来了,就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罗蒹葭又怎会让赵氏一个人忙,她跟赵氏一起忙了起来。
两个人做得快,不一会儿,罗蒹葭就做好了二十个萝卜丝鸡蛋饼,以及三十个晶莹剔透的萝卜丝饼。
做完了就得去送。
褚老大在家里翻地,赵氏想着跟儿媳一起去送。
想着赵氏已经忙活了一早上了,此去军营最少得走两三刻钟,路上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罗蒹葭便决定独自一人去送。
赵氏是见过儿媳的实力的,她也没坚持,让罗蒹葭自己去送了。
临走前?,罗蒹葭特意把湘妃色的袄子换了下来,穿了刚刚新买的姜黄色的袄。
原因无他,湘妃色的那件实在是太扎眼了,姜黄色的虽然也比较鲜亮,但却比湘妃色那件稍微低调一些。
但她不知道,她气质比较沉静,更适合这种?颜色。
尤其是姜黄色,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
赵氏看?着儿媳换新衣裳了,却想错了,笑着问道:“蒹葭,你咋不穿之前?那件湘妃色的袄子了?”
罗蒹葭道:“有些脏了,儿媳就换下来了。”
“嗯,好,你快些去吧。”赵氏笑着说道。
虽然她觉得之前?现在这件姜黄色的不如湘妃色的亮眼,可儿媳见儿子时知道换新衣裳,说明她心里重视这件事情,所以她觉得开心。
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一来一回估摸着得午时了,误了饭点儿。
罗蒹葭道:“爹娘,你们中午吃饭不用等我了。”
“好。”赵氏笑着应道。
他们不等她,让她在军营跟儿子一起吃。
罗蒹葭记忆力还不错,出了门,就按照之前?褚威冷说的路线朝着军营的方向走去。
等出了城门,离军营越来越近时,罗蒹葭越想赵氏刚刚的表现,越觉得不太对劲儿。
她怎么感觉,赵氏今日是故意的呢。
故意制造机会让她跟褚威冷送饭。
不过,即便是早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她也拿赵氏没办法。
这一路走来,倒也不是很偏僻,周遭也有不少人,来来往往去城里买东西。
罗蒹葭脚程快,走了不到三刻钟就到了。
到了之后,她表明身份,在门口等着,有人去里面叫褚威冷了。
褚威冷刚刚结束了上午的训练,正准备去吃饭,就听人说罗氏过来了。
罗氏怎么在这个时候过来了,难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想到这种?可能,褚威冷连忙放下饭,疾步朝着外头走去。
等他走到门口时,就瞧见了站在外头提着食盒正在等他的罗氏。
瞧着罗氏脸上平静的神色,褚威冷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罗氏是过来给他送饭的,家里应该也没出什么事。
罗蒹葭正无聊地等着褚威冷,听到动静,转头看?了过去。
待罗氏正眼看他时,褚威冷才发现她今日换了一身衣裳。
她没再穿前两日那件红色的有些可爱的衣裳,而是换了姜黄色的衣裳。
这衣裳虽不如前?两日那件可爱,但罗氏穿上却很好看,衬得她皮肤白皙。和着她沉静的气质,在阳光的照射下,像是在发光一般。
周遭都是荒地枯树,而面前这位姑娘是唯一鲜活的存在。
见褚威冷在瞧着她发呆,罗蒹葭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见没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唤了他一声:“相公。”
这一声清脆悦耳的呼唤,却突然让褚威冷心里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