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德一口酒差点噎在喉咙里。“当然不!”他只是想要算出一个公式,为什么托尼会想到这么远?随即他又猜到另一点:“这个公式当然不仅仅只有康纳斯博士和哈里·奥斯本感兴趣。但如果你介意,我能保证这事不会有第五个人知道。”
不愧是希德,一下子就把他想说的全都堵死了,托尼内心愤愤。他就说嘛,就算希德血液里没有一丁点斯塔克的东西,但事实上已经比斯塔克还斯塔克了——他甚至只说了一句话!
这么想着的托尼绝不愿意承认,他是由于看到了某些超出期待的景色才忘记自己原本的台词的。
“这样就没有问题了吧?”希德征询道。然后他终于发现,托尼今天好像有点古怪……嗯,话特别少,而且似乎不打算看他、哪怕一眼?
为了掩饰,托尼一口气把杯中酒全喝了。“你能保证?”他反问,语气显然不太信,“如果下一次再有人可怜兮兮地请求你,说他遭遇了各种困难,难道你就会坐视不理了?”
“我不确定。”希德诚实地回答。“我不是上帝,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只能保证我能做到的东西。”
“也就是你最近太闲了。”托尼下了个结论,嘴角下压。
希德直觉认为这表情不太妙。“等等,你该不会打算给我制造工作量吧?故意?”
“随你怎么认为。”托尼微微扬起下巴,转身打算离开。如果能降低希德管闲事的概率,那他觉得他闹腾点也是有价值的。难听一点说,凭什么希德要帮别人收拾烂摊子?
“等等,托尼!”希德当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哥去闹事。他放下酒杯,在半身高的柜子上一撑,就翻身跃了过去,一把抓住托尼的手。“别,你知道弗瑞正愁找不到你把柄!”
“恐怕现在是你的。”托尼回头,牙尖嘴利地反驳。他试图挣开那只手,但希德劲儿比他大,不太容易。
“反正别,”希德紧紧扣住他,“你身上麻烦已经够多了。”
托尼差点就想吼出来我那是为你做挡箭牌,好在还是忍住了。他已经做了这么多年,不能现在功亏一篑。“这事没得谈,”他态度强硬,“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也知道!”希德反驳,随即又觉得自己太激动,放平声音:“其他人可能无所谓,但弗瑞不能。你肯定知道,他对待未知的危险是什么态度。”
先下手为强,托尼当然知道。弗瑞手段一贯铁血,闹腾到神盾局都注意的确不是什么好主意。但他觉得,反正他的敌人够多了,不差这一个。而且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希德受到伤害;就算还没发生,也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放手。”托尼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硬。他很擅长这个,因为他这么做很久了。
“不是这次。”希德很快回答。
两人较劲了没两秒钟,就同时僵住了——因为一块白色织物飘飘悠悠地落了地,正是希德的浴巾。
托尼一想到他们现在可能是什么状态,尴尬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还不赶紧捡起来!”
希德僵硬了两秒钟,却没放手。“除非你先答应我。”
托尼一下子就瞪起了眼睛。但这次希德抓住了他的软肋,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天啊如果他现在低头会看见什么?他简直不敢想象,还得强自镇定地盯着侧边的暗色金属装饰面。“快去!”他咬着牙说。
希德从这声音里听出了首肯,这才放开托尼。他弯腰捡起浴巾,一边系一边说:“其实你不用那么做,我穿了内|裤。”
还在尴尬的托尼顿时就无语了。他这是被耍了吗?绝对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