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希德转身打量,对镜子的新自己十分满意。因为这模样换上卫衣之类的打扮,更容易让人对他的实际年龄产生误解。
希德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反正在去奥斯本企业的路上,他很愉快地朝着路边的美女吹口哨,像极了一个正处于荷尔蒙分泌巅峰的男高中生。
但我们都知道,调|戏这种事的结果很多时候都看脸,而希德的脸正好长得不错。反正当女孩转头看见他时,大部分反应都不是愤怒而是害臊,有几个大胆泼辣的直接就上来勾肩搭背了。
希德拒绝了几个热情得吃不消的,留了一个相对含蓄的陪他。他需要一个陌生的女伴,而对方需要一场约会,岂不是再合适不过?
虽是各取所需,但一开始就直奔奥斯本企业目的性太明显,所以希德很痛快地答应了女伴去看场电影的要求。等电影结束以后,他们俩就从大街上刚见面的陌生人变成了可以手挽着手逛街的关系。
再然后,在希德的提议下,两人沿着繁华的街道一路走过去(期间希德很懂眼色地给女伴买了束花),奥斯本企业的大楼就近在眼前了。
“说真的,托尼,”名叫伊丽莎白的女伴笑嘻嘻地说,“你真比我们学校的男孩子们好得多!”
希德——没错,他一点也不脸红地用了他哥的名字——觉得这简直是必然的。好歹他也二十七了,怎么可能是那些还在为女孩子打架的愣头青们能比的?更何况他花钱一向慷慨?“我当然知道,”他努力露出个足以和那些愣头青们相比的灿烂笑容,“不然我就没机会约到你了,对吧?”
他这话说得巧妙,不自谦、也顺带奉承了伊丽莎白受欢迎,她不由得羞红了脸。所幸有个新话题能拯救她:“你看,美国队长的展览!”
希德顺着看过去,正巧和一张大海报上穿着老式军装的人撞了个眼对眼。“我以为女孩子们都对这个不感兴趣?”他略有新奇,“因为这展览大部分都是战|争史啊!”
“说实话,当然没有。”伊丽莎白耸肩,“但我只需要知道他的脸和他的身材就够了。”
“你认真的吗?”希德挑起一根眉毛,“在我面前夸别的男人,就算那个男人是美国队长?”
伊丽莎白吃吃地笑起来,显然认为希德在吃醋。“好吧,甜心,我不说了!”
两人就这么从海报边上走过去了。但希德仍旧有一部分心思停留在那上面——他怎么觉得美国队长那眉眼挺眼熟?肯定不是从任意一本书或者画册上看到的,而是现实……
等等,不就是像那个刮了他车的约翰尼·斯托姆吗?!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正事。希德在其后编造了个课外实践的理由,成功地让伊丽莎白在奥斯本企业的一楼大厅等他,而他上去盖个章就下来。不过其实,他一走出伊丽莎白的视野,就瞅着相对没人的通道走,七弯八拐地摸进了奥斯本企业的研发部门。
作为一个还算成功的医药企业,奥斯本公司光是研发部就占了好几层楼。不过希德以前和他们打过交道,目标明确地奔往冷藏库。因为不管是什么药品、不管已经成功或者是还在开发中,都需要留样保存,所以冷藏库的东西是最齐全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希德在里头发现了无数架子和甘油管,还有许多罐动物标本。不用看它们的标签,就知道它们都经过不同的基因改造——普通蝰蛇浑身都是电光,而小白鼠的四肢永远不是缺几条就是十分畸形。
而最重要的东西也很明显,因为那些装满翠绿色液体的试管被存放在一个全密封真空大罐里。说是罐子可能也不太准确,因为它的大小看起来就和个十平米的房间差不多了。
是蜘蛛毒液还是蜥蜴基因?
就在希德考虑这个问题的答案时,他隐隐听见外面有人声。
被发现就不太妙了……希德本想直接离开,但有些耳熟的声音唤起了他的一些回忆。他小心翼翼地拉开百叶窗的一条缝,就看到一个年轻的瘦高男孩正在和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说着什么。他只能看到白大褂的马尾,而男孩的侧脸看起来就和他之前见过时一样激动,虽然原因很可能不同——
希德迅速地把法拉盛广场路边的男孩、外头的男孩和资料里的男孩对上了号。彼得·帕克,其父母正是蜘蛛毒素研究的先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