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数了数:“吃十只虫子开一朵花?”
“成了精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呢。”
有知道实情的听着了,甩着手过来说闲话:“族长确实是吃了昆虫之类的才会开花,不过开花后就得吃活物了,不行不行,怎么也得绑十天半个月的,等花自己败了才行。”
这人刚给族长身上缠了好几圈,正累着,过来歇一会儿。
云辞皱眉:没想到看似平静的植物界也有这么凶残的一面。
不由得收紧了手,握着掌心的柔软发誓:这次一定要保护好小徒弟,不能再掉以轻心。
千岁岁不确定地问:“如果把花给摘了,族长会死吗?”
“怎么会死呢。”那人瘫在地上:“族长巴不得有人给帮他把花摘了呢,可是谁敢啊?”
能摘了这事不就解决了嘛。哎!一伙人叹气。
“为什么不敢?”云辞闻言却是衣袍一甩:“我去。”
“云草?你可以吗?”千岁岁没想到小伙伴竟然想挺身而出,担心地拽住他:“会不会有危险?”
“当然有危险。”刚才那人也不躺着了,连忙起来也要来拽他,不知为何没够着。
那人忙道:“你别小看了族长这花,花里还有一道要命的长蕊,别说摘花就是离那花近点那长蕊就会瞬间甩出,把人勾进去,等于是送命啊。”
所以他们才只敢用长长的蔓藤远远地把族长缠起来捆住。
云辞停下了脚步。
那又接着又劝:“反正以前也都是这样过来的,只是族长单身的时间太长了,这花啊越发的暴躁了,要是能给找到心仪的对象授……嗷嗷嗷,干什么?”
脚被银杏狠狠踹了一脚。
“我们还是孩子呢!”叉着腰怒气冲冲。
那人眨眨眼,他怎么了就惹得小姑娘生这么大气?看看人家千岁岁都没生气,结果一扭头先对上了一双如寒冰般清冷的眸子。
“呃……”
云辞一双手捂在千岁岁耳朵上,也怒目相视。直盯得那人渐渐低了头。
千岁岁一双茫然地大眼睛看看这个,瞧瞧那个,不明白空气怎么好像突然冷了许多。
“授粉我知……唔?”这下一只耳朵解放了嘴却被堵住了。
她眨眨眼,见银杏和小伙伴都这么生气,难道她不生气是不正常的反应?
天哪!是她思想猥/琐、龌/龊了?
又一想果然是她无耻了。他们可是刚“出生”没多久,不应该知道这些的,是她脏了!
这个想法差点没把她击穿,若不是族长那边又出现了混乱,她怕是要原地炸开。为自己这样的思想不纯/洁而自责愧疚。
族长这次开花好像分外的难搞定,因为人们已经从调侃变成了认真地劝说。
“族长,说真的,你就选一个吧。”
“您要是不选,让族里有意的姑娘们选您也行。”
“反正今天要把您这婚姻大事给解决了。”
“这花越发的猛了,再不解决真要制不住了。”
族长气得胡须直颤:“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们这群小崽子干点正经事吧。”
“这不就是最正经的事。”
千岁岁他们没经历过族长开花,旁边暂时休息的人却经历过两次,此时一看情形直呼老天爷。
“不对劲!”他不再闲聊又抽了一截藤蔓冲过去:“族长,您这次真的有点不对劲,这花连藤蔓也吃!”
食人花中不时伸出不知道是舌头还是花蕊的东西出来“舔”一遭,而每次舔过之后藤蔓就会变得脆弱没一会儿就会断裂,再这样下去哪捆得住啊。
“这花都成精了!”不知谁抱怨了一句。
可一细想,他们本身就是精灵精怪,开的花自然也是啊。
渐渐的没了刚才的调侃声,一群人分成两三批,一批找新藤蔓一批加紧捆人一批盯着那食人花发愁,每个人都心惊胆颤地忙碌着,对这次族长开花能不能顺利度过完全没底。
千岁岁紧紧抓着小伙伴的手心直颤:开花什么的,也太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