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一个化神期修士所带来的麻烦，他并不足以动摇家族的根基。而且，无论做出什么选择，牺牲都是必须的。”云家族长面上尽是淡然之色。他看了眼天色，率先走出房门，“时间不早了，我要抓紧把你送走。”
“是。”云念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连忙跟上。
走出两步后，她忽然感到什么，扭过头。在墙角处，牧东高大的身影蜷缩在阴影下，正默默地看着她。
目光清澈，就像没有听墙角之前一样。
她回以一个微笑，随后加快了脚步。
他并没有跟上来。或者说，跟上来也无法改变什么。
直到传送阵跟前，云念才从略有失神的情绪中恢复过来。父亲已经催促她站到上面。
“对了，我还有一件东西——”
她摸向那本《仙人穿搭指南》。奇怪的是，原来放置书籍的地方却空无一物，只有一张小小的纸条。
她下意识地攥住。
纸条上的字她不用看，用神识一扫就能明白。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你出师了。
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心中涌上一阵复杂，眼眶也不由自主地变得湿润。
“怎么了？”
听到父亲的问话，云念张了张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随后，她摇了摇头，掩去自己的失态，站到传送阵中间。
“谢谢。”
光芒亮起时，她喃喃道。
她知道，对方能听得到。
传送阵的光芒很快就熄灭了。云家族长盯着空无一人的法阵看了好久，长叹一声，缓缓转过身。
他感觉又有几根头发变白了。
半路上，他被一个年轻人拦下。
“云叔叔。”牧东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目光一片清亮，“这是大小姐之前交给我的，关于云氏商铺的发展方向。”
“我知道了。既然她说交给你，自然是信得过的，不必事事交由我过目。”
吩咐几句，云家族长见他依旧没有离去的意思，“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不情之请。”牧东扬起一个笑脸，“关于店铺的一些难题，我可以每年给大小姐留一张传音符吗？不会影响她修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