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蹙眉点点头,原来殿下喜欢猫,那改天去弄几只猫崽子在五王府养着吧。
影月在狩猎场其实看的清清楚楚,看着容玉是如何将夙凤抱在怀里的,心里得那点子疑惑渐渐被放大。
夙凤喜欢的人究竟是谁?
如果是以前北平侯府的,那八成是早就成堆骨头了,但有些人是例外的。
例如,曾经在北平呆过的五殿下和顾樾。
顾樾就别想了,这吃块肉都要挑上半天的小侯爷不会这么没品位。
但是,如若是五殿下,当初北平侯府遭难之后,为什么夙凤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五殿下?
虽然五殿下在塞外,但是,养他一个人也还是能养的。
而且即已到了赠玉佩的感情,为什么北平侯府出事之后,没见到五殿下回来找夙凤呢?
思索间,影月又想起了四年前侯夫人对夙凤说的那番话。
你有几个脑袋能够惦念那个人?
“是五殿下吧。”影月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夙凤。
夙凤一怔,但也只是一瞬间,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到底是不是啊?”影月又在后面戳了一下。
“……”夙凤转头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整个北平府都差不多知道的事,就你这个一根筋不知道!
“我觉得是,以前侯夫人对你说的那些话我都没好好想,看来,她也是知道的。”
“全侯府都知道,就你不知道,你还有脸说?”
“这不能怪我啊!我经常会离开侯府,有很多消息串不起来。”影月说着又反应过来。“还真是啊?!”
夙凤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影月的肩膀。“听我的,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
影月哼了声。“怎么?你还想灭口?”
“有这个打算。”
“呵,呵呵,呵呵呵,行了,我就当成一个笑话,听听就过了。”影月看了眼夙凤这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得身子,发出了致命的讽刺。
夙凤:“......”
两人跟上了前面的容霖,三人离开了皇宫。
三个人走到宫门口的时候,就看见皇后娘娘的车轿从宫中驶了出来,夙凤和影月对视一眼,两个人齐齐看着皇后的车轿消失。
“见过皇后娘娘。”
“母亲多礼了,父亲呢?”赵颖焦急的看了眼母亲齐氏。
“在书房等你好一会了。”
“在外面候着,不许任何人进来。”赵颖交代完身后的宫女侍卫之后,转身进了书房。
“父亲,又出了何事?”
“我又收到了封信,你看看。”
赵颖看着那字上洋洋洒洒地两排字,微微蹙眉。
:不忠不义的奸佞,当被天下人诛。
“和上次给父亲写信的人是一个人的吗?”赵颖收了信,沉眉问道。
“不知道,应该是一个人。”
“当年的事,不是早就处理得干干净净了吗?”
“当年北平侯府的事,就留了夙凤这一根独苗,这夙苣都摸不清的底,夙凤也查不出来,要不,他也不会在京城不知死活的呆四年。”
赵辛这几天可以说是吃不好也睡不好,天天就琢磨着这些成年旧事。
“夙凤如今没封号能掀起多大的波浪?以前戚儿还瞧上他来着。”赵颖是特别不喜欢夙凤,以前容戚挨的那顿板子她可是没忘,在床上一躺躺了大半个月。
“那要不是北平侯府的事呢。”
赵颖听着赵辛这话,猛的睁大了眼睛,这脸,顿时吓的惨白。“不……不可能,那……那件事更...更不可能。”
连说话都开始颤抖起来。
“安妃可是死了的!”
“安妃是个什么样的人?心狠手辣!怎么会容许她儿子一个人留在这狼窝当中!肯定留了后手才让这七殿下安枕无忧的在外面过这么多年。”
“你是说……容霖知道当初的事?”
赵辛摇了摇头。“也不一定,说不定是安妃留下来的亲信在后面撑着,七殿下或许并不知情。”
“夙凤……容霖……”赵颖很想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一个是一桩成年旧事的帮凶的孩子,一个……是被抄了家的侯爷之后,怎么看都联系不起来。
“如若是北平的事,倒也没事,反正都四年了,早就死无对证了,即使真的翻案了,那也是皇上误判,是皇上下旨抄的家,皇上顶多将北平重新划给夙凤,封个侯就了事了。”赵辛能爬到这个位子,他的儿子能够当一军统帅,这后面,就没有一双干净的手。“要是当年的事,就全部得玩完!”
“我去试探一下容霖。”
“你也别太慌,纵使爹倒了,也断然不会牵扯到你们兄妹两,如今正是戚儿的重要时候,爹想尽快将这些事给处理个干净,好让戚儿能顺利登基,不为这些事所累。”
赵颖点了点头。
出去之后,这心,沉的跟个秤砣一样。
上了车轿就离开了。
另一边,五王府内。
“皇后今天又去了丞相府。”顾樾拿着外面递进来的书信,交给了容玉。
容玉看了之后,扔在一边,眉目凌厉的不知道望着什么地方。“让人回来。”
顾樾不解。“殿下,不继续查下去吗?”
“不查,查了反而暴露了,这场戏少了我可就演不成了,会有人,亲手把消息送到我手上的。”
“按说当年那些事能处理的人不应该都被处理了么?”
“谁知道呢。”
“会不会是夙凤?”顾樾试探的问了一下。
“是他我就弄死他,反正他嫌命长的很。”容玉的眸子中阴测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