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家无良教师放了半个小时的鸽子,禅院真希差点当场暴走。
若不是同行的两位同窗拼死拦下她,禅院真希也无法估计当怒火烧光了理智的时候,她会不会在见到五条悟的瞬间,将这家伙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当然了,理智回笼后,真希还是能够镇定地分析,哦,五条悟随时开着无限,别说把他的头拧下来,自己压根就没机会碰到这人。
说不定五条悟还会不要脸地顺杆爬,到处大声嚷嚷说她不尊师重道,然后就开始一边假哭一边骗学生们去做本来属于他的祓除任务——真希用胖达的毛发发誓,这种事五条悟真的做得出来!
简直越想越生气。
乙骨忧太叹了口气,望着被真希戳成一团浆泥的蛋糕,劝道:“冷静一点,五条老师说不定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我很冷静,没看到我正在耐心等着那家伙过来吗?”禅院真希冷笑,她啪得将手中的勺子插/进桌子中,因为力道过大,钢制的小勺竟然完全弯折了,“只要不在这里打起来就可以了吧。”
乙骨忧太:“……”不妙,相当不妙,真希背后的黑气都快具现化了!
乙骨忧太果断试图转移注意力,绞尽脑汁想了一个话题:“那个,话说回来,这段时间五条老师好像经常在外面到处跑呢,好几天都不见人影,明明伊地知先生说过,最近并没有太多任务的。”
禅院真希随口道:“他单纯只是为了翘课吧?”
“应该不是吧。”乙骨忧太想了想,“有一次路过校长室,我听伊地知先生抱怨过,说五条老师似乎正在找一种很罕见的诅咒,为此差不多把全咒术界的熟人都骚扰……啊不,是询问过一遍了。”
他这么一说,禅院真希倒是记起来了:“哦,难怪上次家入小姐把那家伙从医务室给赶出来了。”肯定也是去骚扰人家了吧。
这时,狗卷棘表达了疑问:“金枪鱼?”
乙骨忧太摇摇头:“具体是什么诅咒,我也不清楚,只是依稀听到什么未婚妻、恋爱之类的字眼……”
捕捉到关键词,狗卷棘瞳孔地震:“鲣鱼干!”
“棘,少看那些言情小说。”真希秒懂狗卷棘的意思,他是觉得五条悟可能瞒着大家,被家族订下了婚约,于是淡定地否决道,“起码在我离开禅院家之前,这种事还没有发生。”
狗卷棘失落地垂下头。
乙骨忧太猜测:“……不一定是未婚妻吧,也有可能是恋爱了?”
话说出口,他就感觉这一桌的温度都下降了,就仿佛他说了什么冷笑话一样。
禅院真希露出了“你在说什么梦话”的复杂神情。
沉默数秒,乙骨忧太十分诚恳地说:“抱歉,请忘了我刚才的话,我不该对五条老师保持单身的能力产生怀疑的。”
真希满怀欣慰地笑笑,听听,这是多么高情商的回答啊,众所周知,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看上五条悟,难不成这货还在期待世上有诅咒能够天降未婚妻掉他怀里吗?
因此综上所述,五条悟最近神出鬼没,果然还是为了翘课!
高专一年级的三个学生边吃东西,边讨论着迟迟未至的白发教师,偶然间,禅院真希不经意留意到他们后桌的客人正轻手轻脚地从座位上离开,快速经过他们这一桌往店外走去,脚步声有些凌乱。
之所以会注意到那人,纯粹是因为她那身一看就值很多钱的和服实在太过显眼了,毕竟很少会有人在来这种休闲的咖啡店时,还穿着正式复杂的全套和服的。
这莫不是哪家大小姐下凡来体验生活吧?
因为好奇,禅院真希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那位客人身上多停留了几秒,紧接着这份疑惑就越滚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