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年,苏培再次带殊白来到祁蓝大厦,不过这次并不是殊白主动提议,而是苏培哄着她过来的。
站在殊白的角度,她也不是被哄过来的。
她坚决否认,她的耳根子才没有那么软,随便哄哄就跟别人走了,她是被苏培半哄着强硬带过来的。
殊白哼哼唧唧的,没有说高兴的话,也?没有说不高兴的话。
对于苏培而言,殊白这位大小姐没有生气就是天大的恩赐。
他也?没有那么扫兴,选择在这个时候提起两年前发生的事情,而是尽量哄着殊白高兴。
只要殊白高兴了,那就什么都好说。
倒是殊白,??分坦诚同时十分猝不及防地给他言简意赅解释了。
殊白那双戴着浅金色美瞳的桃花眼向上睨了苏培一眼,她说:“那时家里催婚,忙着相亲。”
苏培突然有那么一瞬间庆幸她当时没有和他摊牌说明情况。
毕竟他那个时候压根就没有结婚的想法,要是殊白和他提起结婚的事情,估计他们就彻底没戏了。
苏培谈过那么多次恋爱,总能遇上几个很傻很天真的小网红,试过和他玩“要么分手要分结婚”的戏码,你看现在他还是单着就知道他是怎么做的选择。
如果当时殊白也给他上演这么一出“要么分手要分结婚”,他认真想了想,估计他极大概率是选择分手的。
只是如今听到殊白怎么解释,他的脑子忍不住冒出奇奇怪怪的念头。
苏培脸色有些古怪地问:“所以你回去结婚了???”
苏培心想:不会吧不会吧,为什么我还是逃不过“为爱做三”的命运?
殊白佩服苏培的脑洞,同时有种想要踹他下?床的冲动。
她忍了忍,最后没忍住,狠狠踹了他一脚,并且翻了一个白眼。
她面无表情地说:“给我滚远点。”
猝不及防被踹下床,苏培懵了一会儿,然后默默爬上床,假装没有听见殊白刚才说的话。
只要他的脸皮够厚,殊白就拿他没有办法。
……
有些事情,苏培一直不敢在殊白的面前提起。
例如他越想越觉得确切的信息不对等。
例如殊白到底结婚了没有,他是不是真的就逃不过“为爱做三”的命运。
可是苏培不敢在殊白面前提及,就怕殊白一个不高兴,一脚将他踢走了。
苏培内心??分忧愁,只好把他的忧愁都寄托在他的网文事业上面,闷声写稿。
殊白已经从白芽文学城离职了,正在重新经营她的工作室,没有搭理苏培。
不过看到苏培这么苦心写稿,殊白多少有些安慰,这人总算不再总是打扰她了,她几乎把她的心思都寄托在她的工作室上面,为了不继承家业,战战兢兢搞钱,诚诚恳恳逃婚。
两人就这么维持着不明不白的关系,终于有一天,苏培没有找殊白的第十五天,殊白也没有找他,他写稿写疯了,写得麻木写不出来了,忍不住给殊白发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然后——
对方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
苏培:“…………”
虽然他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但是看到这个提示,内心还是十分复杂。
他给她发送了请求添加好友的申请,并且开?始纠结等会儿要怎么哄殊白。
苏培可不指望殊白会哄他,虽然殊白这段时间实在是让他不高兴。
有时候苏培也在想,他是不是就这么贱?
为什么放着那么多小网红不追,偏要吊死在这课树上?
前有夏江,后有殊白。
或者说,前有殊白,再有夏江,最后还是殊白。
真是越想越让人感到窒息。
殊白好一会儿才通过她的好友申请,并且发了一个又大又红的问号过来。
看到殊白给他发消息,苏培内心有那么一瞬间的雀跃,同时意识到了一个事实,——他似乎就是这么贱骨头。
苏培小心翼翼给殊白拨了一个语音通话过去,对方很快就接通了。
殊白声音糯糯地“嗯?”了一声,伴随着噼里啪啦敲打键盘的声音,她没有说话,只是等着苏培说话。
殊白平时的声音不是这样的,苏培一听就知道她感冒了,而且病得不轻。
苏培原本还想约殊白出来,可是听到她这个声音,想想就算了,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
他低声温柔地哄着她,问:“生病了?有没有吃药?”
殊白:“没生病,昨天看电影看哭而已。”
苏培:“……你看的什么电影?”居然能让她把声音哭成这个样子???
殊白:“忘了,我只记得影片里边主角说,这个世上没有奥特曼。”
苏培一时不知作何感想:“这样啊,那真是挺难过的。”
殊白:“可不是吗。”
苏培麻木着一张脸,哄了一会儿她,才笑着问:“要不要出来走走?出来一起吃个饭?”然后看个夜场电影,再做这些什么?
殊白沉默片刻,只听到噼里啪啦敲打键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