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高祖做的事情,就算是没有先例,大家也要接受,因为他那时说一不二,天下都是他打下来的。而到了我这里,如果有祖先的遗训什么的,倒是也可以拿出来说事。但我早就去找过,怎么可能有这种遗训。就算是翻出来一些似是而非的话?,牵强附会一番,也难以服众。”裴绍说道,“所以最好还是我能够说一不二。”
白子慕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裴绍见他这样,还以为是又失落了,就揉揉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发都揉乱了。
此后几天里,裴绍经常看到白子慕发呆,有时候呆着呆着就变成小蛇跑到他身上躲着。这几日,果然不少人单独来找裴绍,说他不能够立白子慕做皇后,否则怎样怎样,如何如何。
他们还想要找太后,但是太后早就答应了裴绍支持他,现在知道了便一直给他准备大婚的相关事宜,对于其他人一律闭门不见。
他们又去找林相,门房就直接说林相病了,不见外?人,让他们碰了一鼻子灰。
这群人还想要去薛家通通气?,结果呢,薛家老太爷直接说支持裴绍,还要给白子慕添些嫁妆,要弄得体体面面地让他们大婚。
这些人之所以找别人出来,就是为了有人能够带头,他们跟在后面好行动,有事呢带头的人顶着。这下根本找不到人,他们就只能自己上了。毕竟这些人还是当了很多年官的,个个引经据典,从书里翻出来一些东西作为根据阻止裴绍。
而裴绍不管是面对着谁,态度都很一致,他心意已决,和谁成亲就是他的家事,不需要他们来管,只要祝福就行了。
“怎么又来了。”裴绍听到小濯走过来,头也不抬,不耐烦道。就是因为他们天天来烦自己,导致他和国师两人都没有处理完往日能够看到的奏章。
“陛下,这次来的不是劝您的。”小濯笑着说道。
“那让他进来。”裴绍松了一口气,抬头一看,来的竟然是前国师。
他到西南已经有大半年,皮肤晒黑了不少,其他的看起来还是老样子,未曾见老。他来之前也没通报,裴绍有点吃惊,放下手里的东西。
“微臣参见陛下。”现在前国师还是有一点官职的,可以自称为臣,而徐宥平也留在京城做了官。
“你?是何时回来的?”裴绍问道。
“微臣刚刚来,是让国师带微臣回来的。西南之地的官场情况,官员之间的关系,以及他们以往所做的事情,贪墨的证据,微臣已经收集好,也誊写了相应的账本。”前国师道,“宥平那里也收集到了他们和京城官员勾结的证据,请陛下过目。”
他刚说完,一个箱子就出现在裴绍桌前,裴绍站起身来走过来,知道这是白子慕的手笔。
“国师现在替微臣在那边守着,等会儿陛下看完了微臣再回?去。”前国师满脸兴奋,毕竟他在那边这么长时间,和他们打成一片,就是为了这些证据。
也幸亏有白子慕的一些帮助,他才能够顺利地未被发现真实身份。
裴绍将箱子打开?,箱子里面的证据都分类摆放着,他拿起一本翻了翻。
“苗人一向不满汉人官员,便是因为大多数官员到那边都作威作福,对本地的汉人都苛捐杂税,对于苗人更加残忍,是以经常有叛乱。而当地的官员都与京城里的一些官员联系紧密,狗仗人势。这是微臣收集的一些证据,至于如何处置,就看陛下了。”
前国师知道裴绍可能不会按照这些账目将人一个一个揪出来处理,否则还会引发一次西南的动荡,旧的官员都处置了,新安排人过去未必就得力。只要诱惑和偏见还在,大多数人都会重蹈覆辙,人性经不起考验。
“做得很好。”裴绍当然不会全部处置,但但凡是在这里留名的人,往后都会慢慢被他剔除,他打算来年再?次开恩科,只有注入的新鲜血液才是他能够彻底控制的,有些人也该慢慢让路了。
“你?暂时先留在西南,有行动时朕会让国师联系你。”裴绍不着急处置这件事,为的是不打草惊蛇,等到他真正地将一切都悄无?声息地布置好,那才是给这些贪官的致命一击。
而同时,他也给了朝中的诸多官员致命一击,虽然皇帝没有明说,但凡是与西南官员有牵扯的人,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哪里来得及管皇帝和谁成亲?
作者有话要说:白子慕:lsp!
裴绍:国师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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