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曾经是他?们的默契,她曾以?此为骄傲。
可?是如今她渐渐感觉疲惫。
李成暄是她世界里珍贵的人,她不愿意失去他?,想抓住他?,故而讨好。可?如今却渐渐觉得自己要抓不住他?了。
不远处的青空之下,有成群的飞鸟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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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七回来复命,李成暄坐在椅子上处理?政务,头也没?抬,询问:“她是何反应?”
柳七如实回答:“娘娘很高兴。”
李成暄轻笑了声,“她在做什么??”
柳七一顿,还是诚实回答:“与陶司珍说话?。”
李成暄抬起头来,柳七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头顶,许久。
他?只好将头低得更低,听见那?人起身,脚步声渐近,在跟前来回踱步。
李成暄打量柳七,“你几时?有戴香囊的习惯?”
柳七呼吸一凛,下意识认错:“卑职下回不敢再犯。”
李成暄又笑了声,轻飘飘地,脚步声从?他?身边远了,又回到?那?椅子上。
“那?个陶司珍,是什么?来历?你可?有结果。”
柳七答:“卑职查过了,身份是假的。”他?本应说出那?日他?救过她,可?一念之差,还是瞒下了。
“知道了,下去吧。”李成暄命他?退下。
自勤政殿出来的时?候,竟开始下雪。一面太阳还高挂着,一面却又下雪。
柳七握着自己的剑,自廊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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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气实属诡异,初雪出来看,云芷跟着,给她披了件衣服。
“这也是奇了,顶着太阳下雪。”
初雪点?头,云芷又劝她进门?,“外头冷咱们还是进去吧。”
初雪又嗯了声,随云芷进门?去,临走前又回头看一眼天,颇有些?感慨:“不知道春天几时?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