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尔什塔利亚半垂眼睑:“关于对我的称呼,无论我说几次你都是没有改变的习惯。或者说,只有我不断提醒,你才会有意识的去改变。”
“我想知道,对你来说我是如此应当疏远的人吗?”
A组队长基尔什塔利亚·沃戴姆的问题过于犀利,远坂立香有点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回答。好在作为阴阳师期间,她也算是习惯浑水摸鱼了,不多时就给出了模棱两可的回答。
“我想,应该是您想多了。作为迦勒底如今的拥有者,沃戴姆先生你让我觉得尊敬,同时您也是让我应当学习的人。只是,那仅限于迦勒底的时候。如您所见,我现在只是一介平民,没有特殊的身份背景,也没有所谓的后台,只能够任由某些势力摆布。”
话说着说着,远坂立香有些哽咽了:“我只是想要以普通人的身份,好好的过好每一天。这样的我,不应该与你们这些魔术师靠得太近。我没有想到因为我这样的想法,让您误会了……可是我也很委屈啊,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非得被你们监视不可?”
基尔什塔利亚张了张嘴,艰难的开口道:“我搬到这里来,并不是为了监视你,远坂立香。”
远坂立香抹了下眼角的泪水,眼眶红红的:“那是为了什么?”
金发魔术师突然间发现说不出话,他确实不应该凭借着一时的揣测,而去随意质疑眼前的少女。
被迫拯救世界,还是如今困于这一方之地,都不是她自己想要的结果。而他明知道这样,却还觉得他所有的行为都是正确的,这从根本上就错了。
末了,他喟叹一声:“不,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吧。”
基尔什塔利亚起身,离开刀房的时候关上了门。
在他离开以后,远坂立香散掉了身上的魔术,脸上哪里还有哭过的样子。她拿着扇子的手微微一顿,看向了一侧的角落:“朱雀。”
带着头巾的红发式神显现出身形:“晴明。”
“外面情况如何了?”
朱雀想了想,才开口道:“那个叫做藤丸的迦勒底master并未离开,理由是他们没有找到圣杯。”
“圣杯明明就在冬木,打倒了道满却依旧什么线索都没?”
朱雀双手抱着手臂,倚靠在柱子上。
“恐怕是那个道满和圣杯并没有多大关系,我并不知道所谓的圣杯是什么东西,晴明。你觉得这个冬木最适合藏东西的地方……应该是哪里?”
远坂立香神色微变:“难道说——”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远坂立香身后响起来:“忘了我可是不行的哦,立香酱。”
意识沉入黑暗之际,远坂立香只来得及吐出三个字。
“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