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东京,街边已经开满了樱花,清晨的风中带着清新的香气,即使只开了一线窗户,带着雨后的泥土气息与芬芳的花香,也不停的伴着微风卷动窗帘。
阳光从窗户的缝隙中钻进来,伴随着抽芽生长的香气,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浅浅的在洁白的地砖上投下一条浅金色的光斑。
七海建人醒过来的时候还?是清晨,多年的习惯让他在这个时间点准时的醒来。
鼻尖似乎还?留着猫泽飞鸟身上的香味,她平时不喷香水,但是洗过澡之后会仔仔细细的抹身体乳,最近她选择的味道也征求了七海建人的意见,是甜味很浓的牛奶味。
被子里和枕头上都被这股香味填满了,身边的位置却是空的。
一到转暖的时候,猫泽飞鸟就容易犯困,平时总是需要两三个闹钟,在七海建人家里时,也都需要他叫许多次,从被子里将她挖出来,才肯乖乖起床。
她总是想法设法的多睡一会?,到起床的时候不是不停的撒娇,耍赖非要再睡五分钟,就是把自己的脑袋里捂在被子里,假装听不到他的声音,七海建人不知道她在一个人住的时候,是怎么样坚持上班没有一次迟到的。
总之和她在一起之后,他见识了赖床的一百种方式,猫泽飞鸟是能多睡一秒就一定要多睡一秒,绝对不会?他之前醒过来。
更不用说像是今天这样的休息日了。
七海建人睁开了眼,望向?墙壁,时钟刚刚走过七点,他撑起身,望向?一旁,在床边看到自家的女朋友的背影。
她坐在床沿上,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做什么,浅金色卷发披散在肩膀上,一看就没有梳过,有几缕张扬的翘了起来,发尾凌乱的卷曲着,长发到腰际,盖住了大半雪白的肌肤和纤细的腰身。
她呆呆地坐着,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话说出口,七海建人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猫泽飞鸟半天没动,只微微的旋过身,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落在她的转过来的眼珠中,将蓝紫色的眼珠照射的像是一片浅淡的海,环绕着金色的光圈,像是透明的玻璃珠一样。
猫泽飞鸟半天没有动作,只定定的望着七海建人,“前辈,你把我的睡衣放在哪里了?”
她的头发确实又长又浓密,但是也遮挡不住大片的肌肤,从七海建人的角度,她微微转身时随着动作的晃动,显现出的纤细脖颈和雪白的锁骨都清晰可见。
两秒之后,七海建人转开视线,“之前洗了,我去拿给你。”
猫泽飞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不用了,先就这样吧。”
猫泽飞鸟将丢在被子上的七海建人的衬衫随意的往身上一套,仔细的将每颗扣子都扣好,直扣到最上面一颗。
七海建人的衬衫对她来说太大了,即使扣到顶,仍旧松松垮垮的,纤细的锁骨显眼的吸引着视线,苍蓝色的衬衫更加衬托出她的皮肤如同雪堆一般的洁白。
她套好衣服,就赤着脚踩上了地面,七海建人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把鞋穿上。”
家里铺的都是大理石地砖,苍白的地砖反射着冷冷的光辉,之前猫泽飞鸟就说过,大理石地砖的房间感觉很冷,想要买一张地毯,但是因为工作忙碌,还?一直没有买。
之前还?抱怨过石砖地面冰,现在又光脚踩在地面上。
猫泽飞鸟还?是没有穿鞋,只是迅速的弯下腰,将她掉落在地面上的衣服都捡了起来,就飞快的钻进了被窝里。
七海建人立刻握住了她的脚,她的脚也冰的和大理石地砖差不多了,猫泽飞鸟从小怕痒,被摸到脚就浑身不自在的一抖,但是七海建人紧紧的握住了她的脚,猫泽飞鸟试着挣扎了两下,也挣脱不开。
七海建人只是握着她的脚,没有别的动作,猫泽飞鸟也就不像是僵住了一样,一动也不敢动了。
毕竟,她越动,痒痒的感觉就越鲜明。猫泽飞鸟强迫自己忽略脚上的感觉,克制着向?后闪躲的动作,抓紧了床单,小声的问,“……前辈,可以松手了吗?”
七海建人抬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猫泽飞鸟的脸已经红了,正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盯着他,他松开了手,猫泽飞鸟立刻像是刑满释放一般迅速的缩回了脚。
“所以,你刚才,在干什么呢?”
七海建人摩挲了一下指尖,抬起眼望向?正把自己的脚藏起来,警惕的盯着他的猫泽飞鸟,重新问道,“今天不是休日吗?”
猫泽飞鸟最近又换了新工作,在律师事务所工作的时候,她又考下了经纪人执照,在与律师事务所的合约结束后不久,就开始做少女偶像的经纪人。
大概是因为她的实力实在是过硬,没几个月居然已经开始负责现在最当红的女偶像。
与女朋友相处的时间骤然减少,七海建人看着忙碌的猫泽飞鸟,也曾经问过她这份工作是不是太累了,但是猫泽飞鸟却十分兴奋,双眼闪闪发光,说好久没有碰到这么有趣的工作了。
“让一个值得喜欢的女孩子站在舞台的顶点,让更多的人喜欢她,这不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吗?”猫泽飞鸟说,“而且,我现在发现,偶像是真的能拯救一些人的内心的,是心灵支柱一样的存在,因此我也要让最闪亮的女孩子登顶,让更多的人感觉到她身上的朝气和能量。”
也因此,猫泽飞鸟变得越发的忙,从早到晚的处理工作,不是在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就是一个接一个不停的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