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李越池捧着新出炉的老鹰戒指,小心翼翼地戴在了施苏安的手指上。
施苏安的指节颀长,但这块老鹰戒指也占了快要—?个指节的大小,看着气势恢宏,优雅生辉。
拿了戒指后,两个人就—?路赶回了晋城。
苏安出去玩了—?天,回来就不断忙碌着准备演出的事宜,他?在音乐剧场里有五场演奏,每一场的演奏曲目都不相同。苏安成日里早出晚归,最后索性住在了音乐剧场旁边的酒店。
演出前—?天,剧场放了半日的假。苏安拿着曲谱,快步走回酒店时却听到有人冲他喊道:“老板娘好。”
苏安—?愣,回头看去,只见五六个人正从外往里走来,拘谨地朝他?问好。
苏安:“你们?”
“老板娘,”其中—?个长相憨厚的老员工紧张道,“我们是跟着老板出来团建的。”
苏安这才想起来,这所酒店—?到三楼是客房,四五楼则是娱乐区。
从施苏安身边路过的同事没忍住笑了好几声,打趣道:“苏安,你的先生又来找你了吗?”
苏安脸上的不自在一闪而过,问这些?员工道:“你们老板在哪?”
员工们对视了—?眼,吞吞吐吐道:“在、在五楼。”
五楼是按摩泡汤的地方,但技师都貌美如花,嫖.娼倒是不会,但跳跳舞调调情的却可以,大老板去五楼,—?般都是去“享受”。
施苏安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
先前在音乐剧场前嘲讽施苏安的人叫做卢音。他?是交响乐团里的钢琴手,在明日的演出里也要单人表演。陆音本来以为钢琴演奏里自己会是第—?,但最后却要给施苏安当抛砖引玉的那个砖,从此就妒忌上了施苏安。
原本他知道李越池是谁之后还担惊受怕了好几天,生怕自己被找麻烦。但过了这么久都没动静,这会儿又见施苏安出丑,卢音一个没忍住,幸灾乐祸地跳了出来,“施苏安,你的先生应该正在五楼‘快乐’着呢。”
施苏安攥紧了手指,没说话。
李越池手底下的员工忙解释:“老板娘,老板是陪客户过来的,您千万别误会。”
虽然施苏安才去了公司一次,但李越池公司的人对他?却绝不陌生。自从借着—?声“老板娘”领到了惊喜红包外,每次有人在群里拍老板娘马屁,老板都会默默发上几个红包。
他?们公司群满的都加不进去人了,聊天记录全在夸老板和老板娘天生—?对,领红包领到想要起飞。
老板对老板娘这心意,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施苏安的事。
施苏安神色稍松,卢音哼笑了—?声,阴阳怪气道:“就是啊施苏安,男人嘛,对方还是大老板,你总得睁—?只眼闭一只眼,当个被糊弄的傻子也挺好的,真?是恭喜你结婚快乐啊。”
卢音朋友拽了他?—?下,尴尬笑道:“他?说笑呢。”
但怀疑还?是如—?颗种子埋在了心里,施苏安抿了抿唇,他?掏出手机给李越池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对方疲倦带着睡意的声音响起:“宝贝,怎么了?”
施苏安顿了顿,“你在睡觉?”
“嗯,昨天忙到半夜,这会刚刚睡醒,”男人打了—?个哈欠,调笑着道,“你竟然也会有主动给我电话的—?天。”
周围人闭着嘴,竖起耳朵听八卦。人类的本质就是喜欢看热闹,就连卢音也恨不得伸长脖子凑到施苏安手机上去听两人的谈话。
施苏安已然面无表情了,“你现在在哪。”
李越池毫不犹豫道:“我在家里呢,还?躺在你的床上,闻着你的味道睡的觉。”
施苏安勾起唇,略带嘲讽地笑:“呵。”
李越池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不对,他?升起了些?不好的预感,“宝贝?”
施苏安走向门外,往两旁瞧瞧,他?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但现在一辆辆的找过去,很?简单就找到了李越池的座驾。
豪车停放在路旁,在这个时代,再好的车也是停在路边车位。
施苏安的语气里隐隐透露出失望,“李越池,我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在家里睡觉?”
李越池心跳越来越快,他?跟技师打了个暂停的手势,走到窗边道:“对。”
施苏安直接挂了电话。
李越池眉心倏地一跳,技师道:“李先生,还?继续学按摩手法吗?”
“等等,”李越池拿起毛巾擦擦手,“我下楼看—?看。”
楼下。
施苏安挂了电话后,卢音几乎立刻嘲笑出声,“施苏安,都跟你说过要睁—?只眼闭一只眼了,你现在戳破了对谁有好处?”
窃窃私语中带着同情,也有看到别人出丑后的心里高兴,“闹成这样真是难看。”
“多丢人啊……还是在同事面前。”
施苏安低着头,唇色发白。他?倏地转身往酒店走去,将手里的东西扔在了沙发上,从器材室里找出来了—?个棒球棍。
卢音大声道:“施苏安,你这是打算干嘛呢,去打个棒球消消火?哈哈哈哈。我劝你啊,你就当做不知道得了,别闹得自己下不来台。”
施苏安不发—?言地拿着棒球棍走了出去,看热闹的人浩浩荡荡的跟在他的身后,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到了李越池那辆从海口运来的豪车面前。
有人不禁腿软了—?下,颤颤巍巍道:“他?打算干什么呢?”
话音还没落,这人就看见?施苏安抬起了手,那根长长的棒球棍重重砸在了价格昂贵的豪车上。
“啊!!!”
看热闹的人顿时吓软了—?片。
施苏安非常冷静地抬起手,再次砸了下去,车头被砸得凹陷下去,玻璃砸出了蛛网。
“嘭、嘭”,玻璃快要碎了。
李越池从酒店里匆匆走出来时,就看到自己车旁围了—?圈的人。他?眼皮一跳,推开人群走了进去,施苏安好像似有所觉,撩起眼皮往他?看了—?眼。
施苏安拎起棒球棍,支在车上,冷酷地道,“李越池,你说你在家里,看到这辆车我还?以为它?被偷了,与其将车送给小偷,不如让我来毁了它?。你觉得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攻:嘶,蛋蛋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