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猛地抬头看他。
“何陶生”也有些忡愣,他皱着眉,似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
总是。
为什么是总是?
两个一模一样的魂灵对视一眼,将这个问题压在了心底,重新看向苏安。
“算了,”“何陶生”揉弄着苏安的嘴唇,欲/色流露,“我们先做点正事。”
苏安瑟瑟发抖,觉得不好了,“你就是、就是最后一魂吗?”
“何陶生”笑了,俯身吻了下去,“你在明知故问,拖延时间。”
在苏安被吻住的一瞬间,身后的一双冰冷的手同时掀开了他的衣摆。
……
两个魂归根究底就是同一个人,他们有同样的思维,同样的记忆,甚至同样的触感。
只是何陶生的最后一魂上却有诸多的伤口,那是在幻境中村民鞭打何陶生尸体留下的伤痕,手脚四肢连同脖颈甚至有一道拼接起来的可怖红痕。
两个魂一个更为恶劣,一个更为阴狠,各个都有数种办法让苏安瞠目结舌。
苏安都怀疑何陶生让他来找最后一魂,是不是就是为了这次野战。
最后,他们合二为一,将苏安的双手撑在大树之上。
苏安哭得泪眼朦胧,“我、我还?要下去。”
“下去干什么呀?”小小的何陶生坐在树上,晃着小腿朝赤/裸的苏安笑道,“妈妈。”
天真的眼睛让苏安羞耻感突生,他崩溃地大哭,“我不要了。”
树上的何陶生笑脸一僵,三魂合体,身后的成年体何陶生轻柔地抱住苏安,“不要害羞,我们都是一个人。”
俞苏安拼命地摇头,努力商量道:“何陶生,我要下去。”
何陶生笑眯眯地道:“好吧。”
他将苏安抱在怀里,就这样抱着他一步步往山下走去。浓重的黑暗中,苏安什么都看不到,但他的羞耻感却没有一丝地减少,甚至更加害怕地挣扎,气急,“会被人看到!”
“不会,”何陶生故意将他往上抱了抱,苏安惊叫一声,“不要!”
恶鬼便这么抱着苏安走到了山下,不浪费一分一秒在路上的时间。山野中的清风徐徐,吹去了人类身上的汗意。等到苏安被恶鬼放下来时,他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山下。
连衣服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对方穿好了。
黑暗中,苏安的眼睛犹如失明,他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包括何陶生在哪。
何陶生道:“你要走了。”
俞苏安低着头,竟然有些难过,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正是因为他要走了,所以才同意和恶鬼放肆了这么一回。
恶鬼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苏安的脸颊,“走吧,但是我想要你带走我的骨头。一是为了救你的学生,二是……我希望你能记得我。”
他低低地,“走吧。”
俞苏安沉默良久,转身走了两步,他抓紧了怀里的外套袖子?,背后的视线如火烧一般炙热,苏安突然脚步一停。
何陶生道:“桥绑在树上,去吧。”
俞苏安咬咬牙,突然转过身快步走回来,“如果我带走你的骨头,你可以跟我一起走吗?”
一直从容下套的何陶生猛然一怔。
俞苏安耳朵红着,嘟嘟囔囔道:“你救了我一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原本应该把你好好安葬的。只是你应该不想安葬在洗井村里……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跟我走?”
何陶生还?在愣愣地看着他。
俞苏安久久听不见他回答,不由有些心慌,破罐子?破摔道:“既然我都和你结了冥婚,我们就是夫夫了。实?话实?话吧,我是一个保守的人,我都已经和你做了这种事了,不管怎样,你就是我的丈夫!何陶生,你说,你跟不跟我走?”
用尽千方百计打算附身周昊从此装作?人类陪在他身边的何陶生好像突然之间有了沸腾流动的鲜血和鼓噪的心跳,他不敢置信地想,世界上有这么好的事?
会有这么好的事,降临到他的头上吗?
何陶生喉结滚动着,他看着俞苏安越来越着急的神色,眸色暗沉,突然拉着他的手往前走去,“走。”
作者有话要说:没电了,手机码的字。有错字,稍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