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手臂无力,眼皮闭着。
男人很喜欢亲吻苏安,每次亲吻苏安的时候,舌头恨不得探进嗓子。无论多少次苏安都适应不了,总有种极致的窒息和惊恐感。
贺长淮眉眼餍足,他轻柔柔地将苏安抱回?了干净的床褥上,又仔细为苏安套上了衣服。
衣服是好料子,四五件的一?穿,在屋里都闷出来了一?身汗。
苏安迟钝地反应出了这与平时的不同。
这个男人平日里可没在事后给他穿过?衣服,他只会被塞在被子里,被这人强行抱在怀里休息。
啊。
苏安幽幽地想,第一?次原来已经到了结束的时候了吗?
时间真的是过?得好快啊。贺长淮只有嘴上逞凶,行动上可谓是从?来没让苏安难受过?一?点半点,这次他很满意,下次一?定再来。
叶苏安神色茫然,贺长淮低笑了两声,故意用粗声压低声道:“媳妇,我真是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叶老板脸上空白一?瞬,又涨红了起来,细白牙齿死咬。
贺长淮自然知道他不是羞恼,而是愤怒。
“我一?定,”叶苏安从?牙缝中?蹦出一?个个字,不知道多少次地重复道,“我一?定要杀了你?。”
贺长淮扯唇笑了,他俯身亲了叶苏安最?后一?口,留恋地深深看?着他,转身走出了木屋。
*
叶苏安知道男人走了,只有他被独自留在这里。
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事,叶苏安双手还被绑着,眼睛也被蒙着,不安随着时间逐渐变大。他咬着舌头,咽下所有的哀泣。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突然响起人群脚步声,苏安悚然一?惊,想起了那个强迫了他的男人所说?的十?五个土匪群。
他要被发现了吗?
叶苏安试图挣开双手,慌张得不得其所。苏安脑补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模样,都不禁想为自己流泪。
他现在的模样看?上去一?定很让人心疼呜呜呜。
贺长淮一?身骑装坐在高头大马上,神情焦急带着一?队人左右搜查到了木屋前,李连正要冲过?去看?看?,贺长淮拦住了他,看?了旁边的玉琼一?眼。
玉琼这几日没见到苏安,眼睛已经哭得肿起了一?圈。贺长淮森冷的眼神划过?,淡淡道:“玉琼,你?进去瞧瞧叶老板是不是在这。”
玉琼赶紧点点头,急急忙忙地往木屋里跑去。
看?他推开门的那一?个刹那,贺长淮死死抓住了马鞭,用尽全部力气才咽下了心底升起来的戾气,端住了面上衣冠楚楚的模样。
没关系,他已经给叶苏安穿戴整齐了,绝不会让别人看?到一?丝不该看?的东西。
不过?还是怒火和醋火上升,让他神情微微扭曲。
但他决不能在这会进去。
叶苏安本性自傲非常,现在冲进去的人是玉琼,以后叶苏安每次看?到玉琼只会想起自己被别人侵犯的事情。玉琼看?到了这一?幕,只会得到叶苏安的厌恶。
过?了许久——贺长淮以为的许久,木屋终于?再次被人推开。玉琼流着泪扶着叶苏安走了出来,叶苏安神情阴郁,如春风笑面再也不见。
贺长淮的目光紧紧定在他的身上。
苏安极力表现出未曾发生过?什么事的模样。他全身穿得严实,连手腕脖子都被护得一?丝不剩。但偏偏是这样,贺长淮都好像从?他身上看?到了前几日的万千风情。
贺长淮刚刚升起的心疼悄然变成了隐藏的兴奋。
好几日没有见到太阳光,苏安被刺得眼睛极为不适。他愣愣看?着天空,看?着树头。
白云缓缓从?头顶飘过?,脚底踩的是枯枝落叶。
好几日未曾见过?的光景出现在眼前,竟然有些许陌生。苏安缓缓回?头,看?到了关了自己好几日的木屋。
简陋普通,深藏于?深林之中?。
他闭上眼,死死咬着牙。李连担心道:“叶老板,您没事吧?”
苏安手攥紧,再睁开眼时,他已经平静,“我没事。”
他把之前发生的所有屈辱都一?一?咽在肚子里,忍得眼中?发红,还强自微笑,“前几日和长石分?散后走迷了路,所幸发现了一?个木屋,就在这儿住了几日。一?切都好,多谢诸位担心。”
贺长淮清楚地看?到苏安眼中?一?闪而过?的耻辱和眼尾红意,他在心中?古怪笑了两下,翻身下了马车,大步走近。
“叶老板。”他眼中?担忧,又含着好几日没见的喜意,整个人一?如从?前那般稳重有礼。贺长淮似乎想问?什么,临到嘴边又体贴地换了一?句话,“这处冷,其他的话都别问?了,一?切等回?去再说?。”
苏安感激地看?着他,强撑着对他露出苍白笑颜。
大佬,你?真是比我还会演。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
这届奥斯卡最佳影帝颁给谁呢?
有请候选人嘉宾苏安、贺长淮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