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心绪不宁。
老大夫笑盈盈地看着他:“小郎君可还有事?”
萧淮勉强回过神,愣愣地摇了摇头:“有劳大夫。”
他拿出一小锭碎银子,慢慢放到桌面上,而后转身离开。
“诶!”老大夫一愣,连忙叫住人,却不想不过眨眼,人就没了踪影。
他看着桌面上的碎银,无奈摇摇头:“真是……”
萧淮本想先回东宫,但想着自己借口都找了,总不能那么早就回去,索性将理由变成现实,前往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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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宋晏储用过早膳处理过一应事务之后,忽地回头问道:“萧淮呢?”
陈玉一愣,只因这?些日子萧淮大多不在,他也就下意识忽视了他的存在。此刻闻言,便派人去打听,却不料来人回道:“回殿下,萧大人不在宫里。”
“不在宫里?”宋晏储缓缓抬眸:“人呢?”
“萧大人的随侍说,他去了西山。”
“西山?”宋晏储执起毛笔,神色淡淡:“西山事务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他去西山作甚?”
那人没回答。
宋晏储执着毛笔的手顿在半空中,眸光慢慢沉了下来。她提笔在面前的纸张上落下几个字,声音平静道:“去查,看他去做了什么。”
陈玉闻言也察觉到不对,连忙小声应是。
任萧淮在西州再手眼通天,可这到底是京城,宋晏储的地盘,她要有心查什么事,鲜少有查不到的。
“去见了个大夫?”宋晏储眸中平静无波:“说了什么?”
陈玉心中也是惊慌不定,一边擦着冷汗,一边回道:“他在打听殿下喝的药……”
“还有呢?”
“还有、还有……”陈玉把他们的对话完整复述出来,额角微微滑落一滴冷汗:“殿下,萧将军莫不是……怀疑您的身份了?”
“呵。”宋晏储轻笑一声,神色并无明显怒意,却让陈玉心里明显咯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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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淮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将黑,宋晏储已经用过了晚膳。她看着走近的的萧淮,随口问了一句:“去做什么了?”
萧淮神色自若道:“临近年关,西山那边还有些急事尚未处理,临时去了一趟。”
宋晏储并未怀疑。
时辰已经不早,宫女端来热水,宋晏储起身走向?床榻,萧淮跟在她身后,明显地察觉到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萧淮猛地皱眉,一把拉住她的手:“殿下的腿怎么了?”
宋晏储一怔,而后轻抚下他的手,神色轻淡不在意:“无甚大碍。”
无甚大碍,就是有事。
宋晏储动作稍显缓慢地朝着床榻边上走去,虽强装无事,可行走间多少还是能看出端倪。
萧淮脸色沉沉,立刻跟了上去:“你腿受伤了?”
宋晏储将脚放进盆中,左腿运动间,眉头又是不着痕迹地皱了皱。
她道:“不是什么大事。”
萧淮神色阴沉:“怎么伤的?”
宋晏储就等?着他说这句话,她道:“不过一个刺客罢了。”她神色泰然自若,可见早就对时不时出现刺客习以为常。
大殿内洗脚水哗哗作响,萧淮见?她左腿动作间总是带了些僵硬,眉宇间不由浮现一层阴霾。
宋晏储抬眸看他:“今日孤身子不便,你便宿在偏殿吧。”
萧淮想起昨夜,她神色不对,又赶自己走,也是因为伤势?
萧淮目光落在她的腿上,眸光深沉。
真的会有那么巧?
宋晏储显然无惧他知道,神色坦荡中又带着些困乏之意。她道:“时辰不早了,你也先?回吧,孤乏了。”
萧淮抬眸看着她,又落到那只着着雪白中裤的修长大腿,忽地上手去碰——
宋晏储一惊,整个人都往后缩了缩。
“你作甚?”
萧淮薄唇微抿,面上难掩担忧,他道:“殿下伤在哪儿了?臣看看。”
宋晏储眸子微微沉了下来,萧淮面上一派焦急,不似作假。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晚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