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俏坐在锦杌上,做好了长期和米加打嘴仗的准备,没想到米加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三步做两步跨到她面前,扬起手左右开弓啪/啪给了她两个耳光。
俏俏疼的立马就流出了眼泪,她本能的举起手想要反击,站在旁边的绿豆眼上前一步咔嚓一下,把她的手腕拧的错了位,柔夷一般的纤纤玉手从手腕子上软软的垂下去。
俏俏疼的大哭起来,屋内的这两个人太疯狂了,都不讲武德,俏俏害怕他们再次动手,扯着嗓子大喊救命。
老鸨听到动静,想进房间看看,奈何门口站了官兵,把屋子围的跟铁桶一般,她想进也进不去。
只在门口喊道:“客人手下留情,俏俏是我花大价钱买来的,你们要是把她磋磨坏了,可是要赔钱的。”
米加懒得搭理老鸨,扬起手又甩了俏俏两个耳光,俏俏被她打的双颊红肿,一张脸胖鼓鼓的,活像过年吃的发面馒头,绿豆眼见那俏俏着实可怜,不禁怜香惜玉起来。
对米加道:“娘娘手下留情,这个俏俏确实该打,但她还怀有身孕,您再这么打下去恐对胎儿不利。”
俏俏的耳朵被米加掌掴的嗡嗡直响,她隐约听到绿豆眼叫米加娘亲,心道面前这悍妇的保养之术也太高明了些,儿子都那么大了,她看起来竟像少女一般!
要不是手腕被折断了,她定要扑上去抓花她的脸,看她还怎么嚣张。
俏俏恶狠狠的盯着绿豆眼,尖声尖气道:“你们这对狗母子,老娘今天落你们手里,算老娘倒霉,你们愿意打就尽情的打,何必在那儿惺惺作态。”
绿豆眼自动忽略了她口中的狗母子这个词,嚷嚷道:“你这婆娘怎么这么不识抬举,爷好心给你求情,你不但不感激竟还反咬一口,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俏俏虽受了伤,战斗力却一点都没下降,她对绿豆眼道:“你要是好心就不会折断我的手腕,你都折了我的手腕了,就不要在这儿装好人。”
说完以后尤觉得不解气,接着道:“我原本以为自己脸皮就够厚了,没想到还会遇到脸皮更厚的,不对,说脸皮厚都是抬举你们,你们根本就是不要脸,你们二对一,两个打一个,不讲武德,有本事和我单挑啊,咱们公平公正的打。”
米加哈哈笑了两声,说道:“脸皮是什么东西,我们要脸皮做什么,两个人能轻而易举的把你打趴下,为什么要为了脸皮和你单挑?”
俏俏翻了个白眼,差点被米加气晕。在她堪堪晕倒之际,何永与李琛推门走了进来,绿豆眼心道还是老祖宗了解自己的孙子,这何永果然舍不得寻短见。
一看到何永,俏俏的眼泪如黄河之水滚滚而流,她举起自己被错了位的手腕哭泣道:“何郎你可来了,你再不来,奴家就要被屋内这两个人给磋磨死了,奴家命贱,死了也无妨,可奴家腹内还有你的孩子呢!”
她声音娇俏,一段话说的百转千回,又酥又软。她的这种语调,男人大抵是受用的,但女人尤其是米加这样嫉恶如仇的女人却讨厌的紧,她扬起手又给了俏俏一个耳光,开口道:“闭上你的狗嘴。”
李琛一进来就看到了俏俏猪头一般红肿的脸,本以为是绿豆眼打的,没想到竟是米加动的手,原来皇后娘娘不仅会经商,打人也是一把好手。
米加指着俏俏对何永说道:“老三,这女人心怀鬼胎,颠倒黑白,不是什么好东西,等她生下孩子,就给她一笔钱远远打发了吧。”
何永站在地上,死死的盯着俏俏瞧了又瞧,他知道这个女人不是好人,她虚荣狡诈,肤浅恶毒,心狠手辣,但他就是喜欢她,像是被下了蛊一般,一刻钟都离不开她,他这一生顺风顺水,从未遇到过挫折,俏俏大概就是上天给他的磨难吧,他离不开她,即使知道了她的不堪,他也依然喜欢她。
何永扯着俏俏一起跪到地上对米加说道:“老祖宗,孙儿想好了,无论俏俏为人有多不堪,她都是孙儿喜爱的女人,孙儿不能离开她,一定要把她娶回家。”
绿豆眼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他说道:“何永公子你可想好了,俏俏这女子心术不正,诡计多端,她若是当了正妻,定会带坏何家家风导致家宅不宁。而且她是风尘女子,她养育的孩子也会被人瞧不起的。”
何永道:“谢谢大人提点,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
米加重重的叹了口气,世间的感情唯爱情最为玄妙,甲之砒/霜乙之蜜糖,她是瞧不上俏俏的,但何永偏偏欢喜的紧。
她心疼何永,想让他过的如意一些,却没想到他那么固执,路需要他自己走,她可以给他意见却不能替他做决定。
她看着何永问道:“你可想好了?”
何永道:“想好了。”
米加说道:“你想把俏俏聚回家就娶吧,但咱们不能亏待了书和。书和心气儿高,她若是知道你外面有了人,定会与你和离的。
她嫁入何家三年,虽然没为你生儿育女,开枝散叶,却替你孝敬长辈,操持家务,是个不可多得的贤妻。你们和离以后书和的陪嫁自不用说,肯定是要带回娘家的,何家那些属于你的铺子、良田、分红我也要一并送给她,有了这笔钱,书和即使回娘家常住,也不会遭人嫌弃。”
何永道:“我都听老祖宗的。”
一旁的俏俏插了一句:“何郎你的铺子、良田、分红加起来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