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姝好冷……”
“冷吗,靠近点。”
裴林晚无意识地圈紧她的腰,黑衫下笔直的腿微微弯曲着。
阮南姝放弃玩|弄她的耳廓,转为靠近她的唇。微顿,随后抱着裴林晚的脸在唇角轻啄了两下。尾尖在空中甩了两回合,又试探性地放在她的腰上,缓慢圈紧。
鹿眸紧紧追随着那人:“姐姐,姝姝给你的粥好喝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很困。”
似乎保持这个姿势久了又不太舒服,动了动,裴林晚微蹙起眉,抓起始作俑者的尾巴,掐了两下,动作很轻。
“嗯……”
“小家伙,你先下去,好重。”
“嗯?”阮南姝细眉轻轻向上扬起,手指捻起一束发,放在裴林晚颈窝处一个劲儿地挠,声音少了几分清脆,不急不缓地问:“真的有那么重吗。”
声音带着幽怨,委屈得很。
“嗯。”
好难受。
裴林晚单只手臂挡住胀痛的额头,蓦地坐起身,呼了口气。
阮南姝止住动作,抬起头道:“姐姐?”
“你等等,我先去洗个澡。”还未说完,裴林晚又径直倒了下去。
“姐姐走不动路就不要勉强自己。”
阮南姝唇角抿起一丝笑意,眼睛盯着裴林晚覆在小腹处纤细修长的玉指,指甲修剪的干净圆润,带着清淡兰花香。
“姐姐……”
她们住的客栈靠着蕴灵山,夜半还会传来飞禽灵兽扑棱翅膀的声音。
细细听去,一阵阵清脆的铃铛声时而急促,时而轻缓,夜里尤其诡秘。
阮南姝从裴林晚身上爬起来,将窗子打开一个细缝,看过去。
长街空无一人,只有几家门户外挂着的红灯笼还亮着。夜空中飘着几张符箓,阮南姝拿过一张,符箓上用鲜血画着奇怪的符文。
阴风刮过,吹掉她手里的符箓,阮南姝眸色暗了暗,迅速关好窗。
次日清晨,阳光大好。
无心打了个哈欠,不满地指着旁边的房间,“那要钱的,怎么到现在还没起?”
茕虸满是深意地瞥了房间一眼,乐呵呵道:“我怎么知道啊。”
头痛似乎缓解了不少,裴林晚缓慢张开眼,鼻间充盈着女子的甜香。
她低头翻开被窝,小家伙正侧身靠着她的肩膀,两只手握成拳,尾巴蜷缩成卷,睡得很熟。
衣襟大开着,纤瘦的腿搭在裴林晚的腿上。
仿若听到无心和茕虸谈话,裴林晚缓缓坐起身,扰醒了阮南姝。
“姐姐,你醒了啊。”
“嗯。”裴林晚抚摸着太阳穴,“昨天头很痛,我记得睡了一觉,应该没发生什么吧。”
看着凌乱的被褥,裴林晚带着一丝侥幸想,应该没有。
“唔,当然没发生什么……除了昨天姐姐趴在我的身上又啃又咬,还……”
裴林晚刚要舒口气,听到后面的话立即打断她的话,“好,我大概都知道了。抱歉,我昨天脑子糊糊涂涂的,连做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小家伙,没伤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