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们今天这是撞了什么邪,竟遇上这种掉脑袋的大事!
他们不知道自己竟是被一只猫儿给救了,见到无事,再?也不敢靠近,也顾不上自己的事情吃吃喝喝,略一思量,就决定分?道扬镳回家各找各妈。
而纪痕早就知道那窗下有一只猫儿,之前钱副将没注意到实在是心中受到的震惊太大,根本就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却正好让纪痕利用了个彻底。
钱副将经过这么一番心情的大起大落,原本绷紧的神经不自觉的就露出了一丝漏洞,纪痕却一改之前温和相商的态度,直接道。
“信还是不信,在你不在我,这件事我让你做你便去做,若是不做——”
说着,纪痕稍稍停顿了一下,“当初姜煜琛我都能悄无声息的控制在手里,还能顶替他的身份大张旗鼓地出来,你觉得你比姜煜琛强到哪里?”
“我有的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本事,你觉得你不听又能如何呢?”
纪痕每说一句,钱副将的脸色就难看一分?,一旁纪为止正埋头苦吃,听见纪痕这毫不掩饰的话,差点将嘴中的饭给喷出去!
他就知道对纪痕就不能以常理度之,之前在太妃那里的那次也是这样,明明一开始谈的好好的,偏偏突然话锋一转,变了个模样!
这原本不是借口威胁吗?怎么突然成了命令?再?瞧这位钱副将的脸色,他好像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才是最不对劲的好不好!
只能说,纪痕一句对于人心掌控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
纪为止大概也能猜出纪痕此番叫自己一同前来是让自己学什么,不过?前面的学一学没什么,后面的一个不好恐怕就会遭到反噬吧?他可没有纪痕这等本事能镇压住这些人啊!
不管纪为止在这边是如何的忧心忡忡,纪痕那里乘胜追击,道。
“不过?你放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和当今圣上不一样,你虽然是姜煜琛的人,但是我放心你,而且,你难道真的甘心自己拼了命得到的东西,就让皇帝摘了桃子?”
一松一弛之间,钱副将的心思不由开始动摇起来。
人往往就是如此,你一昧的对他好,他未必会感激,但是你先将其打落尘埃,再?出手扶上一把,效果就不一样了。
说不定这人还会对你忠心的很!
人啊,有时候就是这么贱,之前紫鸢是这样,现在钱副将也是如此!
不过?说起紫鸢——
纪痕在敲打完钱副将,趁着钱副将思考的时候,纪痕朝着站在角落里,如同一个布景盆栽的紫鸢使了个眼色。
紫鸢就像是猛然惊醒过?来,连忙走上近前,从袖袋里掏出了一个锦囊,交给了纪痕,做完这一切之后,继而又?退了回去,老老实实地站着,低着头,目不斜视,像是听不见在场众人所言一样。
天知道她刚才是受到了多么大的惊吓,这可是皇家之事,自家主子竟然能够随便妄议!
不过?想到自家主子那本身就神秘莫测的身份,这一点好像也不是什么不能够接受的事情。
这本来啊就应该是真龙天子应该有的本事啊!
这么一想,紫鸢一下子就不纠结了,取而代之地就是对于纪痕更为盲目的崇拜之情!
从始至终观察着钱副将,纪痕和紫鸢的纪为止再一次感觉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情绪,这紫鸢也疯了不成?
纪痕将自己手中的锦囊打?开,拿出了一块令牌径直扔在了钱副将的面前,钱副将一开始不明所以,在看到之后,瞳孔紧接着一缩。
这块乃是姜煜琛圈养私军亲卫的令牌!
“怎么?这么惊讶?你们将军本身也不怎么感觉,圈养死士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若说他对那个位置没有什么心思我是不信的,现在我也不过?是帮着他,又?有何错之有?”
“这块令牌你是从何得来?”钱副将问道。
他自然是认得这块令牌,不但认得,他身上也有着这么一块,不然怎么说他是姜煜琛的心腹呢?
正因为知道,他才更要问。
这块令牌为了保险起见,姜煜琛从不戴在身上,旁人就算找到了,也不知道作?何用处,钱副将心知就算姜煜琛被人抓住,哪怕是严刑拷打,他也不会将这等保命、要命的东西吐露半分?。
但是现在,眼前这个人竟然知道地这么清楚!
难不成是将军主动给他的?钱副将在心中疑惑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