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没有继续“福气”的话题,转而关心起玉桑的伤势。
在江慈的友好热情下,玉桑半推半就,面上含羞,心里美滋滋的让江慈上了药。
衣衫解开一瞬,江慈眼睛都看直了。
这玉桑啊,皮肤是真的白,腰是真的细。
大概是青楼里日子不好过,瘦了些,若是好好养着,便称尤物也不为过。
江慈手法纯正,力道合适,玉桑被按得舒服,人也放松了,脑袋侧向江慈:“姐姐明明是大户千金,怎么这么会揉?”
她一声姐姐喊得顺口又自然,江慈的动作顿了一顿,转眼看向她。
玉桑回过神,连忙要改口,江慈却笑了:“无妨,这里就我们两个,你爱怎么喊怎么喊。”
出身青楼的女子与刺史千金姐妹相称,叫人听见只会生出笑柄。
江慈允她私下这样喊,已经是极大地友善。
玉桑笑着点头,江慈继续回答她刚才的问题:“我呀,从小就十分顽皮,没少磕碰。现在长大了,父亲母亲管得严,也不怎么玩闹,不过这门手艺却是保留下来了。”
玉桑正舒服享受着,忽而神情一凝,无声看向江慈。
江慈以为她不信,撩起袖子给她看手臂:“瞧见这里没有,我父亲打的,几年了都没好……”
玉桑忽然抓住她的手臂,认认真真看起来。
江慈有些意外,嘴角抽了抽,把手递过去:“用了消痕膏,已经很淡了,但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点白印。”
玉桑看到了。
她松开江慈,问道:“那江大人与夫人,如今也管着姐姐吗?”
江慈笑笑:“如今长大了,自不会再行莽撞之事,父亲公务繁忙也难分心。怎么这么问?”
玉桑笑起来,敛去眼中那一分疑惑的探究。
上一世,姐姐的性子很沉稳冷静,反倒是她更活泼。
关在院子里太久了,她便不老实的爬树翻院墙,倒不是想逃跑,只是想看看外面的风景。
被姐姐发现后,她被护卫架了下来,狠狠挨了一顿骂。
姐姐告诉她,若是不慎身上落了疤,便久久不能痊愈,到了爱美的年纪,再后悔都没用。
言辞之间,玉桑几乎都要以为她身上落了什么疤痕。
可事实上,曾经的姐姐,手腕上并无这道浅浅的痕迹。
不止如此。
后来玉桑才知道,从买她到培养她,全都是姐姐一人的决策。
古道伯父与伯母对姐姐的话一向是慎重对待,如奉神明。那时的江家,最有话语权的是姐姐。
见江慈还看着自己,玉桑忙道:“没什么,只是见江大人生的慈眉善目,江夫人也心情温和,怎么都不像是会动手惩治子女的,姐姐现在一定很少惹江大人与夫人生气了吧?”
江慈吐吐舌头:“那可不,见过鬼还不怕黑吗?”
见过鬼还不怕黑?
电光火石间,玉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却又没能捕捉。
“对了。”江慈给她揉完,又起话头:“今早不是为你做了新衣裳吗,我有个习惯,会将用完的边角料做成搭配衣裳的配饰,多是荷包花带之类,今日忘了问你一声,我便自作主张帮你加上了,不会影响制衣,算是物尽其用,若你不喜欢也没关系,放着就好。”
江慈这个习惯玉桑是知道的,她眸光一动,笑道:“怎会不喜欢,如今已入春回暖,益州环山靠水,蚊虫生的早,在荷包里配些驱虫的药草,出门也不会困扰了。”
江慈闻言,眸子着实亮了一下:“你也习惯配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