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惠公说要增加一个人?参与抽鬼牌增添谋略性,陶洪斌同意了。
但不能是禹彪,而恰巧这时聂思雅路过,便被陶洪斌喊住。
起初聂思雅死活不同意,是陶洪斌再三?保证,甚至找来?赌神见证并以书面形式写清聂思雅抽到鬼牌时算和局,且二?人?胜负不会牵连进聂思雅时,她才勉强同意。
惠公暗笑。
在陶洪斌看来?,他要求禹彪加入赌局做中?立人?,是想与禹彪配合出老千。
陶洪斌自然会封杀这一招。
而这个时候,惠公表示没有中?立人?他就不会参与赌局就行了。
因为惠公早已看出陶洪斌迫不及待地想在这一关就排除掉他,而他坚决表示没有中?间?人?就不会参与赌局时,陶洪斌果然着急了。
由陶洪斌主?动邀请聂思雅是最理想的,也是惠公谋划的结果。
一切都?按照惠公的心意行事。
陶洪斌不喜欢太嘈杂的环境,所以他们从赌场移步到了相对安静的图书馆。
图书馆是这艘船上为数不多的免费区域。
所以没钱消费又不敢赌的吴惜彤会在这里选择看书打?发时间?,也再正?常不过。
聂思雅看到吴惜彤的时候,有些惊讶。
然后惊讶立马转化为愤怒。
她当然没有忘记吴惜彤是如何戏耍了她。
但当她注意惠公正?看着她时,立马又将愤怒情绪收敛。
她不想在她尊敬的老先?生面前有任何失态的表现。
陶洪斌戒备地看着一路跟来?的禹彪,指了指吴惜彤的方向,没好气地说:“你坐到那?个女人?对面去,不许接近这边。”
吴惜彤坐的位置,与他们有一定距离不说,中?间?还隔了一层书架。
虽然因为书籍没能将书架填满而稍有空隙,但仅凭这样的空隙是没办法通过打?手势来?进行提示的。
可陶洪斌还是不放心,还要禹彪坐到吴惜彤对面。
惠公笑了笑,“你还真是谨慎啊。”
吴惜彤根本不是他的托,倒是惠公怀疑吴惜彤出现在图书馆有些诡异。
毕竟,是陶洪斌要求来?图书馆的。
但现在看到陶洪斌安排禹彪坐在吴惜彤对面,刚好在他们与吴惜彤之间?做了隔断,便放宽了心。
他拍了拍禹彪的肩,“孩子,你就去那?边坐着吧。没关系,不用?担心我。”
只要陶洪斌不去怀疑聂思雅,那?他的计划就行得通。
禹彪虽然不大情愿,但他更不想忤惠公的意,便坐到了吴惜彤对面。
他看到吴惜彤正?在看一本叫《赌博的技巧》的书,一边看还一边摘抄着笔记。
图书馆的书可以在馆内免费观看,但若想把书带出去,只能把书买下来?。
一经售出,概不退换。
计算价格合理,也没人?会选择买书的。
赌场的纸笔是免费提供,所以吴惜彤便拿免费的纸笔来?这边抄书。
抄走的笔记图书馆管理员是不会管的。
似乎是嫌有人?坐在她前面碍眼,自从禹彪坐在她对面以后,她就显得很焦躁,隔三?差五就会用?圆珠笔敲桌面。
禹彪就耸肩,“是陶洪斌让我坐你对面的,大概是怕你和惠先?生提前串通吧。你不满的话?大可以离开啊。”
吴惜彤忍着火气,说:“是我先?来?的吧?要走也该是你们走。”
图书馆这么安静,他们虽然没有刻意大声?说话?,但陶洪斌他们这边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不仅是说话?声?,就连吴惜彤转笔敲桌面的节奏都?听得一清二?楚。
惠公先?是对禹彪说:“禹彪,不能这样跟人?家说话?。”
又看向陶洪斌,“那?姑娘说得对,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比?”
陶洪斌说:“没有嘈杂音乐的地方,除了图书馆,就只有顶层的甲板观景区。不过现在欧阳泽肯定在顶层,你要想上去,我也没意见。”
惠公:“……算了吧。”
不光是担心欧阳泽会和陶洪斌暗中?配合出老千,惠公更怕被欧阳泽看出来?聂思雅是他这边的人?。
陶洪斌到现在都?不疑有他,但欧阳泽肯定能看出来?。
惠公朝吴惜彤说:“抱歉啊,小姑娘。不过我们影响不了你多久,抽鬼牌,很快就会结束的。”
吴惜彤冷哼一声?,又低头做笔记。
陶洪斌笑了笑,“这就对了。而且,我选择在图书馆,是因为这里又安静,又有监控器。”
惠公:“监控器?”
陶洪斌指了指头顶,“这监控可以将我们三?人?的牌型照的一清二?楚。为了防止偷换牌这种出千手段,有必要让监控来?监督。自从增加‘破坏公物罪’后,这艘船上也安装了不少监控摄像头,以防参加者毁坏船上物品。由赌神现场监督你我的赌局,而智神则在监控室看着,只要你我有换牌的动作,立马判输。等下这条也会加入书面规则中?。”
惠公勾了勾唇角,“原来?如此,我没意见。”
恐怕陶洪斌不止是不信任他,想必连聂思雅他也不太信得过吧。
不过没关系,昨天他把禹彪也叫来?,三?人?已经一起练习过了。
当聂思雅拿到鬼牌的时候,让她持牌时左手稍微高于右手一些,反之则是两手保持在水平线上。
而她的鬼牌永远放到最左侧。
而惠公拿到鬼牌时,双小拇指也会参与托着牌,反之则悬空,只用?其他手指拿牌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