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点酥迟疑间,马车的门大力?冲撞了开,“砰——”撞上侧壁,她躲身扑到坐垫上。
她回头转身,眼睛惊惧:“你们要做什么!”
“轰隆——”又是一声落地轰雷,响亮而震耳。
有两个山贼摸到了马车厢。为首的山贼不说话,那卑劣又赤`裸裸的目光在邱点酥身上一扫,紧接着他?回头往身后打了个手势。
‘有女人!’
身后几个山贼纷纷对视,蒙在黑色粗布下的嘴露出了得意酣然的大笑,他?们拿着大刀刀光咧咧,摩擦着发出金戈撞击的声音。
“把人绑了,撸回去!哦吼吼!咱们寨子又进新人了,兄弟们咱们又有婆娘了哈哈哈哈哈!”
邱点酥努力往后蜷缩,满心恐惧地用手反抗山贼掐着她的手,她扑腾着用脚踹倒了一个山贼,紧接着又被另一个人拦腰掐住了软肋。
“你们放开我!放开!唔唔!”
“唔放,开,救命啊!有山贼!救——”她被人捂住了嘴,从马车里拖了出来,不知道山贼从哪里掏出了一个麻袋将她从头到脚罩住。
她挣扎着,又踹了钳制住她的一个山贼的胸口,躲开了麻袋,她刚跑出两步又被拽着手拖了回去。
“啊救命啊!救命!”
绣花鞋蹭在地上坳出了长长的一道泥泞,邱点酥衣裙已湿,硕大的雨点砸到她身上,披头散发,头顶厚重,身上冷得抖瑟。
被她挣扎间拽倒山贼动怒,起身后大步走过来一掌拍在她脑后,“啪!”似是看她没倒仍是反抗,便又连砍两掌,“啪啪!”。
“呃!救……”邱点酥眼前发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倒了下去,被其中一个蒙脸的山贼接住,趁机揩了一把油。
一伙人看她昏了,纷纷拿了麻袋将她装进去。有人去搜马车上的东西,有人将马就地杀死。
还有的人将压制在地上的马车夫一把提了起来。
在犹豫着要砍他?哪只手的时候,忽地看见他?两条腿有一条不明显地虚软。
山贼勾了个恶劣的笑,毫无反应时间地一脚揣上了他?的陈年伤腿,将他?摔倒了地上。
“啊——我的腿!你们!你们为非作歹,杀人越货必不得好死!!!”
山贼们收拾了绿林地上的残骸,又将马车砸了个破烂,马儿倒在地上嘶鸣了许久才咽气。
一人走到马车夫身边,将他?提起来一把打晕,像抓着猎物一样甩到身后背着,他?侧身对其他人打手势:‘走!’
一行人都是强壮魁梧的身形,行动井然有序,他?们的马匹都被藏在了山路里树林间。撤退时他们还不忘去提上了装着邱点酥的麻袋,放到其中一人的马上。
邱点酥一身泥浆混着泥土与草碎的残渣黏在身上,她在麻袋里被晃得撞到了身上各处,头破血流,依旧没醒。
而马车夫则被捆到了这?群人其中一人的马屁股上,像货物一样被颠簸,被运送。
“驾!驾!”山贼肆意横行,这?次出来虽然没有得到多少贵重的财宝,但是他们又抓到了女人!
上一次寨子里有女人进来还是他们清洗了一个小山村,一伙人对着一群面黄肌瘦的枯瘦村妇已没了兴趣,吃到现在早就是如嚼枯柴。
今日抓的这?个,腰粗屁股大,一看就是能生养很多个他们弟兄们的孩子!
“轰隆隆!哗啦啦!”雨还在下,遍地血迹被洗刷,冲淡了血腥味。
深山老林里,有一群人在纵马狂奔,趾高气昂的吹着哨子回寨,而麻袋里的邱点酥还是没有醒,经受马儿疾驰的颠簸。
前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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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谢琢玉在临时歇脚的卧处掌灯写字,手边是一封刚到手边不久的家书。
“呼呼~”从窗口涌进来的风吹开了她的门窗,也呼灭了她的烛台。
谢琢玉皱着眉看向窗外,天色昏暗,电光乱窜。白斩天光一闪而过,照得她面若白玉,屋内蓦然一亮。
“路拾!快下雨了,还不快去关窗!”明日他们就要离开淮江,搭上承载着货物的船只背上直达京城。
可她却临时收到了府里寄来的书信,酥儿竟然来北边找她来了,这?该怎么办……
“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谢琢玉对着窗外乌云叹了一口气,转头再?看屋内漆黑。
她手边的烛台火光已无,等风乍然停下时,“噗——”红黄的火苗又窜了上来。
火苗狂狷地再次占据烛芯,直挺挺的放大了火焰,照亮了狭小地屋内。
谢琢玉看着烛火,一时缄默,静静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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