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吧。”
邱点酥又道:“那你说京城远不远啊?听我表哥说,京城可远了,那边冬天还特别的冷!”
谢琢玉暗自记下她口中的“表哥”这两个字,心道又是邱点酥的谁跟她那么近乎,怎么她还没跟酥儿说过的话,这野男人就说了!
她感觉到邱点酥戳她肩的手在乱动,一把握住后亲了亲。
想了想,她道:“挺远的。一年多前我跟义父去京城交商,冬天的时候得?我都起了冻疮。不过京城的满地银雪倒是挺好看的,以后有空了我带你去看看。”
邱点酥听到雪,眼里惊现羡慕和期待。
她伸出手搭上谢琢玉粗糙发黄的手背,握着她的小指道:“那我们说好了。你带我看雪,你帮你缝衣服做鞋,免得?你又被冷出了冻疮。”
谢琢玉感觉到小指上的一根细嫩的指头,痒酥酥地闯入了手心。她闻言愣住,眼中难以置信的看向邱点酥。
趁她愣神间,邱点酥又说:“你父王和姨娘也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连自己的孩子也顾不得?穿暖。对了,你说的义父是谁啊?为何我从未听过?”
谢琢玉听到疑问,眨了眼睛回神道:“义父啊,一个传奇人物。从前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木工就是师父教的,义父是师父的故交,他们……”
谢琢玉眼里有光,像一把飞向旷野和无尽天幕的火光,照亮了自己,又给天空留下了远去的印记。
邱点酥看着她含笑说话的样子,心里蠢蠢欲动,似是开了一朵小花,含苞欲放看到了光,饮鸠止渴般想要离开花茎跟上去。
谢琢玉说完,邱点酥感慨道:“你义父真厉害。”
谢琢玉骄傲,自豪着谦虚了两句。
邱点酥又说:“你也很厉害。”
谢琢玉经不得?人夸自己,特别是邱点酥。她转过头去,渐渐半低下了头。
邱点酥以为她突然身体?怎么了,赶忙扑过去看她脸色。结果看到了一个脸色如常,却傻笑非常,勾唇怎么也放不下来的谢琢玉。
邱点酥:“……”
“你笨蛋吗?”邱点酥失笑?。
谢琢玉握住右手拳抵着下巴,遮住自己脸上的笑?意。
听到邱点酥的话,她道:“不是啊,怎么会?我这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公子哥儿,别人倾羡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是笨蛋?”
邱点酥瞅她:“嗯哼?”
谢琢玉放下手,又去抱她,边抖肩边得?瑟:“我觉得?我是柳下惠,美人在怀,也能不动声色的开玩笑。哪知我身无隐疾,是正人君子一枚~”
邱点酥又被逗笑?了,说她:“就你这样的,你还君子啊?”
谢琢玉眼里透着认真,突然道:“怎么不是?只不过我心里只有你这美人,所以才愿意坐怀不乱啊~”
邱点酥神情一愣,如谢琢玉所期待的那样又娇羞起来。
谢琢玉笑?笑?,搂着她说起了别的。
“酥儿,你从祠堂跑出去了,你爹会罚你什么?”
谢琢玉将下巴靠在她背上,邱点酥不知何时已坐到她身前,被她抱在怀里。
邱点酥道:“他啊,也就是关个十?天半月的禁闭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谢琢玉道:“关哪儿?祠堂吗?”
“嗯,除了这儿,他也没地方了。”
邱点酥与她熟知,早对她身上稀奇的古怪的东西感兴趣。于是伸出手去摸她腰上别着的一小堆玩意儿,玩得不亦乐乎。
谢琢玉抬起手让她去摸腰锦,说着:“那我常来看你怎么样?我刚刚把祠堂和你院子的路都记熟了。”
话上虽然言语铮铮但她在心里猜测,应该吧?
实在不行,大不了早点过来,在邱府多绕绕总能找到。
邱点酥无所谓的点点头,满腹心思已被她身上奇巧的工具吸引了注意力,眼里好奇极了。
谢琢玉跟她说:“等你能出来了,我带你去游湖怎么样?还有食府那条街开张了一家新的酒楼,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还有北山的后山,那里的木材不错,我带你去捡木头……”
她说了很多,邱点酥没有听完全。
邱点酥手里握着一把铲木头的小平刀,不知何时睡着了。
-
谢琢玉察觉后将话停了下来。
她动了动僵硬的左肩,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将邱点酥放平靠到她大腿上。
祠堂正面烛火灼灼,她们二人在背阴处,仅见些许漏光透过来,从头顶的位置照耀到墙面上。
谢琢玉缓缓低下头,在那皎洁饱满的额上花钿中心吻了一下,触之及离,动作轻柔又缱绻,眼底抹不开的心疼与柔情。
“啪嗒——”
有人过来了,脚步匆匆直往祠堂供桌后面走。
谢琢玉还保持着弯下上身的姿势来不及抬起,仅抬起头,与来人视线相撞!
“啊!你们——!”
惊呼声与谢琢玉猛然骤跳的心一同打破平静。
然后,来人赶忙把嘴捂上了。急着走过来推开谢琢玉,伸出两只手去搭邱点酥的肩头。
谢琢玉回神,将这人挪开。
她一把抱起了邱点酥,面带警戒,低吼道:“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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