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女人？”
络腮胡□□上膛，慢慢走过去，他指着女人说：“你是谁？”
女人的脑袋对着黑漆漆的枪口，似乎并不知道害怕，反倒是老头扯开嗓子求饶：“别！她是个傻子，别，别杀她。”
络腮胡收起枪：“不仅是傻子还是个孕妇。”
孕妇？胖子踹老头一脚：“卧槽！你他妈够变态呀，养禁脔，呸！老不死的东西。”
那女人见老头被打了，抱着肚子往后门后面缩，络腮胡一把拉住她拨开她脸上的乱发，说：“怎么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我去看看。”季零久跑过去，从包里掏出片湿巾，蹲下身轻轻抚过女人满面污垢的脸，女人瑟缩害怕想把头低下去，季零久皱眉：“我想我知道她是谁。”
擦干净女人的脸后，季零久看着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络腮胡：“我说怎么眼熟，外面电线杆上全是找她的寻人启事。”
季零久碰了碰她高耸的肚子：“阿童说前几年有个女生不见了，就是她吧？”她见过电线杆上面发黄的寻人启事，上面的女生笑靥如花，和这个瑟缩痴傻的孕妇除了长相相似，其余的一点都不像。同是女人，季零久不敢设身处地的去想象如果自己也变成这样……
姜樾：“就是她。”他蹲下身喊她名字：“陈子晗。”
女人慢慢抬头，双眼里蓄满了泪水，原来她并不完全傻，她双手握拳不停敲打肚子，呜呜呀呀的哭起来。
“死娘儿们，你再打肚子看老子弄不死你！”
胖子一巴掌给他呼过去：“你弄死谁？死变态，信不信你胖爷爷先弄死你！”
老头偏过头去又是一阵哀嚎，倒是那怪物用安安静静的坐着，像死了一样，被打穿的眼变成血窟窿顺着脸滴血。
络腮胡按住陈子晗不停捶打肚子的手，她挣扎不开仰头大哭，满嘴蛀牙的口腔里只剩半条舌头，季零久觉得自己的舌根都麻了，原来她一直不说话是因为没有舌头说不出话来。
季零久：“樾子，要么我们先带她上去？”
姜樾想了想，说：“也行，先上去给玉哥打个电话让他报警。”
季零久去扶陈子晗：“别害怕，走，我带你离开这里，送你回家。”
她听到了回家，反手拉住季零久眼泪成串的流下来，“走，我扶着你。”
“躲开！”胖子朝他们飞奔过来，怪物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地上的铁链被他吸起，对着他们凌空一鞭，姜樾和络腮胡一个人护住一个躲在门后，胖子的衣服被剌破，好在没伤到皮肉。
外面老头大笑：“哈哈哈哈，好哇哥，打得好，快！打死他们！”
铁链一鞭又一鞭打在门上，破木门被打开花，陈子晗抱头咿咿呀呀的喊，胖子受惊：“这他妈什么气功，还能隔空吸铁链？”
陈子晗扯着季零久囫囵不清的张嘴，她指着墙上凸出来的泥砖，“你想让我去按那个？”
陈子晗快速点头，姜樾压住她：“我去。”
泥砖一按下去，旁侧泥墙下沉开出一扇狭窄的门，陈子晗扯着季零久就往里跑，姜樾紧跟其后，胖子过门时险些卡住被络腮胡一脚踹了进去。
他们一进去泥墙又缓缓合上，里面不比外面还有昏暗的灯光照明，泥墙一合上就一点光都没了。
“小久，手电筒还在吗？”
“被铁链扯进洞的时候掉了，不过手机还在衣服里。”手机电筒的光勉强能让他们看清楚各自站的方位。
“这是哪儿？怎么我觉得风嗖嗖的。”胖子四处张望很没有安全感，总觉得有人在他背后吹气。
络腮胡没好气：“你后背衣服被撕破了！”
“是吗？”胖子转身，果真后背一整片衣服被剌破，一条长长的血痕从左肩延到右肩，好在伤口不深只渗了点血珠，季零久怕铁刺上的细菌多，以防万一还是给他做了消毒处理。
姜樾的手机也还在不过为了节约电他并没打开，他接过季零久的手机向往里去看看，却被陈子晗拉住她焦急的不让他往里面走。
“怎么了？有什么东西吗？”
陈子晗满脸恐惧，一直摇头，季零久：“里面或许有什么东西让她很害怕，我们要警惕点。”
姜樾将手机还给季零久，哄她：“好，我不去，你先松开我。”
陈子晗松手，她不需要光，在墙上摸索着取下一块泥砖，似乎觉得安全了才松口气摸到一个角落坐下。
胖子搞不懂：“她怎么回事儿？”
季零久摇头，问她：“子晗，为什么把这块泥砖拿下来？”
陈子晗反应几秒，才指了指外面摆摆手。
季零久顿一下：“你是想说这样他们进不来？”
陈子晗点头。
络腮胡：“他们进不来，我们出不去，在里面坐着等死吗？”
姜樾掏出手机照亮：“找找这里面有没有能出去的路。”他让季零久过去“你把手机给胡子，分两队找。”
“给。”
络腮胡接过手机，看着他们：“都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