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嚏——”
阙一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
聂风凌瞪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一宝,你会打喷嚏了?!”
这话要放在其他时候,保不准会被人觉得他有毛病,否则正常人打喷嚏那不理所?当然,用得着那么震惊吗?
不说聂风凌,阙一自己都挺诧异,但……他这是近几天来好几十次鼻子痒唯一一次打出喷嚏,好像也没必要太惊讶,憋的可难受呢!
[阿凌,前面有幸存者。]阙一说。
他们这一路不光是赶路,赶路之余也会顺便清理下途中丧尸,毕竟他们没有装甲车,没法通过?清除路上阻塞的车辆等安然驾驶。
真?是不经?历不知道,花国?当真?是人口大?国?,离了国?际大?都市海市,其他城市也不遑多让。
偏题了。
“有危险吗?”聂风凌随手拉弓搭箭射杀一只丧尸,边问,偶尔遇上幸存者,他们也会顺手搭救一下。
阙一:[没丧尸。]
聂风凌便耸耸肩:“那就不管。”
或许现在还有很?多幸存者没找到组织或安全区域藏身,但他们也不是遇上便搭讪救助,更何况,需不需要救援也不一定。
聂风凌本没在意,可几分钟后,他听到了几道呼救声,有男有女,还有小孩的哭声。他眉心一跳,迅速举目眺望。
百米开外,一支枪口迅速抬起对准阙一,扣动扳机的下一秒,一堵人墙突然出现。
余平险些失手开枪,好容易稳住后眸光一厉:“聂瑜,你在干什么?”
聂瑜脸色铁青,额上亦有青筋暴跳:“余队,你在干什么?”
“让开。”余平没回答,只冷声命令。
聂瑜非但没退,反而又往前走了半步,其意显而易见。
余平沉下脸:“聂瑜,阙一是丧尸,你要包庇他吗?”
聂瑜同样?沉脸,腰板笔直,瞪着眼睛问:“丧尸又如何?我们执行任务,面对犯罪分子抓捕时,总归也要有对方犯罪嫌疑或犯罪事实,我七嫂他没杀人,也没伤人,为何仅凭他身份就要将他置于死地?”
余平冷声道:“他是丧尸,击杀他就注定不需要理由,聂瑜,你想因公徇私吗?”
巨大?一口锅砸下来,聂瑜顿时胸口鼓胀,沉闷不已,他梗着脖子反驳:“我没有。”
“那就让开!”余平接道。
聂瑜没动,他磨了磨牙,深吸一口气,说:“余队,你是在制造矛盾,弃我们生死于不顾,真?正自私的人,是你。”
余平眸光越发冷厉:“你再说一次,谁自私?”
过?去聂瑜没少在余平手下被训,每每听到这位队长?的吼声他都头皮发紧,心底忍不住生出紧张,即使是如今,他也有点发颤,可发颤也不会让他退缩。
“余队,我说你自私。”聂瑜道,“这支队伍是在赶路,也在开路,杀丧尸,途中还救下幸存者,即使寻到物资也会考虑到后来幸存者,没有尽数带走……从头到尾,他们没做一点坏事,你应该也已经?看到我七哥在这支队伍中的凝聚力?,在一切尚未有定论时就将七、阙一判处死刑,想趁人不备偷袭他,是想制造我们和我七哥的矛盾,你以为,惹我七哥生气,我们还能活着将楚博士的研究资料带回京城?”
“聂家的人,就这么公私不分吗?他一人之义难道凌驾国?家大?义之上?”余平并未动容,语气更为严厉。
“余队一人的义难道凌驾于我们所?有人之上?”唐红彦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脸上一贯的温和也被肃穆取代。
余平眉头微蹙:“红彦,你也不赞成我的决定?”
唐红彦声音清冷:“不赞成,我不赞成,其他人也都不赞成。”
“为什么?”余平话语中隐有怒意,“你们不知道阙一有多危险吗?”
聂瑜想辩驳,又无从下口,倒是唐红彦,冷冷淡淡道:“炸-弹不危险吗?枪-械不危险吗?为什么明知这些东西很?危险国?家还会制造?”
“这是两个概念。”余平道。
“不,这是一个概念。”唐红彦说,“炸-弹、枪-械的危险取决于使用者是谁,用于做什么事;阙一是丧尸又怎么样?,纵然他能召唤丧尸,掌控丧尸,若他不是操纵丧尸对人类造成危害,而是将丧尸驱赶至远离人类的地方呢?你还能说他危险吗?”
余平神?色变幻莫测,道理他不是不懂,可他更清楚,阙一能力?越强,他的存在就越危险。
“他是一颗隐形炸-弹。”良久,余平才说,眼底杀意仍未消退。
唐红彦也沉默,聂瑜则有些着急:“余队,唐队,除非阙一真?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否则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伤害他,而且,这件事我会和我七哥说!”他说着就要跑。
“站住!”余平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