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镜心里自然是感念孙老爷顾及旧情,也希望能多同他说上两句话。然而飞镜终究不是小孩了,孙老爷身为朝廷大员,孙家时代书香更是最重礼法。孙老爷也不便在这绵慈堂内多问多留,不过是同飞镜闲话几句,便到了屏风之外,自个儿思念故友,借着考察孙曦知识的由头,在外间一盏接着一盏饮茶罢了。
那些没问出口的千言万语也只交给老太太来一一细问了。
待屋内只剩下她们两个,老太太这才细细问起她家中近况来。飞镜一一耐心作答。
“家里倚靠母亲的嫁妆,那些田庄店铺虽说不能大富大贵,但供应我们母女二人并家中数位奴仆倒也是绰绰有余了。”
飞镜答得很快,话音未落又想到自己此番前来身边一个奴仆都没有,生怕老太太听出了她的谎言,于是又连忙道,“我与母亲住在庄子里,不比长安城内精细,家中家丁仆役谁做什么也没有分得那么清楚。如今正是农忙时分,我不想为着我的事打搅母亲,便只身前来赴约了,老太太见笑了。”
孙老太太嘴角噙着笑,望着飞镜也不拆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