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动静胡普怕把人颠醒,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将人拿绳子捆了,然后用布巾塞住了嘴。
胡普绑来了人,却仍旧心情仍旧轻松不起来。看着这本来君子如玉的白衣公子,被绳子来了个五花大绑,嘴里还堵着布巾,胡普就觉得以后的事情不好办。
现在他只能暗暗祈祷被绑着的人能多昏迷一会儿,最好昏迷到他们和主公会和,到时候他会将人妥帖安置。
不然要是这人醒来的时候发现被这么对待,恐怕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了的。
马车跑了一会儿,胡普从车窗向外望去,似乎没有人追来,他正要松一口气,就听到马车后面似乎有马蹄声传来。
胡普的心一下子就吊了起来。
“追兵来了!”胡普有些慌张的提醒前面驾车的曾魁。
“无事。”曾魁道,“即便是追兵也不怕,某听声音,来的就只有单人单骑。”
曾魁说罢,胡普就看到了来人。
来人果然如曾魁所说,只有单人单骑。而且胡普仔细一看,这马上的人,竟然还是个少年!
单人骑马的速度自然比马车要快,曾魁知道这点,于是干脆勒马,将马车停在路边。
跳下马车,曾魁拿起自己的巨斧,向左横跨两步便来到了路中间。
曾魁面前是疾驰而来的一人一马,但他神色仍旧自若,随意的在路中央一站,竟是完全不怕来人飞马踩踏过来。
……
这追来的少年自然是卢英。
他只是去处理废掉的茶水,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就找不到了苏洮和洗墨。
卢英敏感的觉出不对,疾跑回山庄骑上马,就向山下奔去。
半路上,卢英遇到了逃跑成功,回来报信的洗墨,得知事情原委之后,卢英简直怒不可遏。
竟然有人敢在他卢英的眼皮子底下虏人!
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卢英快马加鞭的追着车轮印,没用多少时候,就发现了那两个贼人。
他本以为这些人还要跑,却没想到那驾车的汉子竟然停下了马车,手执大斧,迎面站在了他前方。
卢英常年习武,自然看出这壮硕如同熊罴的汉子不好对付。
但他卢英又怕过谁!
卢英拔出随身佩剑,马速不减分毫,直冲路中壮汉。
看到飞驰而来的奔马,曾魁面不改色,他不但不后退,反而提起巨斧迎了上去。
只听两声金属碰撞的沉闷鸣声,两人相交而过。少年的马仍向前跑了一段才停下,而壮汉却站在原地。
一次交手过后,这两人全身上下完好无损。无论是壮汉还是少年面色都平静无波,似乎刚刚那一次交手只是一次试探。
只是背地里,两人的心中都掀起了滔天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