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离开后,徐家三姐妹就凑在一起嘀咕,初宁和她们住处不在一条道上,本要单独先走的。结果被拽到一块,听她们说话。
徐琇云说:“我差点要认不出来郭姐姐了,长得更漂亮了。”
“我只记得她一直都很漂亮。”
“可我们不应该喊她三婶娘才对么,她和三叔父定亲了吧。”
徐琇怜最小,听到姐姐们的话,试图纠正。
被拽住的初宁就听得睁大了眼。
她们在说刚才那个漂亮的郭姑娘,是徐三叔的未婚妻子??
徐琇去在此时忙嘘了声:“别瞎说,三叔父听到了,打?你一顿!”
一句话,三个小姑娘同时缩脖子。徐琇莞还拉着初宁说:“初宁姐姐,你记住了,今天你谁也没遇着。不要在三叔父面前提起郭姑娘,我们想和你说这个的,你要记住啊。”
初宁被叮嘱得莫名奇妙,只能在三姐妹带着压力的眼神中傻傻点头。
回到暮思院,她一边更衣,一边问绿裳:“为什么不能提徐三叔的亲事啊。”
绿裳被她吓得心里卟通卟通跳,低低地说:“姑娘您不要问,三老?爷不喜欢人提起。”
是吗?
初宁在绿裳嘴里也得不到答案,只能放弃,套了半臂窝在床上昏昏欲睡。脑海里都是郭家姑娘漂亮的脸蛋。
徐三叔以后会娶她啊,好像还和徐三叔满相配的,就是看起来年纪不小了,为什么还没有成?亲。
小姑娘带着满脑子的疑问,模模糊糊睡过去。
徐砚那头当然也得到了郭家上门的消息,脸色阴沉得不成?。
吴怀慎今儿不用到宫里当值,就跟着来了徐家打发时间,听到齐圳的禀报,哈哈大笑。
“哎哟,你的小未婚妻都找上门来了,你不是说这亲事不成?的吗?”
徐砚一点也不想理会?他,自己找了本书看,任他去嘲笑。
吴怀慎是那种向来不会?过?份的人,笑那么几声也就过了,转而问他:“听说你两天前直接在首辅面前说了陈同济的不好,究竟在打算什么,陈同济似乎和你大哥还有你彻底干上了。”
“说句实话而已,陈同济若是身正,还怕别人说道吗?”
“你真要谋外放?”
吴怀慎到底问了出来,先前他一直没挑明,可今儿不挑明不行了:“你可知道今天有人到陛下那里告你状了,说你在修实录的时候抄写都犯错。”
忠勤伯府担着金吾卫指挥使一职,吴怀慎也常去圣前,打?听个消息还是可以的。
徐砚闻言,继续低头看书:“哦。”
“哦?徐嘉珩!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吴怀慎被他这种漫不经心的样子气坏了,激动得站起来吼道,“明年就开新科,后年翰林就得进新人,这个时候你却乱来?你就不怕真把你仍外头了。”
“你不是想明白了,说这后面的话不显得你傻?”
徐砚仍旧云淡风轻,头都没抬。
“你真是!”吴怀慎被他那张嘴一毒,憋了半会?都没有说出话,气得就拂袖想走。
但转念一想,还是觉得要劝劝,又苦口婆心地说:“你这样,不是让你兄长白费心思,白让你在太子跟前挂上号。一放外,几年不在京城,回来就物是人非了!”
“官场上的事,哪来什么兄弟,太子殿下能看中的也不是我这个人,不过?是觉得有些东西能用得上。只要我和二哥一天在京城,我大哥就升不上大理寺卿。不要告诉我,你看不明白。
他们兄弟,就是要给兄长开路的。
吴怀慎诧异地看他,见到他唇角那抹似讥似诮的笑,心里莫名不舒服。
“那当年你逃科举,还找你回来做什么?”
总不能就是为了让弟弟成?为自己的垫脚石!
好友对当年的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徐砚却也感激他为自己着想,淡淡地笑,举茶相敬:“你只管祝我成?功,我志也不在京中,外边有我想做的事。”
不然他拜了师门何用,还不如两袖清风,闲云野鹤的周游。
吴怀慎沉默良久,最终还是端茶,闷闷不乐地说:“只愿你平平安安的。”
徐砚微微一笑,想到太子昨天说的,浙江官员要调整,会?想办法将他安插进去。
只要还能为人所用,他就一定安然无恙,就怕他兄长知道了会?跳脚。
不过?跳脚不跳脚又与他何干。
徐砚眸光微幽,神色渐渐变得漠然。
作者有话要说:初宁三问:徐三叔,你要娶郭小姐吗,我和郭小姐谁漂亮,你外放会带我吗?
徐砚:这是送命题,还是加分题?
————————大约三天内就能写到外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