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你能别叫我总监吗?”
“好啊,陈细!又细又小的细~”
“再说一次?”陈曦觉得她是故意的。
“陈曦,细!”
“说清楚,谁细细?”
“你!不是我!”梁茜没节操的打击他,“反正你就是细细,谁用谁知道!”
“你用过?那晚喝醉了!你在梦里用过?”
“反正我就是用过。细细的。”醉酒的梁茜说出来最后悔的一句话,“除非你能证明你自己。但是你这次得出钱,垃圾!敢出来约不敢给钱!”
“嗤”一声,汽车在深夜的公路戛然而止,撕破夜的宁静,刺耳,狰狞,可怖。
“我觉得你今晚会很惨!”他拽住她胳膊,把她扯了过来。
两人在这荒郊野外的宾馆开了一个房间,这一次是陈曦给的钱。
她那高高竖起的马尾一直拽在他手里,进房,他往后抱住了她。
“谁细细?再说一次。”
“呵呵呵!”梁茜攀上他挂在他身上,亲吻他侧脸颊的胡茬,刺刺的令她有痛感,“那我问你,宝贝是谁?你说啊!”
“你先说我就说,宝贝我可想死你了!你这是在吃醋啊?”他还挺开心。
他甩下她往沙发上一摁,数万烟火在脑海中上演。
这晚还是有缺陷,临时找的宾馆并无星星,他隐约听到她把他当成了别人,嘴里喊着一个叫“南南”的名字。
他觉得还是第一次的感觉比较美妙。
人与人之间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唯美,清醒的看着她发疯,也没比想象中差太多,美中不足的是,谁也不想被谁当做替身,还他妈是个男替身!
应该没有再下一次了,他半夜时刻听到她喊其他男人名字的时候,特别郁闷的想。
起来抽了一根烟,已经极少抽烟了,还是打电话叫客房服务送来的。
她被吵醒了,看着他又喊错名字了,“南南~”
他把烟头碾灭在烟灰缸,走过来掐着她下颌,“你喊谁呢?”他觉得她可以掐死她。
“你啊。”她眼睛里有星星,抱着他。
“你最好从现在开始别说话。”他觉得她哑巴的时候比较美,又克制不住的亲吻她。
用情到深处又听到那个陌生的名字,他觉得这是他此生最失败的一夜!
愈发对她不客气了。
……
梁茜起来就痛苦了,她又做错事了,这事说到底还怪她自己,她不该自己喝酒,酒后乱性。
陈曦正站在那穿衬衣,样子是特别清爽的,阳光打在他头顶上,他说不出的矜贵帅气。
她痛苦的抱头,“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没什么需要阻止的。”他一副睡后不认识的模样,“以后可别在男人面前喝酒,你太危险了。”
梁茜觉得自己太失败了!原本还想和他套近乎的,谁套谁是傻子!
“你知道你昨晚和我说什么吗?”他离开时侧身在她耳畔问,样子冷淡。
“什么?”
“不许停。”
梁茜逃避他呼出的逼人气息。
“不是,这一定不是我说的话。”
“停了会把我戳成一个圆圆的小小的球丢出去。”
“这绝对不是我说的话!!!”
“你读理科的?”他直起身站起来,冷笑,“肯定不知道自己多会说话了,全用我身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男欢女爱,可是梁茜觉得自己被白嫖了!
女人的感觉很微妙,早上这通对话,不是发生一夜关系后应该产生的化学反应与对话。
……
连续几天上班,她把自己工位身侧的透明玻璃用高高的书堆起来。
这公司的办公室隔间都是透明玻璃,一连排的工作间,只要有心,你可以从第一间看到第十间工作间你想看到的人在干什么。
她不想被任何人看到,当然最不想被看到的是那个叫做陈曦的白嫖党。
他以为出了开房费就很了不起吗?气死人了!这无关爱情,纯粹是察觉不被尊重的生气!
他至少应该在滚蛋的时候说一句“宝贝你好棒”或者“宝贝你真美!”
可是他没有,他不仅没有,他还嘲讽她!滚滚滚!
……
陈曦连续几天上班都找不到某个人的身影,这可太奇怪了。
后来才看到她高高摞起的书,原来是有东西阻碍视线了。
越是看不到他越是想看,男人有时候就是这点特别贱。
他明明知道男人能有多贱,还是特别想犯贱。
看不到一个曾经那么靠近的女人,不管那是出于一份怎么样的情感,但是他就是不忿。
他打开公司名单,搜索关键字“南”,开始寻找那个模糊听到的前男朋友(也或许是她前泡友)的名字。
他发现叫这名字的还挺多,数十个,排除掉年纪大的,就剩下两个,一对学历信息,又觉得不可能与她有交集。
看来自己这个替身还被替得莫名其妙。
陈曦终于在洗手间见到了她,趁着洗手问了句:“你生什么气啊?”
“我生气什么?”
“谁知道。”他拿纸巾仔仔细细的擦手,问:“今晚有空吗?”
纸巾一丢,他眼睛亮亮盯着她。
谁今晚有空谁就是傻逼。
“抱歉,约人了。”梁茜嗤笑的语气。
“谁呢?”
“不方便和你说。”她随后走出了洗手间,留陈总监一个人在洗手间里吸气。操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