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菁瞥了葛苇一眼,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感觉有点嫌弃葛苇,却还是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电话拨出去:“小平,你带感冒药了吧?拿两包下来。”
小平很?快出现了,穿着睡衣,刚才好像已经睡了一觉了,看起来有点呆。
韩菁居然?笑了一下。
小平迷迷糊糊的问:“是苇姐感冒了么?要不要我?现在?去冲药?”她扬扬手里的感冒冲剂。
“不用。”韩菁说:“你给顾晓池送过?去吧。”
葛苇瞟了韩菁一眼,弱弱的,有点怂,心想韩菁这个女?人,跟自己肚子里蛔虫似的。
她又拿起桌上?剩的半杯红酒开始喝,心虚着,酒冷了都没发现、
不知道为什么,给顾晓池送个感冒药,也可以说是前同事之间的关爱吧,但葛苇总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小平说“好”,转身想走。
“等一下。”葛苇叫住小平。
韩菁以为葛苇反悔了,不想送药了。
就听见葛苇说:“我?自己去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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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池一个人住在?楼顶的小阁楼里。
房间很?小,巴掌大。放了一张窄窄的单人床,就只有转身的空间了。
分房间的时候,大家都抢着住楼下的二?人间三人间四人间,就是怕被分到小阁楼里。
且不说这样风雨交加的夜里,楼顶的阁楼会不会被雨声吵得睡不着,就冲这是个单人间,也没人想住。
氛围跟民侦探柯南似的,谁都不想落单。
还是顾晓池主?动说:“我?住阁楼吧。”
葛苇看了她一眼。
顾晓池是真不怕,老家的房子也是这样,不对,还不如这个,不仅屋顶薄、下雨的时候很?吵,还漏雨。
她的家乡也经常暴雨,虽然?没有这样的风,但顾晓池莫名觉得,还挺亲切。
她也不怕一个人待着,从小她就是这样一个人过?来的,上?学、放学、吃饭、睡觉,除了与奶奶相?处的时间,她都是自己一个人。
不用说话,乐得自在?。
有人敲门的时候,顾晓池在?看书。
看一本《边界之间的艺术》,讲川久保玲的设计理念,周骊筠借给她的。
顾晓池说要住阁楼的时候,周骊筠问要不要自己跟她换,顾晓池坚持让周骊筠睡楼下的房间,好好休息。
周骊筠悄悄看葛苇,葛苇夹着一朵白玉菇,从伞盖开始吃,像是吃得挺专注。
灯光的阴影下,睫毛颤着。
周骊筠笑着,没再拒绝:“谢谢晓池。”
葛苇一口把那朵白玉菇吃了。
有人来敲门的时候,顾晓池以为是节目组的人,来通知明天早上?的安排,喊了一声:“等一下。”
这房间里面有取暖器,顾晓池开着,只穿了一件白T恤,光着两条大长腿,盘着,坐在?床上?看书。
因为她自己的牛仔裤,掉在?泥浆池里弄脏了,后来换了节目组给的一条,又在?机车上?不知哪里蹭到了泥浆,就再没干净的可换了。
此时有人敲门,顾晓池匆匆把牛仔裤套上?,一边把白T恤下摆往里塞,一边开门。
开门一看,顾晓池愣了。
门口的葛苇也愣了。
看着顾晓池把T恤下摆往牛仔裤里塞的动作,老司机看起来反而有点尴尬,问顾晓池:“你干嘛呢?刚才没穿衣服啊?”
“哦,没穿裤子,坐床上?看书呢。”
顾晓池指指床,床边放着取暖器。
葛苇尴尬死了,怎么送个药还撞上?人没穿衣服,显得自己特别有用心似的。
她一边这样想,偏偏脚步没听大脑的指挥,带着她的身体往里走。
她身上?衣服是干净的,就直接在?顾晓池的床边坐下,对着取暖器伸出手,烤着:“还挺暖。”
顾晓池站在?门口看着她,没关门。
“我?来给你送感冒药。”葛苇扬扬手里的冲剂:“你赌车的时候就穿一件白T恤,不冷啊?”
“还好。”顾晓池说。
她想起傍晚的风,吹在?皮肤上?,是针刺一样的感觉。
阁楼的窗户关不严,漏着一条缝,此时又一阵大风卷过?,阁楼房间的门,被风吹得带上?了。
顿时这里形成一个小小的密闭空间,取暖器燥而热,烤得葛苇浑身不自在?。
她把感冒冲剂放在?床上?,站起来:“我?走了。”
“苇姐。”
顾晓池叫了她一声。
“嗯?”葛苇没看顾晓池,盯着顾晓池放在?床上?那本书的封面看,纯白的,有一个挺看不懂的女?人头像。
葛苇数着女?人的刘海,到底有几缕发丝。
取暖器烤得她小腿发烫。
她怕被烤伤,挪开两步,与顾晓池离得近了点。
顾晓池声音压得很?低,问她:“你赌车的时候叫我?的名字,是想我?赢,还是想我?输?”
葛苇的头一直低着,只能看到顾晓池的脚。
顾晓池刚才来开门来得急,运动鞋都没穿好,当成拖鞋一样,后鞋跟被踩在?脚掌下,折出一道压痕。
脚跟露出来,莹白中透着一点红。
葛苇盯着顾晓池的脚跟说:“你猜呢?”
顾晓池笑了一下,脚跟移动,带着运动鞋移动。
她让开了门口。
葛苇走过?去,准备开门走了。
路过?顾晓池身边时,顾晓池轻声说:“苇姐,我?要退赛了。”
葛苇猛然?一怔。
准备拧开门把手的手缩回?来,看着顾晓池。
顾晓池说:“本来我?参加这个节目,只是为了跟John老师学东西,现在?能学东西的环节完了,我?也没必要继续待着了。”
葛苇说:“你放屁。”
下一轮的比赛没什么好保密的,因为需要大家提前持续练习。
所以葛苇作为评审也知道,下一轮比赛要拍两张照片,一张单人照,是选手玩乐器的,一张双人照,选手可以选任意?一位评审,与之共舞,跳探戈。
顾晓池选的乐器是架子鼓,所以在?乔羽请她们去山庄的时候,勉勉强强已经能敲一段《超级玛丽》。
那是拼命练习的结果?。也就是说,顾晓池一开始是打算参赛到底的,只是现在?改了主?意?。
“我?……”
葛苇张了张嘴,觉得刚才不该烤取暖器,嘴唇发干。
她舔了舔嘴皮,还是干。
一句“我?想你赢”卡在?嘴边,黏在?干枯的嘴皮上?,无论如何,吐不出去。
她想顾晓池赢。又怕顾晓池赢。
怕顾晓池赢了,更危险。
顾晓池是因为这个,突然?决定退赛的么?
葛苇到嘴边的话变成了:“那你练习了那么久的舞,岂不是很?可惜?”
“你打架子鼓我?倒是看过?了。”葛苇说:“那跳舞呢,要不现在?跳给我?看看?”
电闪雷鸣,灯光昏黄。
在?这样一个身都转不开的小小阁楼里,共舞?
顾晓池站着,没答话。
葛苇把手机摸出来,低头打字搜索,按了播放键。
顾晓池心里动了动。
说实话,舞曲顾晓池听得很?少,也不知道几首。之前培训的时候,也就是跟着老师给的固定拍子练,舞感什么的来不及顾,先?能流畅跳下来一段、赶得上?录制才是真。
偏偏葛苇放的这曲子,顾晓池听过?。
那是她看过?的为数不多的电影里的,《闻香识女?人》,最?经典的那段探戈。
顾晓池当时就觉得美,人美,舞美,曲子也美。还特意?去查了,知道这舞曲叫《一步之遥》。
顾晓池看着面前的葛苇。
阁楼太小,葛苇与身边的顾晓池,也就隔着一步之遥的距离。
可这一步里,又藏着千山万水,顾晓池已经走了好几个月,用了她全部的真心、全部的力气,去走、去跑,可怎么跑也跑不尽。
就像今天在?机车上?,冷风吹得人睁不开眼,远远望着前方,没有终点线,只有一片灰色的海。
像人心里黯淡的绝望。
顾晓池看着葛苇,心里想着事情,一直站着没动。
葛苇被她看得有些尴尬:“怎么,怀疑姐带不动你啊?姐是翘臀舞王好么。”
她发现自己一紧张,真的嘴就闲不住,满足跑火车。
自己端起手臂,脚步轻移,舞步踩起来,转了一个圈。
她裹着一件风衣,此时风衣的下摆,随着她的旋转扬起来,像裙摆,扫在?顾晓池的身上?。
顾晓池低头,看着自己的牛仔裤上?,被葛苇衣摆扫过?的地方,沾着一些泥。
下午在?机车上?不知哪里沾到的。葛苇的风衣是白色,扫过?来,衬得那脏兮兮的泥点,格外刺目。
让顾晓池想起掉在?泥浆池的瞬间,泥浆溅在?嘴里,好苦,发涩。
她摔得那样狼狈。
窗外一道惊雷闪过?。
轰隆隆。舞曲的声音被暂时盖过?。
葛苇自己跳了两步,音乐听不到了,她也跟着停下来,静静看着对面的顾晓池。
“顾晓池。”
她说:“我?们以后是不是再也不会见面了?”
顾晓池抬头,笑了一下:“你猜呢?”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们,本文明天就要进入倒数第二个篇章啦~真相越来越近了!预收文也可以戳起来啦!谢谢大家!
(设定是又经过优化的,入股不亏,请大家猛戳~)
【《总之就是不能动心》】
文案1:
因为那段往事,简若橙这辈子都没打算让自己动心。
她又美又撩,还是个超级富三代,本可以这样不走心的过一辈子。
没想到阴沟里翻船。
那个让她来感觉的人,还是个带孩子的直女。
冷白皮,一脸清冷,耳垂上一颗棕色小痣,让简若橙快要疯掉。
两人初遇的酒吧。
阮漠寒:我真不是来约的。
简若橙:我真不会动心的。
后来,阮漠寒被简若橙拖进了洗手间。
再后来,两人啪啪打脸。
耳朵超敏感音控御姐×表面纨绔实际忠犬富三代
*孩子不是亲生的,1V1,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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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2:
简若橙:
-我养了只金丝雀。
-好像还是个高冷总监?
-带劲带劲。
一朝事变。
简若橙变成了金丝雀手下的实习生。
同事:大橙子你可被虐得太惨了喂。
简若橙看了阮漠寒一眼,没说话。
-一辈子,愿在她股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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