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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 2)


看着屏幕上的何岳两个字,南安安没接电话也没回过去,她早就保存了何岳的电话,为了避免误接。

调了震动后,南安安握着手机沿着西中的林荫小道朝前走。

第一次发现自己厌恶异性接触的时候,她害怕又惶恐。

她开始交男朋友,一个接一个,就像一个溺水的人试图去抓住一块浮木一样。

每一次她堪堪躲过男生的触碰时看着男生落寞又失望的眼神,她愧疚又惶恐,她以为,也许是我还不够爱他,等我找到了那个对的人,我一定可以……

她一直没有找到那个对的人,每一次恋爱她不喜欢对方和她牵手,勉强牵手之后她也会很快放开,每一次阳光正好他穿了她最爱的白衬衣低头靠过来的时候,她总是找借口逃开——那些恋爱经历只是加深了“她有病”这个结论,她是真的不正常。

没有一个女生,像她一样。

她开始接受她舅妈那句话——没有男人会喜欢一根木头。

年少时的爱情青涩懵懂,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那样的爱情不问前程,对于南安安而言,最重要的是,那时候的男生纯情,但是连最青涩的爱情都无法接受她的病……

南安安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这辈子就是这样了,没办法和男生牵手、接吻、结婚、生一个像她或者像他的孩子。

何岳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开始她喜欢得那么单纯,她崇拜他的博学,喜欢他优雅的谈吐,她以为她找到了那个人。

何岳永远不会知道,躲开他的亲吻那个下午,她自己背着一书包压岁钱去了一家心理诊所。

南安安知道,这样的爱情对他不公平,但是她坐在那个心理医生对面自己揭开那块伤疤的时候,她眉飞色舞地告诉她家人她的男朋友有多优秀的时候,她开始固定时间去做心理疏导的时候,

他在另一个女人床上。

多年后,南安安可以轻描淡写地告诉别人那件事情,就像说一个笑话,她们都笑了,她也笑了,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时候她就像被他狠狠扇了一个耳光一样,简单粗暴地告诉她——她做的一切都无济于事。

她放弃治疗了。

她也再没交过男朋友,不是因为用情至深难以忘怀,而是她终于接受了现实。

何岳是那个人——让她画风一转,从奇幻主义转成了现实主义。

有时候谈不上原谅不原谅,她没那么爱也没那么恨,只是这不意味着她可以记吃不记打。

手机震动了许久终于归于沉寂,南安安低头准备把声音调回来手机就又开始震动,只是这次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是——姜铭。

南安安接起电话就听到男神声音低沉,不带任何感情的疑问句——“去哪儿了?”

南安安轻咳了一声:“咳,去看病了。”

那边停顿了一下,姜铭的声音隔着听筒也好听得让她心跳加速:“我去临市开会,晚上自己叫外卖。”

南安安点点头意识到他看不到后大声说了句“好”,晃悠着回到姜铭那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刷了门卡进去后才发现客厅依然灯火通明,茶几上放着满满一茶几的外卖宣传单。

南安安去冰箱里找了个芒果,然后发现冰箱里也是满满的。

她做了一杯芒果奶昔,喝完后跑去客房连着的浴室洗澡,正冲着身上的泡沫就听到一个手机提示音,南安安关了花洒擦了一下手上的泡沫弯腰点开微信,就看到通讯录那里一个好友推荐,是她手机通讯录里的——姜铭。

南安安靠在浴缸里发送了验证消息就开始忐忑等姜铭的回应,他很快就通过了。

姜铭:吃

就一个字,南安安以为他第一次玩微信操作不好没发完就体贴地回复——

南安安:我吃过饭啦,吃得很饱。

姜铭:药了吗?

南安安沉默了一会儿继续打字:没有,我在洗澡。

南安安:我忘了带衣服进来了。

姜铭:先裹个浴袍。

南安安:浴袍也没带,什么也没带。

姜铭:直接出来吧,反正没人。

南安安谨遵师嘱地走出浴室扑到床上打了个滚,发了“你赢了”三个字过去,很久都没得到回应她重新打开对话框发现最后一句话红果果的是——

南安安:你硬了。

你硬了……

你硬了……

你硬了……

南安安一口芒果奶昔喷出来,手忙脚乱地擦好沙发之后一字一句地斟酌着发给姜铭的信息内容

——老师,对不起是输入法它又调皮了

不行,这样像是在推卸责任,而且输入法反映的就是她的用语习惯啊,南安安删了那句话继续打字

——老师,对不起手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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